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到了!”一直在优哉游哉旁观的我,嘿嘿一笑,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向擂台摸了过去。我的计划是浑水摸鱼,趁乱擒住宁媛。由于血影所经之处,灯光黯淡下来,我身上的夜行符再次发生了作用,让我整个人都变得模糊起来。此时连我自己都很难看到自己了。“圣符护阵,启动!”见到那血影越来越凶邪,宁媛估摸着是躲不过了。她猛的一咬牙,再次掐诀念咒了一番。于是我看到四面八方都有青油油的光亮闪烁起来。我心头一震,发现原来是洞壁和洞顶上,那些画得到处都是的符文,那隐隐闪烁的青光,这时突然增强!那宁媛继续掐诀念咒,片刻不停。很快那符文的青光便是飞射了出来,不过仍旧是保持着符文的形状,向那血影飞了过来。倏倏倏——数不清的油青符光,纷纷从洞壁、洞顶飞射而来,打在那血影上,然后消失!嘭嘭嘭嘭!密如连珠的撞击声!在符光的打击下,那血影的血光和速度,终于是弱了下来,已经无法再穿透人体。但是那宁媛心有余悸,仍旧是不停的后退,而且是无意的,不停的向我这边退了过来!“最佳的时机,终于是到来了……”我干脆是直接摸出了鞭子,静静的等在宁媛的后面。“杀啊,杀啊!宁家的人,都得死!”张旺癫狂大笑,眼睛睁得眼角都裂开了,那眼神怨毒得足以将宁媛杀死千遍万遍。如果眼神也能杀人的话。不过他的嗓音终于是变哑了。被长矛穿胸而过,普通人本应该早已死绝。但是怒火和仇恨,让他硬生生的多坚持了几分钟。他眼里的光亮正在涣散,生机就要断绝。“宁媛,尤其是你,不得好死,粉身碎骨,魂飞魄散,家破人亡,断子绝孙!哈哈哈哈……”张旺发出最后的怨毒惨笑,眼里的生机终于是涣散,眼珠子也变成了死灰色。随着张旺最后的一声怨毒诅咒,现场形势再次发生变化!那道血色鬼影,被四面八方而来的符光打击,本来已经相当黯淡!现在在张旺最后的怨念诅咒下,那血影猛然发光发亮,死亡气息再度增强,居然是再次穿透了两个肌肉男,直接向宁媛飘飞过来。这时宁媛的左右都已经没有肌肉男上来挡驾,只见台前台后、上下左右,二三十具肌肉男的尸首,统统化成了糜烂的血尸。宁媛所到之处,形成一条尸山血路。这时最近的一个肌肉男,距离宁媛在四五米外,而且那青色符光也越来越少,打在那血影上,虽然也让它速度慢了下来。但是那血影还是慢慢的冲宁媛飞扑过来。“宁媛,我来救你!”那个距离她最近的肌肉男,瞪着血红的眼珠子,向宁媛这边飞扑了过来。便貌似已经救驾不及。啊——那血光近在眼前,宁媛发出歇斯底里般的惊呼,继续后退!她一直都是无意的往我这个方向后退!宁媛只管后退闪避逃命,根本就没留神到后背还有一个我。此时的我,身上有夜行符,在光线微弱的环境下就会生效。别说现在惊慌失措的宁媛了,就算平时冷静的她,如果不仔细留意,都是发现不了我的存在的。宁媛退了最后一步,差点就撞在我身上。此时她的后背紧贴着我的前胸,我甚至能闻到她身上那幽幽的处子幽香。“别动,举起手来,你已经被捕了。”简直是送上门来的!所以我也不再客气了。于是我拎起鞭子,架在了宁媛的脖子上,淡淡的对她说了一句。这时那血色鬼影距离她已经不到两尺,还差一点点就要扑到她身上去了。不过那残余的符光,还在不停的打在血影上。血影的气势和力量都被消磨,速度减缓下来,不过在张旺怨念的持续作用下,还是坚定不移的宁媛她飘飞了过来。“别闹了,救命啊!”宁媛魂不附体,居然转过身来,一下子就抱住了我,丝毫没有留意到她脖子上的鞭子!“宁媛,我来了!”那个距离宁媛最近的肌肉男,终于是飞扑了过来,挡在了宁媛前面。那血影一下子就打在了他身上,但已经无力穿透他的身体。“咯咯……咯咯咯咯……”那肌肉男蓦然瞪大了眼睛,一张脸都抽搐扭曲起来,显出痛苦欲绝的神色。被那血影一打,他全身由头到脚,一下子就变得血红,仿佛刚从血池捞出来的一般!包括头发皮肉,那肌肉男全身都开始腐烂,变成了血汁,流淌下来。不过他还没死绝,瘫倒在地后,浑身不停的抽搐、扭曲,在地上翻滚折腾。他死死的扼住了自己的喉咙,发出嘶哑的呻吟。他的眼睛也瞪到了最大,眼角爆裂,眼珠子都暴突而出。那痛苦惨绝的样子,让我看了都头皮发麻。关键是那血影力道弱了,虽然打在了他身上,却让他一时死不去,让他惨极挣扎!“救命啊!”宁媛转身用力抱住了我后,像八爪鱼似的缠在我身上,抱得我骨头都咯吱咯吱直响,让我喘不过气来。这时她仍是害怕无比,脸色发青。她仿佛要在我身上寻找安全感,紧密无比的贴在我的胸口,散发着芬芳的身子紧贴在我身上。这一幕还真是旖旎无比!但我却生不起旖旎之心。“救什么命?那血咒已经消失了!”我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苦笑着对那宁媛说:“话说,你也抱得太紧了吧!”“噢……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害怕了……”宁媛还是魂不附体的样子,也还没看清楚她脖子上的鞭子,本能的向我道歉。“身为宁家的千金,你也会害怕吗?”我嘿嘿一笑。“当然会怕……咦?”宁媛终于是没那么用力的抱我了,不过还是没有松开抱住我腰杆的手,这时她一张俏脸离我远了点,终于是看清楚了我的模样,于是惊呼了一声。“你是谁?怎么混进我们宁家派对的?”宁媛认清我的模样后,显出一丝震惊,她清醒了很多,随即冷声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