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就交给时间来冲淡吧,我就不信,走过那么久的感情,会经不起点一点考验。“我是小人,也会攻心,但绝不会去攻你的心。”我坐回座位,列好一份清单,然后打叶洋君办公室电话,让她把冷月叫来。冷月换了昨天买的衣服,给我一种视觉上的冲击,这个女人,再搭个高跟鞋绝对时尚,可人家自己不乐意穿,也没人逼得了。◇|更$.新e最√快{上I◎+"我把清单递给冷月,“去,一个小时买好,摆到我房间。”“哪里的房间?”冷月撇撇嘴,有点不悦我这种强势的发号司令,因为我对她,很少有直接命令的话。“枫桥的房间,事办好了,小吃不会差你的。”一听到小吃,冷月立马打个立正的姿势,“收到。”接着,就拿走我的车钥匙屁颠屁颠地跑出办公室。我静下心赶了会儿工作,半个小时后冷月跑回来,把钥匙丢到办公桌上,“搞定。”我满意地点点头,这办事效率有够高的。“必须滴,贝贝姐要回来嘛。”冷月扭了扭身子,看样子还挺开心的。我诧异:“你怎么知道?”冷月瞪我一眼,指了指清单上列着的郁金香三字,“认识的人中,只有贝贝姐喜欢这个花,而且只要你买这个花,肯定和贝贝姐有关。”那会儿追汤贝贝时,冷月没少见识我的手段,还曾经一度鄙夷我。“算你聪明,还知道赶时间,放心吧,小吃跑不了。”冷月飞快点头,然后乐呵地离开办公室。此刻,汤贝贝正拎着行李箱赶到枫桥,其实枫桥还有她不少衣服,但箱子里这些都是她爱穿的,她不知道母亲这一趟要来多久,所以想了想,还是把这几套衣服带回来。打开别墅的门,婉儿的手就挥个不停,怎么看都像是兴奋。汤贝贝看到这一幕,眼神黯然几分,呢喃:“婉儿,不要想了,这个人已经彻底变了,开始变得为了私心不择手段,他还要拆散我们,也下得去这狠心。”婉儿不知有没有听懂,神情让人琢磨不透。可当汤贝贝拎着箱子站到卧室门口时,整个人愣在当场,门口两边,各放着一束花,一束玫瑰,一束郁金香。推开门,迎面贴着几个大字,欢迎回来,卧室打着一条短短的红毯,上面撒着零零散散的花瓣。大字下面是一张照片,是她和婉儿还有我的合照。婉儿吱了一声,似乎是想说些什么。汤贝贝盯着看了好久好久,眼角微红地收回目光,她找个袋子把花瓣全装起来,又把门口的花拿进屋,最后撤掉大字和照片,把一切的痕迹全部消除。她知道,母亲特喜欢婉儿,如果她进来看到这样的画面,一定会起疑心。所以,尽管她很喜欢这个布置,可还是撤掉。浪漫固然好,可有的时候还是现实更加重要一些。看了看时间,汤贝贝把衣服挂到衣柜,行李箱塞到床底,郁闷地捡起床上一早换下的西装,送到浴室泡好。做完这一切,她就出发往昭阳赶,去接母亲,必须得我跟着,不然以那过来人的精明,肯定能看出端倪来。我正品着手磨咖啡,见汤贝贝进来,直接倒掉咖啡说:“出发。”汤贝贝淡淡地看我一眼,抱着婉儿扭头朝外走,上车时她选择坐到后排。我挺郁闷的,“有婉儿在,我还能在车上把你怎么着啊?”转而一想,就算以前没婉儿,我们好像也没在车里整过。我倒是想,可有人不愿意,能咋整。“是不能怎么着,但婉儿在成长的关键期,不能让她沾你那些不良气息。”“……”我们到的时候,吴玉凤已经到了,远远地就看到她在张望。我回头看一眼汤贝贝,问她:“妈已经到了,你自己看怎么办吧?”“啊?”汤贝贝探头看一眼,还真是,“那我从这钻过去,你先停车。”她不敢下车,万一给看到,可真的解释不通。我把车停好,汤贝贝把婉儿递给我,然后要顺着座位的缝隙钻过来,可她个头比较大,不像别的女人那么灵活,卡在那儿半天过不来。我最后有点看不下去,就顺着她PP推了一把,直接给她推到副驾驶上。汤贝贝回首用秀拳砸我一下,差点给她推得磕到额头。我揉揉胳膊,嘀咕:“唉,要不是你那么笨,用得着我帮你吗?人冷月一秒钟就能过来,你这都几分钟了,还卡着过不来,再多卡一会儿,都该穿帮了。”汤贝贝被说的面红耳赤,恼羞成怒要回婉儿,喝一声:“开车。”不远的距离,只用半分钟我就把车开到吴玉凤身边,汤贝贝摇下车窗,笑脸相迎:“妈,快上车。”结果吴玉凤理都没理她,和婉儿贴了贴小手就往后面走,看那架势,誓要把“隔辈亲”这个理念进行到底。我悄悄看一眼,汤贝贝似乎有点吃扁。为此,我心里还偷笑一把,同时也鄙夷了自己一把。吴玉凤把东西全部塞到后备箱,然后到后排坐好,坐稳后拍拍贝贝的肩膀,问:“女儿,最近咋瘦了呢?”她可记得,汤贝贝从H市来珠海前,看着可是有点发福的,这短短两月未见,怎么感觉比以前都瘦了呢。汤贝贝笑了,发自内心地笑,回头抓住吴玉凤的手,嗲嗲地说:“妈,是罗阳帮我找了份工作,要去上班嘛,总得打扮美美的啊。”“少臭美了你!”吴玉凤转头看向我,质问:“婉儿还这么小,你就给贝贝找工作,你是找事呢,还是找抽呢?”“……”本来汤贝贝发嗲,嗅着她身上的气息,再加上我们有段时间没见,我心里是有点小想法的,可吴玉凤这一问,把那点小想法给吹个“烟消云散”。汤贝贝甩个难题给我,我歉意地看着吴玉凤,解释:“妈,是这样的,贝贝整天磨叽说待在家里烦,我就给她找了份比较感兴趣的工作,比较轻松,也方便带孩子,是吧?”最后两个字我是问汤贝贝的,还挠了挠她,结果刚挠完,尖尖的鞋跟踩到我脚背上,我当时脸颊鼓起好大一块,忍不住呼了一声。“怎么了?”吴玉凤诧异地问。再回看,汤贝贝一本正经地坐着,就好像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