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的工地非常庞大，但是这些垃圾呢，显然全部集中到一起去了，都堆放在体育中心的大门口，垃圾中有生活垃圾，也有建筑垃圾，更有些动物的死尸扔在上面，腐烂的蛆虫到处乱爬。幸好现在不是夏天，这些死尸只是发出了一些气味，如果到了夏天，苍蝇早就占领了这里。即便是这样，也让工人们觉得恶臭难闻，都不敢离得太近。垃圾数量很多，跟个小山包似的，围起来大约有20米，堆得比一个人都高。这么庞大的垃圾，怎么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就堆在这里了呢？秦枫阴沉着脸，心里明显不爽，看到谁都想踹两脚，但是眼下这些垃圾得处理掉，否则工人都没办法干活。秦枫一边观察这些垃圾，一边问牟平：“查出来是谁干的了么？”牟平摇摇头，这里连个监控都没有，只有一个老头在这儿看着东西，而老头晚上又睡得比较死，根本就没听到任何动静。秦枫说道：“先把这些垃圾都给处理掉，然后将这附近全都给我装上红外摄像，他妈的，不给点颜色看看还真以为我好欺负。”牟平照着做了，这些垃圾单单是清理，就花掉了秦枫一天的时间，这些工人还得加工资，算下来赔了不少钱，这都是小事，关键的问题这事实在太过恶心，还让秦枫十分憋屈，想找人发泄一下也找不到。“对了，今天晚上多找些人巡逻。”秦枫又跟牟平交代了一下，这才离开工地，去跟核电厂签署协议。双方都同意设立污水处理厂，但是得符合核电厂的标准。毕竟是国字头的单位，核电厂的合作必须要悠着点。工地动工比别人晚了一个月左右，现在进度本来就比较慢一点，又被耽误，秦枫变得忧心忡忡，这项工程的复杂，超过他的计划，建设截止日期一拖再拖，时间再长一点，他害怕大家都扛不住，他倒是无所谓，这些钱放在这儿，赔了也就赔了，但是有部分人，比如说是老胡、老郑，他们的资金链崩得很紧，战线拉得比较长，却是没办法承受这种拖延。当天晚秦枫让牟平也去守夜，带了很多人过去，这些人都是随意找的，给钱才来的。晚上九点多，秦枫还给牟平打电话，询问了建筑工地的情况，才躺床上。夜里十二点多，秦枫的电话忽然急促的响起，秦枫立刻从床上直起身子，伸手把手机拿了过来：“牟平？”“秦哥，抓到倒垃圾的人了，你快来。”牟平的声音非常紧迫，似乎有什么危险在靠近，秦枫来不及详细问，立刻从床上滚下来，套上衣服就出门。到达工地，秦枫正碰上一大堆人四散者跑开，手电筒的光芒如同利刃一样在夜空中乱划。隐隐约约见到前方有两队人马，秦枫也分不清楚，走上前去才发现，是牟平和另外一队人。牟平这版只剩下可怜的五个人，见到秦枫过来，一起喊了一声“秦哥。”秦枫看到两队人马的正中间，躺着是一个人，正在痛苦的**，从他的姿势来看，恐怕是伤势不轻。秦枫还没来得及说话，对面的人忽然开口说道：“秦哥呀，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来来来，都叫秦哥好。”这句话中讽刺的意味十分明显，但这显然不会让秦枫感到惊讶，真正让他感到惊讶的是那个声音的主人：“季末！”他脱口说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哎哟，秦哥，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了呢。怎么样？最近好么？”季末阴阳怪气地说道，同时灯光照在他的身上，秦枫这才看清了他的模样。衣服换了，以前的季末总是穿着朴素的衣服，不会给人很怪异的感觉，而现在的季末则穿着带着很多金属链子的衣服，头发染成了怪异的颜色，在灯光下看着有点像是酒红色，又像是灰色的。表情又是夸张又是让人作呕，这还是季末么？秦枫在心中问着自己，甚至他一时间都忽略了，季末的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妖艳的女子，露着肚皮，紧紧贴在季末的手臂上。“季末，你这是干什么？”秦枫看到脚边又铺满了垃圾。季末从人群中走出来，摇晃着身子回答道：“哦，你不知道我要做什么？秦哥，这是送给你的开业小礼物，你还喜欢吧？”秦枫怒道：“季末，你疯了吗？”季末回道：“对的，我疯了，不然你以为呢？”之后又回头对那些人说道：“还不快把礼物都放下。”秦枫知道为什么守卫一点声音都没听到了，他们推着小推车，车子上装满了垃圾，空气中又弥漫着腐臭的味道，混合在微凉的夜空中。秦枫心中既是酸痛，又是生气，心痛是因为季末，他从来都把季末当做兄弟看待，季末聪明有能力，跟自己又很亲近。生气是想起柳灵素，如果不是柳灵素信口胡说的话，季末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季末，你误会了。我跟柳灵素没有任何关系。”秦枫无力地解释道。