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旁还在生闷气的司徒月,我忽然有种扯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我敢指天发誓,绝不是为司徒海逼我签协议而置气,而是昨天老人的一番话,让我明白了一点,就算我再想为小姨分忧,但作为一个男人,解决问题的做法有很多种,而不是死求一计。但又拗不过司徒月,见她拉着脸不说话,我也只能咬咬牙说道:“那,我去行吗?”“随便你?”这下娘们来了真脾气,刚开始好言相劝却不领情,索性也不再劝,直接撇出一句话,去不去随你便,“实话跟你说吧,爷爷最终能把商柜签给你,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是你自己说服了他。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你也读过书,如果只因为老人的一个错误做法就此而耿耿于怀,这样没有心胸的男人,我司徒月打心底里看不起。”“去。”我再看一眼皮裤勾勒的妙曼身材,今天她给我的感觉,可不仅仅是性感。尽管很想不再靠关系,只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帮小姨,但司徒月此番是替司徒海传话,真正要见我的,是那位他能看穿我,我却怎么也看不穿他的司徒海。如果因为昨晚的事我一走了之,那么最该看不起我的便是司徒月,从她的角度考虑,我们费尽心思才签下一家家商柜,最后的节骨眼却出了问题,那样多日的努力很可能是功亏一篑。就算不出于最后能不能拿下清扬的合作考虑,但以司徒月的个性,她不想我们好不容易一起做回事以失败告终。@,首{发《百年修得同船渡,十年修得共一事。在司徒月看来,我俩能齐心协力做件事实属难得,她不想那么草草收尾。“确定要去?”司徒月把嘴角的弧度收起,这听着还像句人话。“嗯,去。”我把地上的饭盒捡起来丢到垃圾桶,特别忐忑地问道:“那个,月月,苏州那晚的事,你没跟老爷子说吧?”“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是那种找爷爷强迫你负责的那种人?”本来答应去事情就已经翻篇,但冷不丁听到这种问题,司徒月还是被呛得冒烟。我就知道她会往这方面想,所以一直犹豫该不该问出来,现在看来她还是想多了,“月月,你听我说,我之所以问这个问题,就是想有个心理准备,再换句话说,就算老爷子真的知道了这件事,该面对的时候我也不会退缩。”“这还像个男人说的话!”司徒月的脸色终于缓和过来,挽住我的胳膊说道:“爷爷上午要会客,趁着这个空闲,咱们去转转吧。”司徒月是休闲装着身,而我来之前只带了正装,便以这样的搭配出门,她一直没松开我的胳膊,亲昵去情侣,那种滋味我也乐得享受。但很快就有了问题,偌大的魔都我们该去哪里转?黄浦江指定不能再去了,因为每回来魔都,只要遇见她就肯定少不了黄浦江,所以黄浦江对我们而言实在是没有新意。司徒月就在魔都长大,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她可比我清楚,手指在嘴边搭了搭,特别欣喜地问:“有了,咱们要不要去爬明珠塔?”“那得看你想不想爬,你想去我就奉陪。”这才早饭刚过,还有一整个上午供我们挥霍,难得司徒月不去赶工作,我倒是愿意舍命陪“君子”,别说是去爬明珠塔,就是她想跳黄浦江我都能奉陪。“你今天倒是蛮好说话的,可白天爬明珠塔纯粹是浪费时间,还是等有空晚上爬合适些,还可以欣赏魔都的夜景,想想都美。”司徒月自个儿嘀咕好大一堆,我听了只问她一句话,“那我们现在去哪?”这个问题似乎给司徒月问住了,她是左思右想,想了又想,还是想不到一个合适的去处。我见她想不出来,当即提个主意道:“那这样吧,上午你就陪我去古饰店,晚上我陪你攀明珠塔,你看如何?”“成交。”司徒月给我一拳,也同意这个她认为不错的提议。接下来,司徒月便载我去了古饰店,无论是看人还是看店铺,第一印象真的很重要,远远的看去,这家古饰店给我的印象,就跟古代王朝的典当铺是一种感觉。“喏,这就是魔都最有名的古饰店。”司徒月指着古饰店给我讲解,“就是有一点,里面的东西都特贵。”“还好,我带了卡。”下了车,司徒月挽着我的胳膊走进古饰店。“你打算送淑贞什么饰品?”进店后,司徒月看一眼琳琅满目的饰品,跟着好奇地问道。“手链吧。”我想了想,送过小姨耳环,戒指又很别扭,还是手链比较合适些。导购闻言,把我俩引到手链专区,看着上面的标价我干咳一声,确如司徒月所言,这里的东西很快,每件饰品后面的标价都有个“w”这样的字母。我挨个摸手链,每拿起一件导购都会用她的专业知识给我讲解,讲手链的材质和效用。我找到一条看着蛮适合小姨的手链,回头对司徒月道:“月月,你把手伸出来。”“淑贞的手腕比较细,我戴上能对比出来吗?”尽管这么说,司徒月还是把手臂伸出来。“伸过来就行,话恁多。”女生的手臂都比较细,小姨是,司徒月同样如此。我把手链给司徒月戴上,然后再脑补小姨的戴手链的情景,比对之后觉得这条手链更适合司徒月一些。“行吗?”司徒月来回伸展手掌,看样子她对这手链很是满意。我摇摇头,然后对她说道:“如果你觉得好看,我就把她送你。”“好看是好看,但我要手链没用。”司徒月把手链摘下来,尽管很心动,但她并不缺手链。接下来,我又让司徒月试戴几款手链,每次手指碰到她肌肤时,都有种触电的错觉,试来试去,没有一款是特别喜欢的,于是就纠结起来,要不要再换别的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