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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沛媛双手围着腿上的包包,坐姿并没很依靠椅背,脖子有点前倾,脑袋微低没有看前面的路况,她的斜刘海梳理得比较稀薄,可能这样就不需要时常往耳后整理了。
杨景行找共同语言:“我也看我妈哭过,不过是我闯祸之后急哭的。”
何沛媛扯扯嘴角笑得勉强,然后有点歉意:“当时真的不是有意让你为难,出尔反尔来来回回的。”
杨景行抗议威胁:“又客气?我摔了啊。”
何沛媛呵呵一声,尝试亲切点:“以前没跟你说,怕有什么误会……你别跟别人多嘴啊,这些事。”又警告上了。
杨景行点头。
何沛媛挺不放心的:“你肯定跟王蕊说。”
杨景行摇头:“又不是什么八卦。”
何沛媛几乎后悔:“我还不知道,你们俩无话不谈!”
杨景行说:“没有,女生之间也做不到,何况她现在一门心思只有老毕了。”
何沛媛呵呵,然后又好像有点沉重了:“王蕊……我特别希望她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杨景行点头:“我也是。”
何沛媛又有些担忧:“她有些时候,太直心肠。”
杨景行说:“遇到珍惜她的人了就是最大的优点。”
何沛媛点点头,有点感叹:“当时那种情况,我爸妈都没想到会有这么多朋友帮忙。”
杨景行怀疑:“不会吧,应该很了解自己的女儿啊。”
何沛媛笑笑:“是我运气好遇到了她们。”
杨景行说:“我觉得对蕊蕊和诺诺而言,你也是她们的缘分,不是每个人都有让自己愿意在关键时刻出把力的朋友。”
何沛媛有点八卦:“老齐当时怎么跟你提这事的?”
杨景行鄙夷起来:“她自以为是的,说参加工作了,自己的朋友,所以不想跟父母伸手,就跟我借,装像个巾帼英雄,可到头来……我们分开的时候,还是她爸把钱给垫了。”
何沛媛点点头:“跟我说过……难为她了,也给你添麻烦。”
杨景行有气:“我烦的是她爸,多管闲事,不然我好歹还能落个债主当当,有事没事去讨讨债。”
何沛媛呵呵,用力伸手臂小懒腰:“王蕊的已经能还了,最近没机会,她周末天天约会……尽量明年年底再把老齐的结了。”
杨景行又建议:“别太放在心上,你们之间就不存在债不债的,是份情谊,着急了反而显得不够意思。”
何沛媛摇头:“你没欠过钱,不知道那种感觉。”
杨景行伸手过去:“让我试试。”
何沛媛笑一下,好奇:“你当时不怕我还不上啊?”
杨景行摇头,再次强调:“根本不是钱的问题。”
何沛媛自己又想明白了,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杨景行说:“就算你直接来问我,或者三零六任何一个人有什么事,我能帮的都会尽量。”
何沛媛嘻得灿烂了:“看来怪叔没白叫。”
杨景行得意:“朋友是互相的,万一我要有什么事,能有十几个人帮忙,多好。”
何沛媛连连点头:“义不容辞!”
两人都笑笑,杨景行说正经的:“现在你们的场次还是少了点,明年等郭菱和翩翩也毕业了,团队基础也打得差不多了,到时候都要拿出干劲来,说俗点,那点钱是小事。”
何沛媛点点头:“老齐也是这个打算……你们俩现在是不是什么事都还是商商量量?”
杨景行呵:“我争取维持住良好的合作关系。”
何沛媛笑一下,然后好像有点惋惜:“你们当时太突然了,后来又都跟没事一样,把别人给整懵了……不过看得出来你还在意她,特别刚开始那会,知道肯定不是你想分手。”
杨景行苦笑:“虽然是自作自受,但我还是很舍不得。”
何沛媛不堪回首的样子:“当时猜什么的都有,谣言满天飞的……还好你们不用都在学校待着。”
杨景行感激:“刘思蔓就懂事,知道要给当事人空间。”
何沛媛想了一下点头:“听王蕊说的?”