季末笑了笑，伸手从黑暗中拉过来一个女子说道：“柳灵素？我已经忘记她了，你看，我现在有这么曼妙的美女相陪，还想什么柳灵素？”说着，他的双手不住在美女身上上下游走，那个女子十分配合，季末**荡地笑了起来。秦枫都快要气炸了，说道：“季末，你决定要跟我做对到底了？”季末回过头来，轻蔑地说道：“秦哥，你说错了，我不是要跟你作对。我是要看着你跪在我的脚下，向我祈求，让我饶恕你，以及你心爱的女人。”季末说话的声音很轻，好像是在描述一个美妙的图景。秦枫说道：“我杀了你，你还能怎么样？”季末看了秦枫一眼，眼中全是笑意，说道：“秦哥，你真舍得杀我？那么他们——”季末伸手指着牟平，继续说道：“都要给我陪葬！”秦枫不知道季末哪里来的自信，季末虽然很厉害，但秦枫有把握一击必杀，这一点季末不会不知道，难道……秦枫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仔细一看季末那边的人马，忽然间恍然大悟，带着怒气说道：“季末，你投靠了风口堂？”季末哈哈大笑了起来：“秦哥，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叫投靠？我们这是合作，合作对付你，让你跪在我们的脚下。”秦枫说道：“那不妨来试试。”说完秦枫突然发难，朝着季末冲了过去，没想到季末竟然是有防备的，身子往旁边一躲，一把**自下往上划了出来，这一秦枫无论是往左还是往右都不好躲，速度太快了，在千钧一发之际，秦枫忽然硬生生停住了攻势，**离他的胸口不到两公分，这让季末比较意外，但是也没过多考虑，**虚晃一下，瞬间向前刺去。秦枫等待的就是虚晃这一下，之间他猛然间又发动了攻击，手朝着季末的脖子飞了过去，而季末的虚晃还没结束，于此同时，正要向前刺，忽然手腕上多了一股力道，让他的手瞬间无法再往前进，脚踝上忽然一阵酸痛，站立不稳，倒在地上。那把**忽然就到了季末的脖子上。季末惨然笑了一下，自以为对秦枫已经足够重视了，没想到还是被他一招放倒。秦枫说道：“我现在杀了你，你又能怎么样？”倒在地上的季末没有一点害怕，反倒是笑了起来，说道：“来来来，快点杀了我，只需要一下，我就能死在你手里，来呀，你来呀！”这一切发生都太快了，大部分人只看到秦枫往前冲去，然后季末就倒在地上，对于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没人能够说清楚，甚至连季末也感觉到莫名其妙，**怎么会到了秦枫的手中，在电光火石中，秦枫做完了所有的动作，季末想想都觉得可怕，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秦枫放在季末脖子上的刀，没有一丝颤抖，但内心却天人交战，一点都不平静，他回想起之前与季末一起捣毁仓库时候的情景，那时候季末很单纯，也很善良，冲劲十足，跟现在完全是两个样子。同时他也清楚地知道，这两个人是同一个，杀死这个已经变坏的季末，连那个回忆中善良的季末，也会一起死掉。秦枫最终松开了手，站起身子把**丢在地上，说道：“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让我抓到你，你一定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我们之间再没有兄弟情义。”季末满不在乎地站起来，从地上捡起**，翻着看了看：“秦哥，我发现我低估你了。不过你放心，你没有下次机会再抓到我了。你给了面子，我也不能不给面子是不？兄弟们，把垃圾都带走。”停顿了一下，季末又对秦枫说道：“这也是最后一次。下次，你也没有这么好的运气。秦哥。”人群呼呼啦啦如潮水一般退了回去，那些垃圾还真被季末的手下带走了。留下满地鸡毛的工地。秦枫越想越是愤怒，一眼不发地回到车上，牟平送他过去，秦枫吩咐道：“你继续在这看着。”然后，他发了疯一样，开着车子去了柳灵素的房子，这会儿柳灵素正在睡觉，秦枫根本就没敲门，使劲踹了两脚，将门踹开。柳灵素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柳灵素迷迷糊糊地打开了灯，看到是秦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见秦枫扑了上去，柳灵素尖叫着，厮打着，指甲深深地扣进秦枫肉中，然而无济于事。秦枫残暴地把柳灵素的衣服撕开，不顾她的叫喊，在灯光下，满屋子的画作，以及弥漫着颜料的空气中，把柳灵素**了。那时候他的胸口就像是有头野兽一样，使劲地在他的胸口中左右来回冲撞，不这么做他完全没办法发泄他的怒火，以及那种难以言喻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