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妹妹这莫名其妙的顾虑,我有些无语。但想到以丫头的性子,这么做又不显得奇怪了。
于是我们三人在客厅沙发坐下,看着电视随意地聊着。
对于我们的这个表姐,妹妹自然是与她颇为相熟的。毕竟自小到大,几乎每年都见到过,并且还会相处几天。
每一次见面,大家都各自改变了些。似乎没见几次,就已到了如今这个年龄。
大概这样再见几次后,便又会是另一种光景了吧。
我们家亲戚很少,因此爸妈每次过年都会带着我们来外婆家,和姨妈家凑在一起,这样才能显得热闹些,才能勉强把一张大圆桌坐满。
所以每年这个时候的院子里,便只有我们三个晚辈。表姐的性子素来温和安静,说成胆小也没有不妥,总会习惯性的替他人着想,在我的印象里,她是极好相处的。而我们能玩在一起,也就很理所当然了。
只是年来月往,大家各自长大,又疏于见面,确实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亲密无间了。可也依旧保持着远亲间那种若亲若离的关系。
大概是血缘关系带来的亲切感,我们三人慢慢聊了几句后,一年未见的那种疏离陌生感便随之渐渐的淡去。其实,每年都是如此,长年累月下来,大家都颇为习惯这种疏离感被淡去的感觉了。
就这样聊着天,多是谈的各自近况,并不会觉得有哪里无聊,所以似乎只一会后,就要吃晚饭了。
于是大家久违的坐上一年未坐过的大圆桌,热热闹闹的吃了顿丰盛的晚餐。
这顿晚饭,吃了许久。爸爸和外公喝了不少酒,看起来颇为尽兴。
说起来,这对岳父女婿的关系却是罕见的不错,因为爸爸总是对娘家的事很上心,每年都早早过来帮忙不说,每逢出差路过,也总是会来看望一下,所以,大概外公也实在挑不出来这个女婿有哪里不好。
吃过饭,天色已完全黑了下去,我们聚在灯火通明的客厅里,原本颇为宽敞的房间里坐了八个人,竟显得颇为拥挤。
大人们聊着天,看上去要聊很久。配合着电视里喜庆的节目声音和嗑瓜子剥花生的零碎细响,热闹的气氛也随之被烘托起来。
没说几句,我们三个晚辈便自觉退出了大人们的聊天圈子,自己组了一个小圈子。
然后丫头便像往常一样提议斗地主。于是我们便一边随口说着话,一边抽着手中的纸牌,就这样,一直到了晚上十点。
这个时候,确实快要到休息的时间。特别是妹妹今天赶了许久的路,始终没好好休息过,而表姐的脸上也现出几缕倦意,记得她家离这裏很远,想必也累了。所以当我提出休息时,一大一小两个少女便纷纷同意,约定明天继续后,便离开了牌桌。
接着,互相告别后,我便带着丫头离开外婆家,前往最近的旅馆。
说起来,因为外婆家房舍不多,只有妈妈姨妈这两姐妹的两间卧房,所以几乎每年,我都是和妹妹出来住的。本来表姐也该像往年一样和我们一起,但今天姨父没来,她可以和姨妈住一个房间,因此没和我们一起出来。
于是我带着丫头,向着一家自己有几分熟悉的旅馆走去。
这个时间,外面已完全黑了,原本热闹的灯会也已到尾声,游客们意兴阑珊,纷纷准备回去休息。
一阵微风吹来,带着冰冷的空气扑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如细针扎在上面一样,让人感觉一阵微微刺痛。
我不由得带着丫头加快步子,想要早点到旅馆。
“话说哥,不知你注意到没有。”就在我俩踩着石板发出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中,跟着我的少女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开口。
“嗯?”
“就是……”身边的妹妹偏过头仔细瞧了我一眼:“宁姐的胸好像又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