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对标准的流行乐审美疲劳了,常一鸣想来点新鲜的,打听起来:“谁唱?什么时候录?”
杨景行说:“戴清的歌。”
常一鸣点点头。
甘凯呈笑:“怕了吧?”
常一鸣笑着不承认:“这说什么话……哎,正合适,戴清现在成绩正好,甘经理和杨经理亲自录小样,大礼!”
甘凯呈哈哈笑:“你这主意打得好。”
常一鸣呵呵:“你当长辈的,是不是?应该的。”
甘凯呈对杨景行说:“你录吧,我唱法太高端,学不会。”
杨景行还得熟悉一下歌词,趁常一鸣师徒准备设备的时间。也不用高要求,一只麦克风,一条音轨,让戴清听得出是怎么回事就行了。
准备好后,其他人出去监听,杨景行自弹自唱。相比甘凯呈那浓烈的个人色彩,杨景行唱得更中规中矩,或者说更标准一些,少了点感染力和感情,但是更适合拿来做教材。
一遍搞定,再一起听一遍回放。常一鸣继续表扬杨景行:“我听过的你目前最好的一首歌,全面丰富,真水平……我拷贝一份收藏,行吧?”
杨景行笑:“您别鼓励我走这个路数。”
常一鸣哈哈:“喜欢的就是这个。”
钟英文把手搭在杨景行肩膀上,商量:“我也拿一张,认真听听……”
继续做事,甘凯呈陪着杨景行把谱子做出来,仔细标注细节。
甘凯呈突然地笑:“周沈建又要骂我们自命清高不懂市场了。”
杨景行笑:“你首肯的,不关我的事。”
甘凯呈提议:“晚上去你老丈人那玩?”
下班后,甘凯呈真的死不要脸地缠着杨景行不撒手了,不过齐清诺对于二人世界被破坏没什么不高兴,因为甘凯呈答应送她一段旋律,让她改变成三零六的作品,何况晚饭还是甘凯呈请的。
早先接到消息的齐达维招呼了几个朋友在酒吧等着甘凯呈,虽然都不是什么人物,比如卖乐器的强哥,国企上班而且和年晴父母算同事的什么叔,但是中年人之间都很朋友的感觉,聊得不亦乐乎。
杨景行和齐清诺跟那些人聊不到一块去,年晴和康有成今天也没兴趣喝酒聊天,所以两个人就独坐一边,聊天之余当起酒保的角色,只为甘凯呈一桌服务。
齐清诺跟杨景行说今天中午打电话没细说的事情,就是上午再次开会之后,民族乐团的副团长邀请她去办公室坐坐,各种无关紧要的热情客气之后引出了实际目的,跟齐清诺打听三零六有没有扩编的想法,如果有,副团长可以考虑从主团或者副团推荐一些年龄性别甚至外形都合适的优秀演奏家。
齐清诺说:“主团都还不熟悉,别说副团了,主团最年轻的也二十七八了。”而民族乐团的副团基本有点自生自灭的意思,比三零六的待遇差远了。
杨景行问:“他急切吗?”
齐清诺说:“可能有点……感觉两眼一抹黑,情况一点都不了解,只能说我们还不稳定,没招人的想法,想招人估计也没人愿意。他的意思,应该是提前跟我打个招呼。”
杨景行点头:“别想太多,短时间也不会招人。”
齐清诺笑笑:“蔡菲旋她们在算这月的工资,比上个月少得多。”
杨景行笑:“马上就有了,还可以去大学看帅哥……是不是不习惯?”
齐清诺摇头:“还好……”
甘凯呈心情好,上台献唱了,独具一格的演唱方式和冷门的歌曲,但是反响十分强烈,差点吓得齐清诺和杨景行不敢去献丑了。而杨景行和齐清诺被赶鸭子上架发挥了一些主场优势后,辉煌就变成中年人之夜了,齐达维也没逃脱。
齐清诺边欣赏边想象:“我们四五十岁的时候,会是什么样?”
杨景行笑:“估计是机器人唱歌了。”
齐清诺关心的是:“我一直在民族乐团?你一直在宏星?”
杨景行说:“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之间。”
齐清诺笑,看着杨景行,问:“音乐和生活,你更爱哪一个?”
杨景行说:“音乐就是生活一部分,没音乐我能认识你?能这么热爱生活?”
齐清诺钻牛角尖:“如果没有呢?”
杨景行想象:“可能某个时间某个地点,我瞥见一个一头短发一双美丽眼睛的姑娘一眼,心里一颤,这个姑娘好漂亮,审美意识很冲动,却想不出形容词。”
齐清诺咯咯咯笑:“……不用这么配合我。”
果不其然,齐清诺来例假了,被杨景行送回家的时候连激吻的兴趣都没有,跟别说再进一步了。
回家后的十一点多,杨景行收到王蕊的短信:在干嘛?
杨景行回复:准备睡觉。
王蕊:一个人?
杨景行:当然,在家。
王蕊的电话打来,杨景行接听,这姑娘还是很保守地小声:“真的一个人?”
杨景行大声:“蕊蕊,什么事?”
王蕊嘿嘿,又很快正经:“今天的事,老大跟你说没?”
杨景行问:“什么事?”
王蕊说:“就是下午……真的没跟你说?”
杨景行说:“什么事都没说。”
王蕊就开始小声汇报:“本来是开玩笑的,蔡菲旋她们,说多记几次排练,多点工资,老大也开玩笑,后来不知道怎么冷场了,气氛有点怪,不过后来又好了。”
杨景行笑:“吓死我了,以为多大的事。没跟我说,肯定没往心里去。”
“估计也是……”王蕊坦白:哎呀,我就是想和闺蜜说说话,回来也不来看我们。”
杨景行自寻死路:“我在想新生师妹有美女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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