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西装男只是简单说了两句话,服部四郎脸色立即大变。随后,他似乎意识到沈牧还在一旁坐着,当即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沈先生,我这边有点比较着急的事情需要处理一下!”即使是对手,服部四郎仍旧给予了足够的尊重,虽然这些对沈牧来说没有什么用,不过还是不得不承认,在礼节上,服部四郎做得很好。沈牧挥了挥手,满不在意,“去吧去吧。”看着服部四郎急匆匆的离开,沈牧挂着满脸若无其事的表情,暗地里则是紧张起来。服部一雄则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些细节,眼神一直在沈牧和萧芸两人身上来回转换,带着深深的恨意。归根结底,他还是不死心。“萧芸小姐,日笨最出名的温泉几乎都在北海道,不知道有没有时间赏脸一起去泡温泉啊?”端着酒杯,服部一雄看似无意的说着,眼神则是飘向沈牧,生怕沈牧开口阻挠。不过沈牧并没有说话,反倒是萧芸非常礼貌的说道,“不好意思,这种事情需要征得我男朋友的同意才行。”一边说,萧芸还一边帮沈牧整了整压乱的衣襟。其实萧芸的态度已经表达出自己的意思了,偏偏服部一雄就是不死心,刚想开口,沈牧直接打断了他。“杰克一走,就没人替我参赛了,要不要考虑一下明天去替我加油?”“好啊!”“先说好,去的时候要帮我捶腿揉肩啊?”“好啊!”沈牧和萧芸一问一答,直接就把服部一雄晾到了一旁,服部一雄气得手都开始打颤,可想到沈牧话中的“杰克”,服部一雄身子一震,怒气一下子去了大半。以他对沈牧的了解,当沈牧得知杰克想要背叛他,杰克唯一的下场或许并不会太好看,甚至有可能……正想着,服部四郎已经回来,脸色极为难看,不用说,刚才黑衣西装男告诉他的消息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而沈牧就像是没有看到对方的表情一样,还乐呵呵的跟服部四郎打招呼。“服部家主,看起来心情好像不大好啊,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儿么?需不需要我帮忙啊?”服部四郎抬头看了沈牧一眼,并未应声,径直走到自己的桌前坐下,持续了好一会儿时间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想到刚才得到的消息,服部四郎甚至想把桌子给掀了。但是当眼神落到沈牧身上的时候,服部四郎心中的怒气反倒消去了大半。“沈先生,你刚才不是问需不需要帮忙么?我可以告诉你,我非常需要你的帮助!”猛然间听到这么一句话,沈牧也愣了一下。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沈牧,服部四郎眼神里瞬间迸射出一种名为“喜悦”的神色。“我非常诚恳的请求沈先生能够帮助!”意识到情况不对劲,沈牧支起身子,眉头锁到一起,“不知道服部家主希望我能怎么帮你?”“很简单!”服部四郎连带着脸上也洋溢出兴奋的神色,“只要沈先生能够把你的头颅借我一用即可!”这话一说,沈牧双眼顿时眯了起来,正在垂头吃饭的萧芸身子一震,惊恐的望向沈牧。场上最为兴奋的莫过于服部一雄,他很早之前就和父亲说过,想要借家族的手将沈牧除去,但是父亲却一直不同意,认为对沈牧下手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父亲这么积极,但终于还是让他等到这一幕的发生。“服部家主,这个玩笑,并不好笑!”脸上从来不缺笑容的沈牧此时也没了表情,眼神微微眯起,嘴角上勾似笑非笑,露出的八颗大白牙倒像是择人而噬的野狼露出的獠牙。见沈牧咧嘴笑,服部四郎也笑了起来,“谁说这是玩笑呢?我是非常认真的!虽然我知道这个要求非常无理,但我还是非常希望你能够配合我,毕竟三分钟的时间,已经能发生很多事情了。”刚才沈牧才说过,兄弟们到达酒店需要三分钟的时间,而现在服部四郎却说这样的话,满心的杀意毕露无疑。沈牧抬头和服部四郎对视,虽然他早就猜测服部四郎可能得到了一些很不好的消息,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服部四郎竟然这么快就要动手了。“服部家主,你确定没有说错话么?”沈牧身子微微支起,放在桌子下的手暗自握紧,另外一只手则是按在了面前的桌子上。“这件事情,我非常抱歉,但是我也很无奈!”服部四郎就像和朋友聊天一般,很是不爽的吐槽道,“我刚刚得到消息,玄洋社准备接受执政党的安排,放弃抵抗,并交出一部分人。而伊贺家和玄洋社多多少少也有点关系,刚才玄洋社的社长告诉我,如果想要避免伊贺家的损失,那就必须要把你交出去。”“玄洋社认怂了?”沈牧可没想到只是参加一场晚宴还能得到这么有用的情报,虽然在武术大赛的会场上看到藤林正一和猿飞木叶坐到一起,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这发展的未免也太快了一点吧?玄洋社和伊贺家族的关系并不像服部四郎说的那样只有一点点的联系,玄洋社向以甲贺家为后盾的执政党认怂,换而言之,也就是说伊贺和甲贺的斗争中,伊贺家也认怂了?要知道从日笨战国时代开始甲贺和伊贺就是忍者界最大的两个巨头,曾经的甲贺忍者借助织田信长的力量重创伊贺,造成高达三万人的伤亡,史称“天正伊贺之乱”,在日笨历史上留下色彩浓重的一笔。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伊贺元气大伤,而甲贺则趁势而起,也正是在这段时间里,甲贺和伊贺的矛盾纷争达到最严重的时刻,不过大多是甲贺忍者追杀伊贺忍者余党。而后来德川幕府建立后,伊贺东山再起,这才重新拥有了与甲贺忍者相庭抗理的实力,一直延续到今。而现在,双方持续了几百年的战斗,竟然以伊贺的又一次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