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您的原配夫人死后可曾进过太平间?”我皱了皱眉问道。然而,秦老的回答却是否定的,我心里顿时有些疑惑,这是怎么回事?“看来今天要过了今天晚上才知道鬼东西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思忖道,“您先出去吧,今天晚上请允许我在您和您夫人的房间睡一晚,只有夜晚鬼魂活动我才能处理。”秦老点了点头,我打了个电话给黄华,我一个人不一定能搞得定,身边需要一个打手。但是黄华却支支吾吾的,我皱了皱眉,“你这小子又在家里搞什么名堂呢?赶紧过来!”“不是,一柏哥哥,”黄华压低声音说道,“家里来客人了,那个谭旭来串门了。正和林依依聊天呢。我不放心啊!”“你这小子不放心啥啊?”我顿时哭笑不得,“行了你赶紧过来吧,林依依自己会处理的!”挂断了电话,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却有些奇怪的不悦……我将以前储备的黄鳝血倒在黑曜石盅里面,放到进卫生间的必经之路:门口。然后在里面装了一个微型摄像机,贴上现形符。同样的伎俩也在主卧房间里做了一遍。然后便躺在了床上。我眼睛模模糊糊的似乎看到了一副景象:一群黑衣男人,拖着一个黑色布袋,然后一阵明亮的车灯晃过。这幅场景和初见秦琪一模一样!晚上十点左右,门被推了开来,我以为是黄华于是坐了起来,“你这小子怎么现在才来?”然而回答我的却是一阵沉默,我皱了皱眉,细细嗅了嗅,空气里的鬼气开始浓郁陡然浓郁起来。突然转角柜子那边传来一阵刺啦刺啦的声音,像是指甲划动木板。紧接着半张泛着幽绿色光芒的人脸探了出来,一双血红色眼睛死死盯着我!我的妈呀,这什么玩意儿?我顿时被吓了一跳,连忙打开灯,那张脸立刻就消失了。我深呼吸两口,穿上鞋子慢慢走下床,然后猛地探出衣柜。然而卫生间门口却没有丝毫的异常,顿时皱了皱眉。正当我转身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惨叫,这声音是黄华!我不敢怠慢连忙推门而出,眼帘中的一幕顿时把我给惊呆了:黄华被吊在半空中,四肢痛苦的挥舞着,他的脸憋成了猪肝色,而他的脖颈处有一根细长的红绳直接连到天花板上。我心里一紧,顿时想要过去救他。门口却猛然传来一阵呼声,“一柏哥哥,离他远点,那不是我!”我循声望去,黄华好端端的站在门口。再次抬头望去,被吊在半空的“黄华”脸色苍白,没有任何表情的望着我。然后脸上浮现出一抹狰狞,挣开红绳对我猛扑而来。我眉头皱了皱,手指在半空画出道炎符,一声低喝。符咒里的火焰腾空而起直接把这鬼东西烧成了一滩绿水。黄华松了一口气,跑到我的身边,“你没事吧,一柏哥哥?”我皱着眉看了他一眼,然后猛地在他身上贴了一张现形符。黄华有些错愕的挠了挠头,“你干啥呢?”我松了一口气,“我也不敢确定你就是黄华啊,这宅子里面的东西凶得很!”“比阴兵还凶吗?”“那不至于,”我摇了摇头,“这些鬼东西最多是难缠,你也看到了,一张道炎符都抵挡不了。阴兵那些家伙道器和道符对他们根本没用。”我回到房间再次关上了灯,但是这次那张绿色的脸并没有出现。一直到第二天,然而当我和黄华检查卫生间的时候,里面的模样却让我呼吸猛然一滞:黑曜石盅上面镶嵌的黑曜石已经完全碎裂,容器里面的黄鳝血干涸的变成了粉末固体,而坚硬的青铜容器也直接被炸成了碎片,卫生间里面一片狼藉。我和黄华对视一眼,除了阴兵好血尸,我真没有看见过这么凶的鬼!我取下两只摄像机打卡一看,里面的情形更让我心跳加速:整个房间里面,密密麻麻布满了透明身影,甚至我的旁边都睡着鬼魂。这阵势简直像春运时候的人群一样密集,这哪是一只鬼啊,这分明是一屋子鬼!“这宅子,诡异啊!”黄华嘴唇有些发白,我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情形除了当初鬼窟里面之外我从没有见过第二次。我猛然想起当年钟天道长说的话,“厉鬼喰鬼而长!”看来这房间里面有东西正在成长啊!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秦琪的母亲,但是有一点有些说不通:一个最近才丧失人性的鬼魂怎么会在短时间之内成长如此迅速?难不成,秦琪的母亲死之前就已经积攒了不小的怨气吗?“现在怎么办?一柏哥哥?”黄华咽了口唾沫。我沉吟一番,“先把这件事情告诉秦老吧!”于是打了一个电话,十分钟之后。楚扬,秦老,秦琪还有吴磊全部到了。不过这几个人眼圈都泛着黑,似乎是一夜没睡一样。“你们怎么了这是?都成熊猫了?”秦老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我那胡闹的儿子,闹失踪了,找了一夜,愣是没找到!”我愣了愣,然后冷笑着摇了摇头,这心理素质,是不是还未成年呢?“先不说这个了,秦老。您这屋子,短期之内住不得了!”我开门见山的说道,然后把摄像机递给秦老,“先做好心理准备,接下来你看到的,可能有点恐怖!”秦老看了我一眼,接过去,不过出乎意外的是,眉头只是微微皱了皱,倒是秦琪和吴磊相继惊呼了一声。我不由得暗自点点头,这心理素质,不愧是当年滨海市第一把交椅!“想不到我这屋子会凶成这样!”秦老的脸色有些难看,“看来只能暂时搬出去了,但是小兄弟可有解决之法?”“办法不是没有,但是最多治标!我想其根源还是出在这宅子上。如果秦老还想要住宅子,最好将相关资料全部给我,住宅历史,住宅设计等等。”秦老点了点头,然后偏过头去看了一眼秦琪,“小琪,这段时间你就多配合配合秦兄弟!不管他想问什么,全部告诉他。”秦琪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似乎带着深意,然后缓缓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