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花淡荆那句话不过是下意识地说出,并无任何目的。而萧坏无形里也觉理所当然,并没去深究。
“哦。”萧坏沉思半晌,忽然轻声说:“艺术其实就是美感,不要被前人所迷惑,该打破的就去打破!”
萧坏的声音不重,却在花淡荆的内心却同雷电一般!
花淡荆全身一震,久久回味着这句话,她看着慢慢走上露的萧坏,忽然觉得那个背影,是那般的高雅,又带着那般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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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温曼曼忽然夹了一块肉递给司徒调调。
众人正奇怪,却是萧坏做了一个搓洗的动作,然后对温曼曼说:“曼曼……”声音拉得好长。
温曼曼脸一红——他不会真的要给我洗衣服吧?她连忙给萧坏夹了一块肉,花淡荆自然不知原因,不由瞪了萧坏一眼:“就你坏,还撒娇。”
所有人都轻笑一声。
水娴雪微微一笑:“你给调调夹肉,必然事出有因。”
温曼曼说:“是这样的,我放学经过一个商店,发现调调手里拿着一个硬币,大概在犹豫着买冰淇淋还是小蛋筒,或者咖啡巧克力,我正看着,忽然发现旁边走过来一个可怜的乞丐,穿着鞋子破破烂烂,调调回头忽然看到那个孩子渴望的眼神,连忙把硬币递给孩子,那一刻他竟没有一点犹豫,好像钱再放手里会很烫手一样。”
众人想不到司徒调调竟是这般赤子衷肠,不由升起了感动。于是几乎每个人都争先恐后地把手里的肉夹给司徒调调。
“好样的,一零一寝室都是绝代的人物,除了某人以外。”花淡荆故意瞟了一眼萧坏。
温曼曼含笑说:“接下去还有呢!”
众人更是竖起耳朵。
“调调走了几步,却发现那乞丐走路时很痛苦,仔细一看,原来那乞丐脚有几个伤口,调调也不犹豫,便把自己的绒毛鞋子脱下来,让乞丐穿上,最后他竟赤脚回来了。我在路上看到,连忙给他买了一双鞋。”
听到这裏,花淡荆连忙大声喝彩,众人鼓掌声不断。花淡荆捏起拳头,说:“想不到调调除了脸红外,还会让别人脸红哦。我现在就觉得好羞愧。”
司徒调调小脸涨的通红,讷讷说:“我这个是理所当然了,要是你们遇到了也会这样做。”
萧坏听到他这诚挚的话,不由心下触动:一百个自己走在路上,打死也不会有一个把鞋子给别人穿再赤脚回来!
他听着司徒调调娇弱的声音,忽然司徒调调的声音是那般坚强,此刻萧坏只觉得一种圣洁的力量在体内流动。
那是生命的最纯真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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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丰盛的晚餐,忽然花淡荆大呼小叫:“咦?这调羹有一个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