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魏国锋咬着牙齿,忍着怒火,瞪着眼睛:“程书记,饭可以乱吃,但是话可不能乱说!乱说话可是要烂舌头的!”
“我可没有乱说。”程文勇语气依旧很是冷淡:“这帮人为什么来找马市长伸冤,你心裏是非常清楚的,如果不是你监督不力,又怎么可能会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你不要血口喷人!”魏国锋急了。
“都不要争吵了!!”马逍遥轻喝一声:“一个是县委书记,一个是县长,在公共场合大吵大闹,成何体统?”说到这裏,马逍遥扫了一眼脸色难看无比的魏国锋:“魏县长,你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魏国锋表情有些尴尬:“前些日子,县里准备收购一片土地,用来种植果树,谁知在收购土地的时候,工作人员跟当地的农民发生了争执,最后失手打死了两个农民……从那以后,死者的家属和邻居们就不依不饶的……马市长,这件事绝对是意外……我已经让警察把行凶的工作人员全部逮捕起来,而且还判了刑,这些死者的家属就是不依不饶……”
马逍遥狠狠瞪了魏国锋一眼:“土地是农民立命之本,他们当然非常重视了,县里在收购土地的时候,一定要耐心的做好农民的思想工作,绝对不能使用强硬手段!”
“我没有使用强硬手段啊,是那些农民太蛮不讲理了,看到政府要收购土地,就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纷纷抬高价格,趁机讹诈政府……”魏国锋委屈的说道。
“身为一县之长,出了事情不反省自己的过失,反而推卸责任,你这个县长当的真够可以的!”马逍遥轻哼一声,抬脚朝对面喊冤的人群走去。
看到魏国锋被马逍遥狠狠训斥了一顿,程文勇心裏别提多高兴了,他嘲笑的瞥了一眼魏国锋,然后急忙朝马逍遥追了过去。
魏国锋脸色阴沉的跟在后面,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跪在地上喊冤的人群,心裏恨得直痒痒,都是这帮刁民跑来惹是生非,要不然马逍遥怎么会有借口训斥我?
“各位父老乡亲,你们请起来说话……我是马逍遥,蓝海市的代市长,你们有什么冤屈就跟我说!只要你们所说属实,我一定帮你们做主!”马逍遥一脸正气的说道。
“市长大人,你可一定要帮我们主持公道啊!”
“我丈夫死的冤啊!”
“我儿子从小就老实巴交的,从来不主动惹事,但是却被县政府的人活活的打死了,我儿子死不瞑目啊!”
“我不想卖地,但是县政府的人强逼着我卖地,还给我很低的价格,我不服啊!”
“魏国锋就是一个不顾百姓死活的小人,他不配当东城县的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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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响起一片喧哗声。
“大家听我说两句!先听我说两句!”马逍遥用尽力气大声喊道:“你们一帮人吵吵闹闹,我根本听不清……这样吧,你们还是选两个代表跟我谈吧,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们主持公道的!”
大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推选出两个德高望重的老头。
“走吧,我们去县政府谈!今天务必把事情解决了!”马逍遥大手一挥,领着这帮喊冤的人群就朝县政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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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宽敞的会议室内。
马逍遥坐在椅子上,扫了一眼坐在左手边的两个老头:“你们叫什么名字?家是哪的?”
两个老头急忙把自己名字和家庭住址说了出来,身材略瘦的老头叫做石明海,身材略胖的老头叫做梁大牛,两人都是牛坪镇毛壤村的村民,一个六十六岁,一个其七十六岁,两人在毛壤村都很有威望。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马逍遥态度和蔼的说道:“这裏只有我们三个人,你们可以畅所欲言,不用顾忌太多。”
“市长大人……我儿子死的冤枉啊。”梁大牛刚开口说话,眼泪就流了出来:“我儿子从小就老实巴交,在村里的人缘非常好,就是这么一个老实巴交的孩子,愣是被县政府的人给活活打死了……呜呜……我四十岁才生了这么一个儿子,还盼望着给我养老呢,可是他就这么死了,让我以后可怎么活啊……”说到最后,梁大牛直接嚎啕大哭起来。
马逍遥急忙起身相劝,好说歹说,梁大牛才慢慢平复下来。
梁大牛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哽咽的说道:“上个月初,我们村里来了一帮人,他们说是县政府的职员,要来我们村里收购土地,而且给的价格特别低……”
“给你们什么价格?”马逍遥插了一句嘴。
“一亩地六千块。”梁大牛答道。
“六千块?”马逍遥眉头皱了一下,然后梁大牛示意了一下:“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