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五章 擎天柱你有毒吧(1 / 2)

祸戎目眦欲裂,眼睁睁看着自己体内的七彩开始消失,那早已隔绝了一百多亿年的血肉重新回归。

等最后一滴彩色被擎天柱剥离后,祸戎已经恢复了他原本的样貌。

那是一个与普通地球人无异的……凡人。

一个没有任何超自然力量的凡人。

无助的双眼低头看去,祸戎无力地看着自己剧烈颤抖的双手,那是他原本的手,可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

他输了。

没有输给擎天柱,没有输给任何人,他只是输给了黑死帝一个。

祸戎高估了自己,严重低估了黑死帝,以至于让他产生了自己和黑死帝相差无几的错觉。

黑死帝是灯兽,而祸戎只是个强大的凡人。

咻!

黑死帝斩下镰刀,正中祸戎的脊椎,早已丧失了交战欲望,陷入崩溃的祸戎,当场就被砍成两段。

死亡的力量覆盖过来,祸戎身体迅速干枯,意识模糊下,祸戎步入了死亡。

“我没办法杀死他。”

黑死帝不太情愿地对擎天柱解释着。

别看他干净利落干翻了祸戎,可就算他是黑死帝,也杀不死祸戎这个坐标。

黑死帝现在是侵犯光谱的一部分,没办法杀死一个被情感光谱选中的生物,哪怕仅仅是个人类。

杀死无数次,祸戎也会无数次在情感光谱的庇护下重生。

擎天柱用低沉的声音道:“不用担心,会有人去对付祸戎,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黑死帝:“???”

你特么的有毒吧?

黑死帝一言不发,下意识地紧了紧镰刀,琢磨着一刀劈死这个二五仔的可能性。

刚才能用到他的时候,擎天柱是何其的迫切和急躁,现在可好,祸戎被砍死了,立刻就迫不及待地赶他走?

畜生啊这是。

如果不是擎天柱是仅存的媒介……黑死帝蠢蠢欲动,眼眶中的点点寒光愈发的明亮。

“我要清洗这个肮脏混乱的世界,作为我选中的人,你应该站在我这边。”

黑死帝死死盯住擎天柱,他发誓,要是擎天柱再开口赶他走,他就不顾一切先砍死擎天柱再说。

反正他不怕新神。

擎天柱干脆的摘下了黑灯戒,仰头看着黑死帝。

吧嗒!

媒介中断,黑死帝的身形开始出现了模糊,他要被光明的力量重新驱赶回死者的世界了,毕竟,这裏是存在之灵的地盘。

“我记住你了,擎天柱!你跟唐尼有着一脉相承的无耻和卑鄙!”

黑死帝发出阴森的威胁,身后门户大开,死者世界呼唤,黑死帝的身影立刻消失,被死者世界吞噬。

“这样会不会激怒他?”渡鸦谨慎问道。

“不会。”

擎天柱淡定道,重新把黑灯戒戴上。

死亡的力量重新出现,黑死帝带着滔天的怒火而来,哪怕擎天柱尝试着阻止他从死者世界降临,黑死帝也顾不得了,执意要杀到主宇宙来。

然后擎天柱再次摘下了戒指。

戛然而止。

然后他又戴上了。

然后又摘下了。

黑死帝终于没动静了,他干脆蹲在死者世界,无论如何都不肯动弹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诡异的沉默,心中思索着,黑死帝大概在想办法干死擎天柱吧?

擎天柱你变了,你是真的有毒啊。

吧嗒!

威震天用现实宝石制造出来一颗核桃,然后抡起拳头砸碎,递给了擎天柱:“我用无限宝石砸核桃给你吃。”

太尼玛秀了,现在黑死帝估计屠了塞博坦的心都有了。

“我们这边结束了,接下来只需要等待另一边的结果。”

擎天柱略微放松下来,手指上的八枚灯戒依然在闪烁着不同的光芒,七灯与黑灯间的交锋始终都在持续,哪怕以擎天柱的可怕意志,也无法避免它们彼此间的内耗。

只能用时间去消磨。

起源之戒散发着幽深的光芒,安静躺在擎天柱的手掌中,重新变得平淡无奇,等待着祸戎的下一次复苏。

“结束?不,这点你错了,这只是个开始!”

阿托希塔斯伤痕累累地爬起来,双目暴虐无比,凶残地望向了五名恢复自由的小蓝人。

“血债血偿,这是红灯军团的理念,现在,是你们用鲜血来偿还债务的时候了。”

阿托希塔斯率领着红灯军团,迅速包围了五名守护者。

两方之间的血仇,真的是解不开,整个666号扇区的大灭绝,亿万生命被守护者的第一军团屠杀。

众多灯侠聚拢过来,神色各异,有些在冷笑,有些则在迟疑,更多的人面无表情,冷漠看着这一幕。

“擎天柱,拦住他们。”

甘瑟果断命令道。

擎天柱站在原地,他的身后,托马雷和基洛沃格等寥寥数名灯侠,各个神情冷漠地看着五名守护者,不但没有帮忙的打算,甚至脸上还露出了憎恨和快意的表情。

“这裏没有人会为叛徒付出,守护者,你们背叛了敬爱你们的战士。”擎天柱淡淡说道。

“别忘了,是我们培养了你,是我们赋予了你灯戒!”甘瑟一脸冰冷和漠然。

威震天忽然冷笑,双目中充斥着凶残,他瞬息出现在甘瑟面前,一把攥住甘瑟,血色的眸子透露着残忍,发出阴森的笑声:“那时候,灯戒是你们赋予的么,我分明记得是一个叫阿宾·苏的家伙选择了擎天柱,而不是你们。”

“而且,你们也不敢不给!”

正当威震天要捏爆甘瑟的时候,蓝灯军团的圣行者忽然出手,使用希望之蓝干扰威震天的意识,阻拦了一秒。

“甘瑟不该死!”

圣行者快速说道,神色焦急:“他是守护者中仅有的良心,是抱着无私的心去维护主宇宙的秩序,甘瑟和赛托都不该死!”

可他说的还是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