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初步效果之后,徐安的老朋友们就爆发了,你四零二之前对乐手苛刻些大家也就忍气吞声了,可到现在还敢摆出比徐安更了解徐安的架势,不管怎么样都要先批斗了再说。立功是一回事,纪律是另一回事!而且还有人看穿四零二是早就心怀鬼胎了,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就你懂乐理呀?来来,你还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吧,安哥咱不软!
周末何沛媛要加紧练车模拟考试,巴不得杨景行不回去呢。杨景行也不是整天在棚里,星期六接夏雪和刘苗吃了顿晚饭。
夏雪的考验成绩还要几天才公布,但是不管怎么样该做的事情都要做,虽然两个姑娘不指望做出个有多少学术价值的论文,至少也要认真对待自己的四年光阴,都没闲着。不过八卦也没拉下,两个大学生都知道这一次有在美九纯人到洛杉矶给著名作曲家捧场,也知道九纯烟草公司的老大被抓了,据说数额高达几百万,还据说萧舒夏也协助了调查,但九纯人都相信杨程义老婆,几百万能让她多看一眼吗?
萧舒夏当然是一点事没有,不然不会给何沛媛打电话细说九纯老乡够意思,一共有六个人去听音乐会,其中一对夫妻男的是九纯人老婆是台湾人,老父老母六七十了还有一个妹妹都在九纯生活,有两个留学生其中一个的母亲已经到曲杭任职市局分局领导……反正都不是偷渡打黑工的。
其实这些东西九纯论坛都能看到,不过萧舒夏说出来的好像更精彩一些。
浦音作曲系出访团在三月七号星期一就都回学校搞总结汇报了,杨景行八号中午才落地浦海,首要任务是去民族乐团接女朋友。虽然挺高兴女生节礼物,但何沛媛她也累呀,昨天进校园看帅哥看到凌晨才到家,今天好不容易半天假又要练车,例假都还没完呢。其实那个考场她至少开了三十圈,哪里转弯哪里变道哪里掉头哪里减速闭着眼睛都能过吧。
就是因为很熟悉了所以才不能用宝马练习,太容易影响肌肉记忆,何沛媛就坐在男朋友的车里耐心等着很抢手的教练车,反正她跟所谓的同学也不算熟悉没啥好讨论的,还不如跟男朋友好好聊聊天呢。今天,就先从那个香港女生讲起吧?她现在在哪干什么呢?
哪个香港女生?
哪个?你说哪个!还认识几个!?
是陶萌齐清诺喻昕婷聊腻了吧,何沛媛想来点零食,酸的吃了还有咸的,当初跳脱衣舞是什么意思?
整整三个钟头,姑娘只开了两圈教练车,可想杨景行受到多么丰富全面深刻的灵魂洗礼。不等了不等了,老婆真是开得太好了,直接去取车牌吧。
钱虽然花得心疼但是好处也是有点的,销售依然彬彬有礼,各种资料搞得整整齐齐交接,两张车牌还是新的。一听何小姐喜欢小一点的车,衷心强烈推荐三系,可是具有七系没有的优点。杨景行是动心了,但何沛媛铁石心肠。
抱着两块车牌回家,何沛媛又恼火了,母亲肯定还要念叨不过她也习惯了,怕的是挂出去后在外落个“贪慕虚荣”的口实,整个民族乐团好像都没有搞这个名堂的。
杨景行很宽心:“我老婆这么八卦的人,也从来没听她说过团里谁穿名牌背名牌怎么怎么了。以胡静的收入,她买得起那么多?”
何沛媛都来不及生气:“你怎么知道?谁跟你说的?”
杨景行嘿:“见过几次就知道平时的风格了。”
何沛媛哼:“不一定,可能是故意穿了给你看呢。”
杨景行叭叭捶喇叭:“何沛媛你过分了!”
何沛媛嘻嘻服软一次,想起来:“老齐买了件……”
齐副团长可以呀,越来越大手笔了,一年工资就买几件衣服算了,杨景行气愤:“都没人说她?”
“就是!”何沛媛同仇敌忾:“我最好欺负。”
“我来说!”杨景行可护短了:“齐清诺太不像话了,看媛媛多艰苦朴素。”
何沛媛眨巴眼睛努力分辨:“……你就是想说她!”
杨景行还咦嘿嘿,又深沉感叹:“不容易,我跟媛媛也算跨过这道坎了吧?”
何沛媛又不明白:“什么坎?”
杨景行换个说法:“或者说慢慢解开了这个疙瘩,齐清诺不再是我们的忌讳话题?”
何沛媛毫不犹豫:“你想得美,永远忌讳!”
杨景行还高兴:“好好,以后都不准说了啊。”
究竟是个什么局势呀,何沛媛好像有点难拿捏了:“其实如果你和谭东一起说高中女生,当着我们的面聊我不会说什么的,我没那么小气,但是齐清诺不一样。”
杨景行点头,换个方向:“薛亦涵可不一定,别害谭东。”
何沛媛好笑,又:“其实我也想坦然一点……那天我给她打电话都是直说的。”
杨景行点头。
“我说看得出来丁老挺想见你的,我说你抽时间是去看看。她……”何沛媛演完自己演团长:“啊,不会吧!不是吧。”
杨景行嘿嘿。
“我当时就不想说了。”何沛媛还气着呢:“你就说哦知道了,能怎么嘛?我能跟你说这个话就是放下很多东西了……”
杨景行点头:“我都没想到媛媛能主动。”
何沛媛气势强盛:“或者你说,下次你们再去的时候叫我一起,也可以呀!”
杨景行得斟酌:“不太好吧……”
何沛媛就叫嚣:“你们俩去,我不去!”
杨景行还敢啊哈哈。
何沛媛还是注意安全驾驶,只稍微揪了一下就表明自己是正经的:“或者你和刘思蔓一起去,自己一个人去看一看也没问题,能怎么嘛,谁能说什么话?”
杨景行叹气:“媛媛就是典型的宽于待人。”
何沛媛哼:“反正我是真心诚意的……本来想说打个电话也好,怕她多想,算了!”
杨景行愚笨:“想什么?”
“以为我不想她去呀。”何沛媛好冤枉:“只叫她打电话。”
杨景行安抚:“别想多了,你把话说到就行了。”
何沛媛抱怨的是:“其实我决定打电话的时候就是希望她去,她不表态其实就是拒绝我,不接受我的好意。”
杨景行肃穆了一阵:“都难,都不容易。”
“你也知道!!!”何沛媛爆发了:“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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