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海中像是放电影一般一幕幕放过曾经和胡骑的博弈,我推算到了胡骑不善,我推算到了他和张茜有关系,我推算到了张茜是秦族的走狗,但是唯独没有推算到这胡骑居然也是秦族的人。能够在军方培养出如此能量的人物,秦族,你到底藏得有多深?突然,胡骑把手伸到后脑,然后像是脱衣服一般脱下了一张人皮。人皮下面是一个白须老者,而老者的脚下居然没有影子!“自我介绍一下,”老者嘴角噙着戏谑的笑意,“我乃秦族二长老秦骑,唯一一个一魂魄状态存在的长老,算上之前三位,已经四位和你打过交道了吧?一伤一死一失败,李一柏道师很有本事啊。”原来他们口中所谓的那个人就是秦族长老,难怪讳莫如深。我冷哼一声,“看来还有五位吧?山不转水转,我们之间的路还长的很!”然而胡骑却摇了摇头,“不,你和我族之间的博弈,到今天就为止了!”正当我疑惑的时候,秦骑的背后却浮现出一个人影,是黄华!他被绑在木架子上,已然昏迷过去了。我顿时怒火丛生,拳头握的咔咔响,我失去过父母,如今身边每一个同伴都是我最珍视的存在。陈老的死已经让我内疚了,我怎能允许黄华再出事?秦骑得意的看了我一眼,“据情报所知你身上应该有三眼灵泉,如此浩瀚的灵力若是给了我秦族,早就改变了整个阴阳道的格局。”说到这秦骑的脸色显得十分狰狞,他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我不由得皱了皱眉,看来秦族的目标并不像苏老所说那样只是为了进入阴阳道计划,而是为了更深一层的存在!这一点在他们培养预言之子这一点上就可以佐证。秦骑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缓缓收回了得意的小人嘴脸,“伟大的李一柏道师不是以渡人为道吗?那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跳入养鬼道阵之中,我便放了你朋友。”“你做梦!”我下意识的拒绝道,秦骑看我不合作,顿时冷哼一声,将黄华往深渊推去。我连忙阻止他。后者冷漠的看了我一眼,“先前在陈老和黄华之间你选择了这个人,看来陈老这个同生共死的伙伴在你心里也不过如此。那我现在再给你出一道选择题,你和你同伴之间,你会怎么选?”我咬牙切齿的看着秦骑,脑海中却像电影一般一幕幕的回放黄华之前陪我出生入死的场景,回想起了黄奶奶的慈祥。我抬起头望着星空,嘴角浮现出一抹苦涩,这一生负了太多人。天师道人,也许这一任的预言之子又要让你失望了。我嘴角浮现出一抹狰狞,“如果你们食言,相信我绝对会找上门来,即便弄不垮整个秦族,至少我会拖着你下地狱!”说罢,我一跃而下,山风在我耳边不断呼啸,三十米的距离却像千米一般遥远,都说人死的那一刻会想到生前最重要的东西,而我的脑海却划过无数人的身影:父亲,母亲,苏小荷,苏老……很多很多。“你从来就不愿意活的轻松一点,”黄华埋怨的声音再次在我耳畔响起。我不由得苦涩的笑了笑,嗯,下辈子吧……怨灵海终于将我吞没,几乎同一时间,我感觉到自己全身的毛孔都被撑开,心脏跳得越来越快,我能清晰的感受到灵泉力量顺着经脉系统向外涌动,被这怨灵海不断吞噬。我睁开眸子,水底下无数死去的冤魂正在朝我狞笑着,它们朝我伸出手来想要把我拖进深渊。然而就在这时,一道耀眼白光划过,苏小荷的黑灵晶从我脖颈上漂浮起来,那不断涌出的灵泉力量居然被聚拢回来,凝结在我周身像是一层防护罩一般。怨灵海那些恶鬼看到这白色光芒之后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逃窜开来,我睁开眸子,惊喜的看着自己的变化,“苏小荷,又是你保护了我吗?”我深吸一口气,看来上天还不让我死。于是便在水面下注视着悬崖上的一切,只要秦骑一离开黄华,我便立刻毁了这片地方,用禁忌的冥火。果然,秦骑看到我跳下山崖之后,脸上浮现出狂喜。最后居然站在悬崖边跳起舞来,终于,秦骑跳到了胡母的身边拥吻起来,原来这两人居然是一对鬼夫妇!我深吸一口气掏出惑星。如此浩瀚的恶灵海,想要毁掉它除了冥火之外别无他法。眼神中浮现出一抹决绝,将黑灵晶和惑星狠狠按在了一起,顿时冲天的绿色火焰从水下升腾而起,这些精元力量对于冥火而言就像是燃料一般,秦骑甚至没能来得及哀嚎一声就被冥火焚为灰烬。整个村庄也被冥火给吞噬了。当然,也包括秦骑和胡母那两个该死的恶人,我的意识逐渐消失,冥火以燃烧生命为代价,如此一来不知道我还剩下多少年活头。不过……也值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几天,意识虽然在慢慢恢复,可是眼皮就像被钢钉钉着一般,费了我全身的力气才睁开一条细细的缝。然而映入眼帘的却不是苏小荷那张可爱的脸,也不是黄华那张讨人嫌的脸,而是一口渗人的棺材,我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躺在村外客栈,刘秀的那间屋子之内。我微微抬了抬头,记得刘秀的床边应该有镜子。当我看到自己的模样之外,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一抹苦涩,我的状态很差,眼皮肿的像核桃,头上本来只有鬓发有些斑白,如今整个耳侧和额前都是花白的头发。不仅如此,我眼角的皱纹也有些深了。看来这一次又减了不少的寿命啊。然而当我再次准备闭幕休息的时候,却猛然注意到镜子里除了我之外还映着一个影子,那个人就睡在我的床头,她身上穿着红色嫁衣,一只苍白的手搭在我的肩上,我缓缓转过身去一看,居然是刘秀!她就这么睡在我边上,虽然刘秀还算是个美女,可她毕竟是鬼啊。我挣扎着想要挪动身子,然而却最多动的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