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忘烦，你几岁了，幼不幼稚？”秦漠都被萧忘烦打败了，有时候成熟的一笔，有时候又幼稚的还不如三岁孩子。“六岁。”萧忘烦立刻比划了一个六的手势，旋即又摇头自我否定，迅速的改了一个手势：“不对不对，五岁，我才五岁。”秦漠的嘴角又是一抽：“你脸呢？”“不要了。”萧忘烦都快吓哭了，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脸我不要了，我们回家了，别拔牙了，钳子这么大，真的很恐怖的。”秦漠：……秦漠差点乐出声，天不怕地不怕的萧忘烦竟然怕拔牙，为了不拔牙脸都不要了，真是一物降一物了。“3号萧忘烦，3号萧忘烦，人呢？来没来了？”走廊的另外一端，护士又开始催促了。“来了。”“没来。”秦漠和萧忘烦异口同声的回答护士的问题。护卫懵了一下：“到底来没来？”“没……唔……”萧忘烦刚要再说没来，可才说了一个字，小嘴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接着整个人被提了起来。“唔唔唔，唔唔唔，我不要拔牙，我不要拔牙。”萧忘烦拼命的挣扎要跑。秦漠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压低了声音威胁道：“你乖一点，不然明天不给你喝血了。”萧忘烦瞬间不敢动了，秦漠捏住了她的命门，为了不断血，她是一点也不敢乱动了。“3号萧忘烦，来没来了，没来跳号了。”护士喊了好一会没有得到准确的应答，按照正常操作就要喊下一个了。秦漠赶紧回道：“来了来了。”说着也加快了脚步，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那喊号的护士跟前。“萧忘烦？”护士看了萧忘烦一眼确认道。“对，我们是3号。”秦漠点头。“那跟我来吧，先让医生看看。”护士领着他们进入了诊室。医生是个男的，看起来五十多岁，和蔼可亲的模样，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一副眼镜，对萧忘烦笑眯眯的道：“小朋友，来，到这上面躺着。”萧忘烦看了那椅子一眼，旁边有个仪器，仪器上面有很多类似爪子的东西，看着就像解剖台，吓的她小脸一阵苍白。秦漠不指望她会主动躺上去，直接把她放了上去。萧忘烦用力的抓住他的手，可怜兮兮的道：“你别走，我害怕。”“行，我不走，你乖乖配合医生检查。”秦漠就站在旁边，让萧忘烦抓着他的手。老牙医安抚道：“检查不疼的，来，张开嘴，啊。”萧忘烦对老牙医的话表示怀疑，但还是配合着张开了嘴：“啊……”老牙医拿起一个小锤子一样的工具伸进了萧忘烦的小嘴巴里，在她牙齿上敲敲打打，检查每一颗牙齿的健康程度。萧忘烦紧张的不行，就怕老牙医一个力道没控制住直接敲掉了她的小牙。好在老牙医经验丰富，并没有出现萧忘烦想象的意外，检查很顺利就结束了。萧忘烦有点不舒服，想吐口水，秦漠把垃圾桶拿起来，让她把口水吐里面。萧忘烦呸呸呸的吐了好几口。“你现在正处于新旧牙齿的更换期，其他牙齿暂时还没有松动的迹象，只有一颗牙齿需要拔掉，先让护士给你打麻药。”老牙医一边给刚才用过的工具消毒，一边和他们说道。萧忘烦跑也不能跑，有气无力的躺在椅子上。秦漠道：“好的，麻烦医生了。”老牙医和蔼可亲的笑了，招呼护士来打麻药。护士很快就端着白色的小托盘走了过来，里面有一支细长的针管，针管里面有透明的液体，大概就是麻药了。“小朋友，别怕哦，张嘴，来。”护士也很温柔的指引萧忘烦。萧忘烦抱着壮士送死的决心张开了嘴。护士拉下一个工具，将萧忘烦的嘴巴固定成大张的程度，然后打开了口腔灯。萧忘烦这会连话都说不了了，更是紧张的抓着秦漠。“别怕，我在呢。”秦漠摩挲着她的手背给她勇气。萧忘烦直接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护士拿针管。护士拿起了装着麻药的针管，尖锐的针头伸进了萧忘烦的嘴巴里。针尖扎进她的牙龈里的时候，萧忘烦唔了声，差点一抬腿把护士踢飞，好在秦漠眼疾手快，快她一步按住了她飞起来的腿。“唔唔唔……”萧忘烦觉得好疼，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乖，很快就好了。”秦漠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无比轻柔。护士也在一边安抚，一分钟后，终于打完了麻药，萧忘烦也哭成了泪人。不过麻药的药效很快起了作用，没一会萧忘烦就感觉自己整个口腔都没有知觉了，这感觉有点难受，非常不舒服。老牙医计算着时间开始拔牙，拿出了钳子伸进嘴里，萧忘烦一看到那钳子又紧张了。尤其是钳子夹住她那颗活动的牙齿开始左右摇晃，企图将那牙连根拔起的时候，就算感觉不到疼，心理上也非常难受，想象的疼痛感都能让她汗毛全竖。幸好老牙医技术很好，三两下就把牙齿给拔了出来，牙槽里有血冒出来，老牙医处理了一会，塞了一块小棉球堵住了血窟窿。弄好这些才给她卸掉了撑着口腔的工具，萧忘烦一得了自由，哇的一声就哭了。秦漠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是疼吗？”“唔唔唔，难受死我了，唔唔唔，嘴巴里一点知觉都没有了。”萧忘烦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老牙医安慰道：“小朋友，你不要害怕，等麻药过去之后，你就能恢复知觉了。”“唔唔唔……”萧忘烦不听，哭的惨戚戚。秦漠心疼的把她抱了起来：“好了好了，拔完了，我们回家了。晚上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萧忘烦就是哭，也不搭理他。秦漠一边安抚着一边让护士帮他把萧忘烦拔掉的牙齿装起来，等护士把装着牙齿的塑封袋递给他，他才抱着萧忘烦走出去。两人从牙医诊所出来上了车之后，萧忘烦还哭的泪花带雨，从呜呜呜的哭已经变成嗷嗷的哭了。秦漠都拿她没法子，换了好几个办法都哄不好，最后一咬牙，豁出去了，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别哭了，给你喝血好不好？”“嗝……”萧忘烦的哭声戛然而止，打了一个哭嗝，抹了把眼泪，非常可怜：“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