尸体被帝凡随手扔到一边，自始至终，帝凡连眼都没眨一下，苍白的头发始终保持着一丝不苟。

大量的护衞冲来，驱散了围观的人群。

高天尊从阴暗中走出，脸上的表情一脸怪异。

“你赌赢了。”高天尊说道。

高天尊，和收藏家关系最好，经常走动。

收藏家帝凡这才露出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额头的汗水开始疯狂冒出，哗哗而下。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他不会杀你？”高天尊表情古怪，用异样的目光打量他的这位老友，仿佛第一次认识一样。

他也确实诧异，因为帝凡真的是在豪赌，用自己的命去赌。

他们这些长老，听上去很尊崇，对全宇宙的九成势力和文明来说，也确实尊崇，他们的人脉，他们掌握的科技，都是全宇宙顶尖，再加上近乎无尽的寿命，弱小的不愿意得罪他们。

可实际上，他们这些老家伙对于灭霸、蒙戈、OA星守护者那些狠角色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谨慎，不轻易得罪人哪怕是很弱小的人，就是这些老家伙们为人处世的生存法则。

因为谁也不知道今天还是弱鸡的家伙，明天是不是就进阶成半神甚至天神了，这种例子，在一百多亿年来的岁月中，虽然罕见，但确实存在。

“这种事情，谁能肯定？”

收藏家目光深邃，不但看不出怒火，反而有一丝……得意？

“毕竟，是一个正在成长中的唯一神啊……”

帝凡与高天尊对视了一眼，相继陷入沉默。

他们是宇宙长老，非常古老的生命，怎么可能不知道唯一神的一些信息，哪怕连蒙带猜也能猜个差不多。

所以，风险越大，收益就有可能越大。

高天尊好赌，帝凡就和高天尊赌了一把。

结果帝凡赢了。

沉默了一会儿，高天尊转身离开，丢下一句：“你赢了，说不定，将来真的会让我们再进一步。”

他们这个层次，知道一些外宇宙的信息，无穷无尽的多元宇宙就是个大麻烦，之前有三宫，那将来会不会有更可怕的家伙来？

在一个宇宙中生存，并不保险。

如果是那些寿命不长的生命也就算了，可他们这些长老寿命悠久，从无限长的时间线上来说，他们遇到灭世危机是大概率事件。

而又有什么比拉拢一尊潜在的唯一神更有效？

虽然这个唯一神还差不少，但至少，他已经具备了除了实力之外的一切唯一神的特性。

差的，只是时间和实力而已。

帝凡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嘴角抽了抽，想笑，但多少万年都没有笑过的脸，只显得更加僵硬。

唐尼没有杀他，这就是一个最好的信号。

他辛苦打造了那套科技物品，帮唐尼压制散乱的信息集，无疑是很大的恩情。

嗯，虽然过程不怎么美妙，收藏家的收藏本能和炫耀的天性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