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那儿子守规矩,请便!”昭阳处境已经很艰难,再生事端也只是平添麻烦,如果真如王镇所言,暂时的井水不犯河水也好。王镇闻言,挥手欲带人离开,蒙老似乎有些不甘心,站在原地未动,看着走到门口的王镇,喊道:“先生,少爷他被打成那个样子,咱们就这样算了。”王镇转头看我一眼,最终摇摇头,“毕竟是明阳有错在先,我们理亏,走吧。”说完,不待蒙老反驳,直接扭头离开。看着离开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这个人还过得去,并没有之前想象的那么迂腐,至少,自己一方的过错可认,看似简单的做法,他却赢了很多人。“少主,我们……”张赛坡欲言又止,会所的损失一直在增加,这个时候罢手言和,着实有点为难。“让他们去吧,如果真的干起来,咱们未必拦得住,会所刚刚才下住一批客人,你希望这打闹,再次影响客人的休息吗?”“不想。”张赛坡肯定地摇摇头,眼中再无任何纠结之色,也想明白我为什么会如此轻易地罢休。处理一些琐碎的事情,便想着回家看会那本管理者,最近看书仿佛已经成为我的一个习惯,晚上睡觉之前不看两眼的话,都觉着睡得不踏实。行到一个十字路口,刚好是红灯,我敲着方向盘,耐心地等待,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车从左边车道经过,转弯的灯是绿色,它行得很缓慢,我无意往左边瞟了一眼,却看到熟悉地车身和车牌,下意识地切换车道跟上去。这辆车不是别人的,正是王伟经常坐的那一辆。“谁会开这辆车呢?”王伟现在还在吉隆坡,她的车自然被留在珠海,但问题是我想知道,谁能把这辆车开出来。之前一家卖店被砸,对方开的就是王伟的车,还找人扮成洪毅,故意在摄像头下指挥,这才导致了我和王伟的误会。我想,只要查清楚开车的是谁,那所有的疑问都会迎刃而解。跟了一段距离,发现那辆车是直奔着医院去的。车在医院门口停下,我远远地停车,看到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下了车,他低头走进医院。锁好车,我撒开腿就追进去,进大门的时候,那人刚好迈进电梯,跑过去看电梯停下的楼层,接着换个电梯,跟到同一楼层。上了楼,不见那道身影,我就在走廊徘徊,这个时候,一个推着空架子的医生从我身旁经过,起初也没仔细打量,但后来无意中察觉到的一个细节,引起我的怀疑,我就赶紧跟了上去。原因无它,这位医生戴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他的白大褂很不合身,穿在他身上,袖子有些短,最关键的是,一个低头的动作将他暴露,我分辨得出来,他那低头的动作,跟刚刚门口戴鸭舌帽男人很神似。带着猜疑,我一直跟在他身后,似乎察觉到有人跟踪,他竟然回头看了一眼,当然,发现他有调头趋势,我趁机钻进一间病房,还撞到一个护士身上。“谁啊你,毛毛躁躁的,走路看着点!”一心只奔着追求真相的我,连连点头道歉,避让开让护士出去,等护士一走,我立马跑到走廊,那“医生”不见了,但架子停在一间病房外。跑到那间病房外,我将门虚掩一些,顺着门缝朝里面看一眼,病床上躺着那个人,正是王明阳,而那名“医生”,此刻手里攥着口罩,他背对着我,我看不清其的面容。“少爷,别怪老朽!”那名“医生”刚开口,我已经知晓他的身份,跟他无数个照面,那声音还是听得出来。“要怪就怪你那个父亲,他太固执,罗阳他将你打成这个样子,他却只是砸掉对方的几家分会,最后更是道歉言和,他,连你都不如。”一听还有我的事儿,更是贴着耳朵听他讲话。“老朽策划那么久,冒充洪毅砸卖店,还有向老爷子提议,送你到成人班学习,我做这些只有一个目的,就是逼罗阳和王家斗,最好斗个你死我活,那样我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但我却没想到这一切,竟然会毁在你父亲手里。”这番话,听得我心里是五味杂陈,砸卖店的真正元凶水落石出,心里的一颗石头落下,但我更好奇的是,他为什么希望我和王家斗到两败俱伤,他真正的身份,真的的目的又是什么?耐着性子,我继续听下去。“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做出这个残忍的决定,实属无奈,但只要你死了,我再想办法嫁祸到罗阳头上,那个时候,你父亲愤怒冲动之下,一定会去找罗阳拼命,我想要的那一幕,便会接连上演。”那充满野心的话语吐出,我随之一怔,不得不说,他的这个办法,又毒又有效。“明阳,别怪我!”他拿出一个针管,明显是想赐王明阳安乐死,见状,我直接推门进去,一脚踹踹到他后背,“蒙老先生,看来你和你的主人并不齐心啊!”蒙老猝不及防被我踹个踉跄,但他的第一反应却不是反击,笑容中带着阴狠,针头继续朝王明阳刺去。“罗阳,你来得正好,有监控录像,你更难脱开关系,你就等着王镇的报复吧。”疯了,他越发地丧心病狂,但越是这样,越容易忽视对手,匕首直直地扎在手腕,针头并未刺进王明阳的身体。b¤I^永SR久◎L免7E费D看小Hr说趁机将针头夺下来,想拿下蒙老,来个人赃并获。但蒙老不肯束手就擒,手腕受伤,还要拼死抵抗,我一时间也拿他没办法。病房的门口被我挡着,他一时间我逃不出去,就这样,我们一直僵持着。不知过去多久,病房的门被推开,王镇带着一帮人进来,把我和蒙老围住。“怎么回事?”王镇问得是蒙老,“为什么不通知我,如果不是医生路过听到动静打电话给我,我还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