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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景行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跟何沛媛汇报,保证自己是安全驾驶直接回家的:“……你没在旁边就没意思了。”
“说得好听。”何沛媛不信:“你好好看看说明书,电脑蛮复杂的。”
杨景行下流:“我看看有没有亲嘴模式。”
何沛媛懒得搭理:“我就觉得抬头显示有用处,我在路上的时候不敢低头看……”
姑娘观察了一晚上,已经能总结不少,优点是有的,可缺点似乎更多,尤其是车里面的皮质包裹实在太多,还是很容易脏的浅色。之前就那么一下没留心,中央护手上就留下了护手霜的油脂印迹,最好是明天就找专用的东西清洁一下。还有后座的那个所谓冰箱,包括电视,能有什么用呢?根本是坑钱累赘……
不过买也买了,何沛媛还是义气:“我爸说如果万一拍不到车牌他可以找朋友想办法,可能要多花一两万。”
杨景行惊喜了:“看样子你爸不讨厌我呀,干脆直接让你爸帮忙,我趁机拉关系请你爸吃饭。”
何沛媛当然不会给机会,卖车那边收的所谓代拍费用也一万多了,人家会退给你吗?当然了,关键还是不能让无赖有机会渗透,何沛媛都想取消明天跟表妹的碰面了,可惜也约好了。
何沛媛再强调一下,可不准杨景行在表妹跟前口无遮拦:“……错一次扣一次,你自己想,别要我提醒。”
杨景行也不放心:“具体是个什么标准?不能都你说了算,我一个星期总共才七次,不够扣的。”
“一星期四次,别想得美!”何沛媛没退让的:“标准就是稳重,言行举止符合身份。学校有哪个主任是成天把美女挂嘴边的?别说外人,就是你自己,如果你的同事员工没事就美女长美女短的,你对他能不能有好印象?”
杨景行想了想:“好像也对呀。”
何沛媛哼:“自己好好想想吧。”
杨景行求上进:“还有呢,还要注意什么?”
何沛媛沉吟了一下,似乎不敢对无赖多高期望:“你能先改掉这一点我就谢天谢地了!”
杨景行自己还挺乐观:“那有什么奖励?”
何沛媛也没太吝啬:“如果能做到……奖励一次见面,就是五次。”
商场真是残酷,杨景行也不能客气了:“媛媛同学,请你拿出点诚意来。”
经过一番勾心斗角激烈谈判,何沛媛答应了可以去杨景行家里一次。当然了,杨景行也得保证绝对不会有越线行为。
明天也挺忙,要早点休息,何沛媛不改初衷:“……亲个头。”
杨景行不要脸:“那我亲你吧。”
何沛媛很抱怨:“我现在嘴还有点麻麻的……新车就方便你干坏事了。”
杨景行嘿:“我俩都还没坐过后面呢。”
何沛媛有些幽怨:“你怎么那么喜欢呀?”
杨景行蠢:“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
杨景行还是聪明点:“因为喜欢你。”
“你有时候,抱得我呼吸困难。”何沛媛有点哭诉地想不通:“你什么感觉?”
杨景行想了一下:“心理和生理两方面,心理上就是越吻越觉得喜欢你,越吻越不够,就是越吻越喜欢你,很想拥有你……生理上的不好说。”
何沛媛审查一下了轻笑一声:“你也会不好意思……”
杨景行哈:“不是不好意思,是不好描述,不知道怎么形容……音乐超越语言,但是这种感觉远超音乐。”
何沛媛似乎还是比较看得起杨主任的:“你可以举例,哪种音乐?”
杨景行觉得:“每个人对音乐的感觉也不一样……”
“你就说你的感觉!”
杨景行要想一下:“《就是我们》第一百八十二到两百一十八小节,记得吧?”
那是曲子中三零六集体钻研磨合最多的片段之一,何沛媛嗯了一声还是要趁机会:“不要脸!你不能说别人的吗?”
杨景行确实不要脸:“别人没我这么厉害呀。”
“不要脸!”何沛媛简直气愤,“就这种?”
杨景行说:“就那种感觉乘以一千倍一万倍。”
何沛媛回忆一下:“我记得龚教授说那三十多个小节是最隐忍的。”
“是,是隐忍。”杨作曲家自己来分析:“但是是一种愉快的隐忍,甚至可以说有快感的隐忍。重点也不是隐忍,而是隐忍之下的那种蓬勃活力,很明显很呼之欲出,那种无限种可能无穷无尽的感觉。”
“不要脸。”何沛媛就会这一句:“你创作的时候想什么了!?”简直气愤。
杨景行辩白:“写曲子的时候哪能想到这一层,当时就是从一种浅层次的审美出发,就是觉得你们的青春美丽之后肯定有强大的能量的在积累……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其实接吻不光是情感升级,那种快感也是一种审美意识的升级。如果媛媛不能刺激我的审美,可能我就没那么强烈的感觉。”
“臭不要脸!”何沛媛的语气很强烈,神情都能传过来。
杨景行急切:“我正经跟你说……如果没有之前的审美基础,可能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感觉。就像酒,不光强烈,也醇厚。”
何沛媛直哼哼:“受不了你……”何好像一身鸡皮疙瘩了。
杨景行来学术兴趣了:“那你是什么感觉?”
