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其它三个路口的轰鸣声,山田惠子和向一同时色变,也意识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利用许茜给我设下圈套,殊不知,这一切正中了我的下怀。冷月,张赛坡和天煞,每人开着一辆悍马,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悍马,张赛坡给每辆车的前身都加了钢护措施,吸取前几次失败的教训,还刻意加了凸起效果,如此一来,就算对方同为悍马车,撞击效果也比不上改良的,更别说是山田惠子等人那几辆看着像悍马儿子的轿车了,简直就是碾压的优势。这几辆悍马车准备了很久,就是等着这一天的到来,精心准备就为了反败为胜。冷月三人一点一点靠近,在我晃着车灯踩油门的示意下,他们将速度提升到极致,径直撞向那被围在当中的车队。qF首发、山田惠子和向一的反应最快,他们选择四个方向中最薄弱的一方,也就是从我这个方向“突围”,还有个比较机灵地血罗刹,紧随他俩其后,看到这一幕,我合上挡,车子极速朝后退去,尽力和他们拉开距离。而反应迟钝的三辆车就没那么幸运了,等待他们的将是悍马车队的裁决。相撞时发出的巨大声响,足可以传出几条街。山田惠子和向一将车速完全提起,我们的距离不断被缩小,倒车和正面行车根本就是两码事,我不敢倒得太快,害怕没被他们追上,自己就先给自己报销了。他俩的确很聪明,知道我这辆车在撞击方面不占优势,抓住这个弱点就想给我致命一击。可错就错在他们太自以为是了,我这辆车可是经过改装的,而且,正面相抗的情形我也预料到过。在山田惠子和向一目瞪口呆下,我车的挡风玻璃忽然下降一截,露出的空刚好可以把双管枪架上去。这个时候,我露出会心的笑容。在他们两个之间抉择一番,我最终还是选择先朝山田惠子下手,别看这个女人不会武,可她带给我的危机感却一点都不弱于向一。古时同品文武官中,文官的地位一向高于武官,这不是没有任何道理的,有时善于计谋的人,远比只会武的莽夫可怕。我就是顾忌这一点,所以把枪口对准了山田惠子的右侧前轮。我没有傻到直接朝她挡风玻璃开枪,她明明知道我手上有双管枪,但还是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追,这就充分说明了一点,他们装的同样是防弹玻璃。如果我朝山田惠子本人开枪,不但没机会伤到她,还可能被她抓住机会,利用我上弹的空来撞车,那个时候向一再配合的话,我恐怕难逃一劫。所以我的目标,是她那距离我最近的右侧前胎,这一枪肯定不能直接打爆她的车,但仅仅让她失去平衡,我还是很有把握的。透过玻璃看山田惠子的脸,我们是没有任何机会成为朋友的,这么一想,我便横下心来扣动扳机。枪响了,山田惠子右车胎附近遭此猛击,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失去了平衡,车速骤降。可我却小看了向一,他抓住我开枪的空,直接朝我的左前侧撞来,他不选择直撞的原因,就是因为直撞于他于我都占不到便宜,可侧撞,我是倒车他是正行,说难听点他就是借力打力。我停止倒车的趋势,快速变到山田惠子的车道,她的车失去平衡,已经被我拉开距离,所以,我换到她的车道,很安全。向一已经跟我并排,我侧头对他笑笑,神情意在说明:不好意思,让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可就在此刻,我却看到黑漆漆的枪口,消音器正对着我。“不好。”当时我只感觉到头皮一阵发麻,想摇车窗已来不及,就快速变换档位,止住倒车趋势,同时低下头。没有很响的声音,不像我的双管枪那样暴烈,相反却很沉闷,我躲得够快了,可左臂还是中了枪,那里没有背心防护,先是很麻接着就是剧痛。左手差点没稳住车,险些就从路边缘飞出去,右手齐上,好不容易将车稳住,这个时候向一已经从我身边经过,向远处开去了。看样子,他对山田惠子和自己兄弟们的生死不是很在乎,他最在乎的,还是自己的小命。向一明白,我们这边准备充分,拖到最后悍马车队追上来的话,他们一个都别想跑。他们早就没了来时的意气风发,从我道破反定位那一刻起,他们必胜的信念就动摇了。心一旦动摇,再斗下去也是必输之句。我看一眼冷月三人的方向,最后面的三个血罗刹已被解决,他们正朝这边赶来。后有强援,我毫不犹豫地调转车头,朝向一逃脱的方向追去。如果说山田惠子是我最想解决掉的那个人,那向一肯定是仅仅次之了,他的那四个兄弟,在我眼里危险程度都不及他一个。向一的车显然没有改装过,在我的改装车全力追击下,我们的距离被一点一点拉近。呼啸声中,向一朝着郊外驶去。我没有松懈,尽全力追去。这个时候,副驾驶的手机响了,是冷月的电话,接通后打开免提,就听到冷月提醒,“别追了,我们的车跟不上。”经过改良的悍马车撞击力是牛掰,可速度就差了很多,因为那钢护措施,很大程度上增加了车的自重。我看一眼时间,说:“你们不用跟我,把他们解决干净就行,尤其是山田惠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条子应该很快就到,你通知赛坡和天煞,分散开撤,万不得已就弃车跑,这破玩意没多金贵。”冷月好像还有话要说,但我却迫不及待地挂了电话。因为一个电话,我和向一的距离又被拉开一些。一个铁了心要逃的家伙,追起来还真是要命,向一直奔东郊而去,看到这一幕,我皱了皱眉头。东郊那边多山,城外四十公里处是很长一段盘山路,若我不能在那之前拦下他的话,今晚就真给他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