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宁家的俘虏,我被押解着参加了宁家的年祭。整个丸山都是宁家的地盘,楼阁亭台等建筑,在丸山北面到处都散布着,不过隐蔽得也是极好,几乎都遮掩在参天古树之下,从高空俯视,很难看得出人类的活动痕迹。而作为宁家年祭的场所,所谓的宁家演武广场,更是大得有些离谱,足足有三个足球场那么大,可以容纳十万人。不过,宁家炎武广场并不是露天的,而是在地下挖掘出来的,这也是为了避免制造出太大的动静,吸引外界的注意。虽然是在地下,不过整个广场都灯光如昼,空气流通得极好,一点也不感到局促憋闷,而且到处都铺设了大理石,墙壁上却雕刻着《蒙娜丽莎》、《日出》、《印象》等世界名画。这些名画每一幅都是好几米见长,都是镂空浮雕,而且还涂上了色彩,就像是真实的名画放大了一般。可想见宁家的手笔之大,确实让我叹为观止。广场四周都设置了密密麻麻的石桌石椅,到处人头涌涌。虽然说不上座无虚席,不过现场过万人还是有的。“宁家这么多人,到底是怎么聚到这里来的?简直是神不知鬼不觉!”我心头震撼。在这远离都市的荒山野岭之处,居然能聚集这么多人,让人叹为观止。不过以宁家的财力和手段,要做到的话想必不难。我双手双脚都戴着铐子,被两个全副武装的宁家下人押解着,站在了广场的前沿,另外我还看见了那宁家大少,他身后是被押着的熊芈!赵大少的背后,另外还有王猛,大摇大摆的站着,双手抱臂,面露得色。王猛右边则是李强,他的神色仍是很兴奋,一手搂着个娇俏的女孩。那女孩容颜憔悴,双眼通红,却在强颜欢笑。我一眼就认出了她,正是我寄托了希望的女人!“朱嫦,原来你没事,那就好了!”虽然还是被宁家的人押解着,不过我却是松了口气。只要朱嫦还活着,她就会想办法来救我。这是我内心十分敏锐的直觉。朱嫦很显然也看见了我,不过她的眼神却不敢在我身上作过多停留,仿佛是被那李强要挟了一般。每一次她的视线停在我身上,都显出无比伤痛的神色。“原来这李强是喜欢着朱嫦的。他归顺了宁家,宁家许给他的条件,大概就包括把朱嫦赐给他?”我心念如电转。在这宁家大少的后面,还站着苏豪,仍旧是满脸的凶邪,面色铁青,眼神冷厉,不过此时却双手垂下,一动不动的站着,就像个听话的孩子。看来他确实是鬼上身了,而且那厉鬼是赵大少豢养的。广场的正中,设置了个很大的主席台,台上端坐着十几位中老年人。个个都是神色俨然,道貌岸然的样子。看样子应该是宁家的族老、耆宿无疑了。见到现场的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其中一个身形高大魁梧、头发花白的老人,就站了起来,冲着周围一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见到这老者一挥手,全场立即就唰的静止了,鸦雀无声,个个都神色狂热的望向这老者。“各位,在下就是我们宁家这一度年祭的主持人,想必很多族人都还没见过我。下面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赵寒,是宁家粤省宗会的会长。”那赵寒也不拿话筒,就这么站着一抖嗓子,声若洪钟,在全场轰轰隆隆的扩散,字字句句都清晰的传送到了众人耳中:“下面,我正式宣布,宁家年祭,正式开始!”他很明显是在展示自己的修为和实力,让众多宁家族人见识到他的货真价实,足以担任这次年会的主持人,让人不敢小觑他。同时也是在向我们这些俘虏、下人示威。赵寒这一嗓子很显然是很成功的,全场立即欢呼、鼓掌,声音如山呼海啸一般,震撼全场,气势非凡。欢呼声中,一队队身穿铠甲、手执长矛的队伍,昂首阔步的走进了广场里,摆出阵列,跳起了战舞。那动作粗犷、雄浑,气势十足,就像远古战场的杀敌招式一般。“各位,下面是我们向宁家先祖致敬的赵氏破阵战舞!象征着我们宁家祖祖辈辈开疆辟地、建功立业的历程!”赵寒一番简短的陈述之后,全场的呼声更加震撼,让我都有点头晕目眩的。这种战舞我还真是第一次见,有种摄人心魄的感觉。那战舞持续了十几分钟才结束。这时那赵大少就冷冷的对我说:“李一柏,我最后一次问你,你是否愿意归顺与我,做我手下的一条狗,为我效劳?”我一听就哈哈大笑说:“姓赵的,我们苏家的男儿,都是顶天立地的,给你们做狗?我怕你们宁家受不起,列祖列宗都会不得安宁!”赵大少冷哼说:“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将他给我押上去示众,听候宁家族老处置!”两个宁家的下人就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把我用力一推:“快给我滚上去!”我冷笑了一声,运起真气,稳住了下盘,那两个下人硬是推我不动。他们勃然大怒,准备第二次推我,我却往旁边一闪,他们推了个空,一个狗抢屎,差点扑倒在台上。宁家下人又气又急,撸起了袖子就要对付我,那赵大少却是冷喝一声:“好了好了,连一个俘虏都奈何不了,成何体统?把他架上去就是!”两个下人都不敢再声张,一边一个架起了我的肩膀,往台上走去。这时陆陆续续的就有人从坐席或者周围走出,都是被宁家下人押着的俘虏。一时间,主席台旁边聚集上百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场顿时议论纷纷,那些宁家人冲着我们指指点点,口水横飞的议论着。他们议论的话题,五分是说这是谁谁谁,是哪里人,有什么过人的本领,却是深入丸山,进入了宁家的地盘,被宁家俘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