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管家脸色发青,眼神显得十分戒备,“你在老先生的房前做什么?”我指了指地上的血迹,“你自己看,这鲜血一直延伸到苏老的房间,我怀疑他出事了。”苏管家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这样啊,是我鲁莽了。没事,这是佣人干活不注意,在门把上面割伤了手。已经送去医院处理伤口了,有劳李先生关心了。”我愣了愣,点了点头,“既然没事就好!”然而我正准备离开,低头的一瞥却猛地拽住了我的心脏,苏管家脚下没有脚印!我心脏加速了几秒,然后被我强行按了下去,强颜欢笑道,“是我多事了,告辞。”我把手揣进口袋,悄悄握住黑灵晶,猛地回头甩向苏管家的面门。后者反应快到极点,身形一侧躲了过去。这种速度根本就不是人类办得到的!“你比我想象的机灵,”“苏管家”狰狞一笑,扯下脸皮和衣服,露出里面的苍白人脸,这是一张女人的脸,活着的时候应该也是一个美人。但是死相极其凄惨,腰部和臀部居然是分开来的,这代表着这个女人的死法:腰斩!我没猜错的话,苏管家想必已经不在了。鬼魂是没法改掉面容的,当然画皮除外。这张脸也许真的是苏管家的脸……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怒火中烧。脚下连踏三步步罡,一股子劲气震荡开来。女鬼面容一变。居然舍弃掉了下半身逃也开来。女鬼的下半身被八卦步罡震了个粉碎。上半身躲在屋顶,眼神中的自大已经完全变成了恐惧。“你是道门后人。”女鬼面容狰狞的低喝道,“没想到还踩到个硬点子!”我冷哼一声,再次连踏步罡。但只踏到第二步,这女鬼就长啸一声逃开了。如今的我连踏步罡应该能踏到五步左右。但是作为第二个分水岭的六步步罡,却怎么也踏不出来。我甚至感觉自己全身的精元力量都不够单单的一步第六步的消耗。每次我想冲一下第六步,身体机能就会给我发出严重警告:再踏下去可能会立刻没命。真不知道这苏小荷当初闲庭信步的六步步罡是怎么做到的。不过光是踏前三步的话,已经不算多么消耗了。兴许是院子里面声音太大,两边的灯光全都亮了起来,佣人,警卫,甚至楚扬黄华也都走了出来。紧接着是苏老,他慢吞吞的打开房门,但是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门把上面的血迹,顿时威严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先别说这个了,请您先下命令去寻找苏管家。他可能出事了!”苏老眼神一变,挥了挥手,警卫立刻在所有的屋子里面寻找起来。紧接着从储藏室里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我立刻跑了过去,在储藏室里面找到了苏管家,已经被剥下脸皮的苏管家!女佣人们顿时抱成一团哭了起来。苏管家显然是不可能活着的了,什么人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向着苏老动手?“苏老,这件事情……”我眯了眯眼,想看苏老的反应,但是这个老者却出乎意料的冷静,这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是不是有本事的人对于别人的死活都不看在眼里?“需要报警吗?”楚扬掏出手机。然而苏老却是摇了摇头,“这事儿,不归警方管。唉,楚扬啊,你去警卫室拿一下苏管家的家庭住址给他们把抚恤金给送过去吧。这尸体,让他们家人认领。”“这……是。”楚扬无奈的点了点头。突然,苏老转过身来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然后朝我招了招手,“李一柏小友,你随我来!”我跟着苏老一直进入了他的卧室,里面布置得十分简单,除了一套茶具,一张字案之外,就只有一张老式木床,连电视机都没有。不过看上去苏老应该十分喜欢字画,里面挂着很多笔法遒劲的字画,仔细一看署名为苏辰。至于这是苏老的名字还是字号我也不好问。说不定和唐寅一样,辰字代表着他的生辰八字呢。苏老坐在椅子上,对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温和一笑,“今夜有劳了。”我笑着摆了摆手,“这也是我的职责。”苏老话锋一转,“你是道门后人?”我点了点头,苏老笑了笑,“能够教出这样的徒弟,想必你的师父实力相当不俗啊。”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师父?掌灵,还是钟天道长?“今夜之事还希望你为老朽保密,可好?”我愣了愣,苏老可是受害者啊,为什么会提出这种要求。也许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苏老哈哈一笑,“只要让对手知道我不好惹就行,有些事情摆在台面上不好。总有比个人安危更重要的事情。”“比如,预言的进行。”苏老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我总感觉像是敲在我的心脏上一般,预言的进行,他居然连这种事都知道?苏老笑着看着我,“我今天叫你来是有一件事要问你。”说到这,苏老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我连忙坐正身子,但是苏老问出来的问题却让我大跌眼镜。“你有没有女朋友?”“啊?”我不可置信的张大眼睛,这个神秘老人这么八卦吗?不由得怪异的打量着他。不过他这个问题倒是令我陷入了沉思,苏小荷,算是我的女朋友吗?“只是单纯的聊聊天,如果你不愿意回答也没关系,呵呵。”苏老抿了一口茶水,面色波澜不惊。“不,我只是连自己都不太知道答案,严格来说应该有吧。”我揉了揉鼻子,嘿嘿一笑,抱歉了小荷,就让我不要脸一次吧。苏老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什么叫做应该有?怎么,你条件这么好,难道还有追不上的。还是说,你喜欢的并不是人类?”我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从进入这四合院开始我就感觉在这个老者面前我根本就是透明的。蓦地,我心里面涌现出一种不想的预感,难道苏老是阴兵?“恕我直言,苏老,我对您的身份十分好奇。最初我以为您只是权贵之一,但如今看来似乎远不止如此。”我沉吟了一番,决定开诚布公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