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在搞什么?”我心念未了,顿觉一股强烈的吸扯之力,笼罩我的全身。我身体的血液循环加快,心跳加速,满身的鲜血,都被那无形的吸扯之力,吸扯得向脑袋集中了过来。我的脑袋血压飙升,血管膨胀,额头的血管变成了小指粗,已经有鼻血慢慢的流了出来。不但如此,我身上的真气,也在慢慢的一点一滴的消失着,被那吸扯之力消融了。我心头大震,再这样耗下去下去,我的鲜血肯定会溅射出来,真气也会逐渐逐渐的被溶蚀而光。不过就在这时,两道血线,已经从我旁边飞溅而出,向那两颗人头飞射了过去!不用说我也知道,是旁边的张小嘉禁受不住那牵扯之力,已经被吸出血来了。我再也顾不得多想,从旁边摸出了一块脑袋大小的石头,猛的冲其中一颗人头狠砸了过去。没想到那人头却是呼的一声,往旁边飘开,躲过了那个石头。与此同时,另一颗人头却是更加用力的一吸,我额头的血管居然是直接爆裂,鲜血飞溅着,向那人头洒了过去。那人头立即显出贪婪的神色,拼命的吸扯着,将我的血液统统吸了进去!这时我已经头晕脑胀,脑子已经有些模糊。但是这一刻我也知道,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趁那人头在贪婪吸血,我猛的一蹬右腿,整个人都从凹洞里,如一支箭般飙射了出来,菜刀飞旋着劈向那躲避石头的人头。菜刀狠狠劈中那人头。人头发出一声尖厉的嘶吼,呼的就飞蹿入了石林之中,消失无踪。下一秒,我就飞快的将身上的衬衣扯裂下一大块,往那吸血的另一个人头包裹了过去。那人头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我包裹住。它发出一声嘶吼,剧烈挣扎起来,一股凶猛的力量扯着衣衫,拼命的左右拉扯,差点就挣脱我的双手!我使出了吃奶的劲,才扯住那衣布。不过那人头的力量太强,我一时无法抗衡,居然被拖得在地面滑行了一段距离。而且几乎同时,衣布猛的长出了一层白惨惨的头发,迅速向我的双手蔓延了过来!我心头凛然,趁那人头猛烈挣扎时,突然松开了手。那人头收力不住,重重的砸向了一根石柱上。石柱被砸中的部位,迅速长出一层厚厚的白丝,刚硬的石头立即爆碎成粉,簌簌掉落。那人头却是像皮球一般,猛的反弹而起,挣脱了衣布的包裹,向我飞了过来。它这么狠狠的一砸,脑袋居然没一点事。反而是继续张缩嘴巴,一股强大的吸扯之力,让我额头上的鲜血箭一般飞射了出来。这时我菜刀已经不在手上,唯有冲那吸血人头怒吼了一声解字诀。炽烈阳刚之正气冲刷了过去,那人头的脸部立即爆裂,污血飞溅。它发出一声嘶叫,也只是缓了一缓,仍是飞速向我砸了过来!“来吧!”我大吼了一声,从背包里掏出了大把的糯米、朱砂等,一股脑儿的冲它撒了过去。这些具有强烈阳刚之气的祛邪之物,飞到那人头上后,立即深入了皮肉里。那人头立即如马蜂窝般,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坑洞,黑烟嗤嗤的冒了出来。那人头嘶吼得更加惨烈,不过它的速度却是更快,眨眼间就已经砸到我眼前!我急忙往地下一趴,堪堪躲过那人头的轰击。那人头飞过我脑袋上的半空时,连空气都长出了一层白丝,慢慢飘落。我知道厉害,急忙在地上翻转了一圈,躲开那白丝。这时那人头仍是不依不挠,继续向我飞砸了过来!仓促间,我唯有拿起身边一块石头,用力冲它砸了过去。那人头很轻松的躲过我的石头,桀桀邪笑一声,继续向我砸来。这时它满脸都是坑洞,那些朱砂、糯米等,深入了它的皮肉,污血流出、黑烟弥漫,再配上那凶邪的笑,让我头皮发麻。“地狱幽莲!用地狱幽莲对付它!”张小嘉这时还趴在凹洞里,冲着我大喊:“在背包里,在背包里!”我恍然大悟,不过那地狱幽莲装在了背包里,我一时摸不到。情急之下,将所有东西都倒了出来。这时那人头已经再次砸到!我故技重施,再次倒地躲开后,飞快的从裤兜里摸出了那双金丝手套!然后在一堆东西上飞快的摸索着,终于是摸到了那一包地狱幽莲。那人头转了个圈后,邪笑着第三次砸到。所到之处,空中无不生出了白森森的白丝!我急忙从包里掏出了一朵地狱幽莲,狠狠冲那人头砸了过去。地狱幽莲五年开花,十年结果,每一朵花看上去都如莲花一般轻盈,具有一种诡异的美。不过拿在手里却是沉甸甸的,每一朵都超过十斤!地狱幽莲将那人头砸了个正着。一刹那间,那花瓣饱满的地狱幽莲,猛的破裂了开来,丰富的汁水将那人头包裹住了。地狱幽莲的汁水一沾到那人头,就像高浓度的硫酸,快速的腐蚀和溶解着它的皮肉,转眼间连它的面骨都露出来了。万物相生相相克,看来一点都没错。这人头虽然凶邪,连朱砂、糯米、解字诀等都对付不了,而地狱幽莲却收到了奇效。那人头就像被开水烫到了一般,发出尖厉惨烈无比的嘶吼,又像热锅上的活鱼般,拼命挣扎蹦跳起来。我瞅准机会,又是冲它砸过去了一朵地狱幽莲,然后远远的躲开了。转眼间整颗人头都被溶解了大半,不过那人头仍是能活蹦乱跳的,很快的就飞蹿进了石林里,消失无踪。“好险!”我望着那人头消失的方向,松了口气,不过仍是不敢放松警惕。“咦,那邪老太婆呢?怎么不见了?”这时张小嘉从凹洞里站了起来,四周看了一下,惊呼了一声。我察看了一下四周,果然那老太婆不见了。刚才我只顾着对付那两颗人头,分不出精力去看着那老太婆。她大概是趁着场面混乱,悄悄溜走了。“让她去吧,她失去了双臂,作恶不了,也活不了多久。”我嘿嘿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