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沈牧表情变化,藏锋也好奇的探过头去。上面画着的全部都是简笔画一般的小人物,图像一致,只是动作不同,看到这些,藏锋无奈的朝江母耸了耸肩膀,表示不用担心,自己完全看不懂上面画的是什么。江母和蔼一笑,怎么也看不出来,之前还是一个疯疯癫癫的中年妇女。转头看向沈牧,江母也有些搞不明白沈牧会为何如此。翻看着那个古本,沈牧眼神微微眯起,上面描绘着的东西他并不是不知道,相反的,他非常的熟悉,简直可以算得上是烂熟于心。上面的东西正是沈牧一直都在修炼着的,气桩剑!沈牧怎么也没有想到,父亲为之傲然的修炼功法自己竟然早就已经习得,甚至还有所小成。越往后翻沈牧心中越是吃惊,因为这古本上就是一整套的气桩剑修炼功法,不过看到最后,沈牧倒莫名的松了口气。这始终不完全是气桩剑,在最后几页,上面标注了一整套的内炼口诀,这可是沈牧所修行的气桩剑上没有的。内炼口诀配合着气桩剑功法,威力大增,绝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甚至可能达到大于二的地步。沈牧的表情变化全都落入江母眼中,等到沈牧翻完,江母多少有些急迫的问道,“怎么样,你看出点什么了么?或者说,你有什么疑惑么?”一边整理口诀配合功法,沈牧一边摇头,“不,并没有什么疑惑,这个解读起来虽然有点难度,但是不成问题。”心念一动,沈牧并没有将自己曾修炼过气桩剑的事情告知江母。得到这样的回复,江母显然非常欣喜,平静的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眼角上扬,接连不断的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沈牧点头,再度将古本放入怀中。只不过这一次,沈牧的心情和刚把古本拿到手中的心情完全不同。当沈牧把内炼口诀全部记下之后,就相当于他已经记下了古本上所有的内容。气桩剑的动作他早就深刻在了骨子里,缺的,也只不过是这么一个内炼口诀罢了。而且在心中默念这口诀的时候,沈牧可以非常明显的感觉到,当初在俄螺丝面对那个内江湖青年时,气桩剑暴走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沈牧心有所感的模样让江母深深的叹了口气,不知是在感慨,还是在心中终于放下一块巨石,终于松了一口气。就在沈牧牢记内炼口诀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转身一看,江母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条完全不属于这间屋子的洁白布条,正在准备往房梁上搭。这种布条放到宫廷剧中,或许可以称之为,三尺白绫!一看这沈牧顿时急了,转身朝着江母扑去,一边还高声喊道,“快打电话给江宜纯!”好不容易找来江宜纯安慰好江母,沈牧又给袁枚去了一个消息,让袁枚帮忙找了一个还算合适的疗养院,把江母送进去,沈牧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安顿好母亲和妹妹,沈牧也收了心思,安心窝在酒店里仔细研究新的气桩剑。随着对气桩剑的了解越深,沈牧越发觉得气桩剑的神秘所在。曾经因气桩剑暴走才产生的那一丝神秘的感觉,随着沈牧按照气桩剑上描述的内炼口诀运转,那一丝丝感觉随着运转而越发强烈起来。对此,沈牧还是了解一部分的。“这就是内炼口诀的威力?”身体随着内劲的运转而逐渐暖和活,在俄螺丝一闪而逝的感觉也是缓缓增强。不过内劲增强,沈牧的另外一个苦恼反倒是又涌上了心头。即使有了内劲,他却不知道该如何使用。念头一转,沈牧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不到五秒的时间后,电话被接通,略带冷意的声音传来。“怎么?沈大忙人终于有时间想起我来了啊?”“哪能呢,我可是无时无刻不再想你啊。”沈牧嘿嘿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电话那端则是完全不买账的意思。“无时无刻不在想我?”赵桃夭冷哼一声,“那你为什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呢?”这话一说出来,沈牧就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能不住的干笑。看到沈牧竟然是这么一个态度,赵桃夭更加不爽了。“你都不知道说点好听的安慰安慰我么!”“这个嘛,那什么,我真的很想很想你呢,不联系你,只是为了不想打扰你忙工作而已嘛,这几天到了海蓝岛后,我可是日日夜夜都在想你呢。”所谓的甜言蜜语,只是烂白话说得多了越多越顺溜而已。有了开头,沈牧的嘴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吧嗒吧嗒机关枪一样全射出来了。“可我却只能忍耐住我的思念之情,尽可能的给你腾出一点私人空间,因为我知道你在抬湾也辛苦的很,我一直都想去找你,想要帮你的忙,帮你解决问题,但我不想因为我,而让你自己觉得自己没有用!”电话那边已经没了声响,只听得到逐渐急促起来的呼吸声。沈牧顿时觉得有门,心中所想全部掺杂在烂白话里全吐了出来。“我强行按捺住心中的悸动,忍受万里之隔,宁愿让自己忍受着这躁动的情绪,也不忍心打扰你,我不是不想你,而是不便于将思念之情叙述出来罢了。”当沈牧真正用心的时候,声音还是非常磁性的。对此沈牧还是有点自信的。不过这一次他遇到的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啊!在沈牧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电话那边的赵桃夭直接打断了他,“你说错了!”沈牧一愣,“说错了?哪里说错了?”被赵桃夭猛然间打断,沈牧还以为是自己嘴贫露馅了。却只听赵桃夭轻笑道,“你是不是傻啊,抬湾距离海蓝岛哪里有万里之遥啊,这些一听就是你编的吧,就知道贫嘴哄我开心!讨厌!”被赵桃夭识破自己的小计俩,沈牧心中直呼没戏,可当听到赵桃夭小女人似得娇嗔时,沈牧顿时乐了。感情自己说的这些还是被赵桃夭听在了心里啊?“其实我说的可能有点扯,可是在这里面,我还是有一句是真话的。”“什么?”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可问过之后赵桃夭就后悔了,轻啐了一口,再度说道,“不要脸。”“要脸能当饭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