何沛媛估摸了一下:“……没有!”有点庆幸。
杨景行很受鞭策:“看来还要加把劲……明天一定努力!”
“流氓……”何沛媛真是气着了,气声发声。
“不能说了。”杨景行嘿:“猴子又来了,晚安吧……”
“那你说。”何沛媛又不怕猴子的,要求:“你说一下《就是我们》的三弦……你就当是别人的作品,我想听你分析。”
杨景行有点为难:“你这个触及到创作者的底线了……拿什么换?”
何沛媛只压抑着问:“你说不说?”
杨景行总要想着明天:“我整理一下思路……”
何沛媛要求:“详细分析。”
杨景行尝试酝酿:“艺术是相通的,我们也可以把一件音乐作品理解成一个故事,或者是一幅画。拿《就是我们》这首曲子来说,角色是丰富多样的,虽然没什么故事,但是把态度表达出来了。或者说是一幅画,《就是我们》的色彩也很是比较绚丽的,构图上,这个我不懂,应该是那种均衡型的构图。我先简单说一下螺旋曲线,你知不知道等角螺线和等距螺线?”
“不知道。”何沛媛又不满意:“别说那么远,你讲慢点。”
杨景行想了想:“或者就把这首曲子理解成会动的画,但是跟电影不同,因为这幅画动的是角色的构图和色彩,所以没有故事时间线……我说清楚没?你太难为我了。”
“说吧。”何沛媛比较鼓励的。
杨景行就继续:“用这个角度去理解的话,我们再看看三弦扮演什么角色,代表什么颜色,是怎么构图怎么变化的……”
“讲慢点。”何沛媛要求不高。
这堂堂杨主任还要当纪录片旁白的感觉:“首先我们可以看一下曲子的大致布局,三弦显然是不同于其他乐器的……”
作曲家在分析自己的作品,感觉并没怎么谦虚。好在何沛媛也没骂不要脸了,感觉是听得认真或者心不在焉,反正没怎么插话,偶尔提点不会很为难的要求,比如要作一些情感上的剖析或者技法方面的对比。
说呀说的又说到了隐忍的合奏部分,杨景行承认:“其实作曲者在这里也有隐忍,就是尽量去忽略创作出发点的一些突出特质,比如很漂亮……”
“为什么?”何沛媛好像是越来越困了,打不起精神的敷衍感觉。
杨景行说:“因为作曲者觉得完全没有必要也不应该把这种特质当作欣赏她或者描绘她的基础,这对别人不公平,对她自己更不公平。”
“为什么?”何沛媛好像又有点急:“说呀。”
杨景行抗议了:“你见过那个作品赏析有这么深入的?”
何沛媛不管:“要你说……”
杨景行只得:“因为……价值,因为我觉得媛媛的品质价值跟外貌没关系,起码不是因为外貌而更有价值,最多是因为品质让外貌更有升华。不知道这么说合不合适……”
安静了几秒,电话才传来何沛媛有点动怒的高声调低声音:“杨景行!”
杨景行已经适应了,没被吓到,嗯一声。
又过了两三秒,何沛媛才问:“你真的喜欢我吗?”语调明显不对,有点颤抖,是伤心的感觉,是不是又抓住杨景行什么把柄了。
杨景行说:“真的喜欢。”
“真的?”何沛媛的声音更颤抖急切了。
杨景行挺熟练的:“真的喜欢媛媛,很喜欢,非常喜欢……我想爱媛媛。”
听电话里的声音能勉强判断,何沛媛好像生气把电话扔了,扔在被窝或者枕头上的,然后隐约哭了一声两声,隔电话很远很厚的感觉,然后就是一片安静,只有电话特有的那点电流声吧。
等了有一会,杨景行呼唤:“媛媛……”
“嗯。”何沛媛好像又没事,只是累了困了:“你说。”
杨景行狗胆包天:“你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声音还是尽量温柔的。
电话那头沉默。
杨景行呵嘿:“是不是?”
电话断线了。
这才几分钟,因为很详细细致,这对三弦部分的作品分析都还没进入主题呢。杨景行等了一小会,电话也没打过来,他就打过去,被挂断。
杨景行发短信:接电话,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