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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韦后收到蜀州急报后,气的把手上的急报都摔在了地上。
太华公主公开宣称韦后的十大罪,第一条就是后宫干政,无父无君。
第二条,拉拢奸佞,构陷忠良。
第三条,纵兵抢掠,祸国殃民。
……
十条罪名,把韦后骂的狗血喷头,简直是连妖妇都不如。
公主李凤仪得到消息,马上敢来,挥手让人出去,给韦后沏了杯茶安慰道,“母后,你何必跟一个疯女人计较。她估计是在蜀山被关的神经失常了,所以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咱豫州军百万兵马,现在已经完全控制了长安城,凭她也敢与咱们作对吗?”
韦后忍了口气,在凤椅坐下,盯着李凤仪郁闷道,“你家师傅是什么意思?堂堂的蜀山,连个女人都看不住吗?”
李凤仪道,“我刚刚收到师傅的消息,据说是那个人回来了。而且来头很大,连蜀山都不敢招惹。”
“什么人?”
韦后惊讶了下。
李凤仪道,“母后应该也听过,当初在京城出了个逆天的人物,以年少之姿收拢京城五卫,还一掌灭掉武承宗满门,连天后都不敢招惹。后来他远走域外,大家都以为他死了。谁知道,他这次又活着回来了。”
“你是说那个龙飞?”
韦后自然是听过这个人的名字。
李凤仪道,“正是他,蜀州反叛的大军,正是此子一力促成。即便是天后朝的权贵,狄仁英,文柬之等人,也皆是此子的人。”
韦后惊奇道,“他是修真之人,难道要插手俗世的事物吗?”
李凤仪道,“目前看,他应该是想扶太华上位。”
韦后拍了下椅背,愤怒道,“这是我们大唐的天下,岂能由他一个外人做主了?这天下之大,难道就没有人能治的了他了?”
她一动怒,整个人都巨咳了起来。
李凤仪连忙拍着她的身子,给她疏气道,“母后息怒,儿臣已经让善思去联络十二阐门。眼下十二阐门的老祖已经全部出关,由不得他这个小子猖狂。”
韦后平息了下怒气,眼色阴沉的冲着李凤仪问道,“对于狄仁英和文谏之的处罚,你父皇是什么意思?”
李凤仪道,“父皇念他们是三朝老臣,不想杀他们性命,只说是流放。”
“如此心性,如何能在朝中站稳脚跟?你父皇真是妇人之仁,成不了大器。”
韦后闷喝。
李凤仪抬眉道,“母后的意思?”
韦后伸手往下,恶狠狠道,“既然他们是太华一党,那咱们就更留不得他们。没了他们,太华在朝中无人响应,自然也折腾不出大的动静了。”
李凤仪小声道,“此事牵连甚广,万一让父皇知道,肯定是会怪罪我们的啊?”
韦后冷着脸,好半天才开口道,“你父皇身体积弱,若是突然殡天,这天下是谁的?”
李凤仪的脸色一变,连连劝道,“母后三思啊!”
韦后气愤道,“本宫已经三思的够久了,咱三思,咱们娘俩可真要被他推出去祭旗了。他刚等皇位,马上纳天后的那个侍女苏婉儿为妾,全然不顾本宫的夫妻之情。男人这东西,终究是靠不住的。若是太华大兵压境,你敢保证你父皇不把咱们推出去挡灾吗?”
李凤仪秀额冒汗,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韦后吩咐,“行了,今天本宫也累了。你且下去与善思联络修真界的人,朝政的事情由本宫来办。”
“那儿臣退下了。”
李凤仪没法再劝,只能施礼告退。
太华公主起兵不久后,长安城越发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