杨景行摇头笑:“诺诺告诉我的,当调侃。”
何沛媛似乎不太理解这种:“……她知不知道你还喜欢她?”
杨景行想了一下说:“其实这个不重要,诺诺也不会纠结这个问题,比起我的缺点,多喜欢多喜欢也没用。”
何沛媛又回去了:“那你改啊。”
杨景行好舍不得地点点头:“可能有一天我会改。”
何沛媛气愤了:“还有一天!想这样耗到什么时候去?”
杨景行说:“可能对有些女生而言分手是一种感情方法,但诺诺不是,她的目的不是让我细心革面重新做人,然后两个人重新在一起。我觉得我目前最好的做法就是尊重她的决定,顺着她的意思,不让她心烦就好了。”
何沛媛质问:“然后呢!?”
杨景行说:“很多事情我都会尽量尝试想地更远更细,爱情我没有,我觉得计算规划的作用不大……也没意思。”
何沛媛十分鄙视,简直恼怒:“太消极了!你不觉得?”
杨景行摇头:“没有啊,我只不过没筹划明天,今天我还是认真热情面对的。”
何沛媛很怀疑:“没看见你怎么认真热情。”
杨景行也叹气:“能做的确实不多。”
何沛媛开始犹豫为难:“有些话不该我说,但是我觉得你是该检讨一下自己有些方面,就算不在乎自己别人怎么说你,也要考虑到别人。”
杨景行点头嗯。
何沛媛怀疑:“你知不知道我说什么?”
杨景行不确定:“大概……或许……可能……”
何沛媛烦死了,不管了:“就说喻昕婷,你听说没,说原来她们宿舍一层楼的有个女生为了跟她搞好关系,比男生追女生还细心,每天早餐晚餐晒被子打水,什么都干,知不知道为什么?”
杨景行惊诧:“不会吧,同性恋?我没听说啊。”
何沛媛气愤:“你别装傻,你想想安馨、孔晨荷、王宇晨……那么多,就知道为什么!不过那个女生好像风评不太好,喻昕婷也没理她,后来就……说几句难听话就算了。”
杨景行问:“什么难听话?叫什么名字?”
“我原来听别人说,没细问……”何沛媛突然审视杨景行:“看吧,没说错吧,心疼了吧?”
杨景行不要脸:“说我朋友坏话我还不能问问……好哇,如果你听见别人说我杨景行的坏话,你是不是不闻不问?”
何沛媛笑得像是大象被蚂蚁挑衅了:“管我什么事。”
杨景行伤心得捶方向盘:“没义气啊,没义气啊,我这是何苦啊……”
何沛媛不理会,不过冷脸一会后还是再给一次机会:“又不正经了是不是?我好好跟你说话,不听算了啊。”
杨景行正经:“你是什么看法?”
何沛媛回到正题:“我知道有些事你也是好心,谁都有朋友,对朋友讲义气,对朋友好点是正常的,而且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但是有时候,太多的事情加在一起,就难免让人产生看法。”
杨景行点头。
何沛媛说:“我不知道事实是什么,但是基本上都说校庆巡演的是时候是你保举喻昕婷,后来去纽爱也是你在想办法,甚至说第一交响曲是让喻昕婷登台的筹码,而且偏偏那么巧,留声机刚来浦音和你见面,喻昕婷后脚就去伦敦了……”
杨景行就纳闷了:“都毕业了谣言还不放过你们,说得我无所不能了,我要有这么大本事,我早飞黄腾达了。”
何沛媛不在意的:“你不用跟我说实话,自己知道就行。”
杨景行点头:“我可能是起到一些轻微作用,但是更多是靠喻昕婷自己,这么简单的道理。”
“是,取决于什么角度。”何沛媛像是开始分析案情了:“作品首演,你去露个面本来很正常,但是为什么要让孔晨荷一起?就让人深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