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句足以让沈牧深思很久的话,胡不归毫不含糊的转身离去,沈牧站在原地,眉头皱紧,几乎锁死成一团。“萧……教官么?”如果不是胡不归提起,萧教官这个潜藏在记忆深处的词或许会继续被沈牧无意压在脑海深处。大概是因为沈牧太久没有回去,齐芳拉着齐宕贤,赵桃夭跟在后面,三人一同走了出来。看到沈牧看在门口不动,齐芳蹦蹦跳跳走了过去,小大人一般拍着沈牧后腰,“不用紧张,车到山前必有路,什么塞北势力,只要敢闹事,全部把他们打倒就好啦!”说到这些话的时候,齐芳还兴奋的挥了挥拳头,好似塞北势力的敌人就站在他前面一般。揉了揉齐芳的脑袋,沈牧笑道,“对,只要他们敢来,只需要把他们通通打倒就可以了!”说完这话,沈牧率先笑了起来,只是笑容略显苦涩,至于齐芳,看到沈牧笑,她也跟着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齐宕贤和赵桃夭虽然也在跟着笑,可是笑容却是格外生硬。和齐芳闲聊了两句,沈牧这才拍拍齐芳肩膀道,“我有点饿了,你去找你齐帅哥,让他去准备一顿饭怎么样?要告诉他,如果菜式不够丰盛,我可是饶不了他的。”“放心放心。”一听沈牧饿了,齐芳当即满口应了下来,“大院里的厨子都很厉害呢,我爷爷说,那些厨师伯伯可都是御厨世家,炒菜的功夫,绝对一流!”看着竖起大拇指满脸得意的齐芳,沈牧催着齐芳将其支走,等到齐芳离去,沈牧这才来到齐宕贤和赵桃夭跟前,脸上的笑容在齐芳离去之后就已经消失殆尽。“刚刚那个是我的师兄,我们曾受教于同一个教官。”一句话把胡不归的身份揭了过去,沈牧随后才解释道,“刚才他已经告诉我了,塞北势力虽然同意可以将伤亡控制到一定数量内,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好说话了,如果不想横生枝节的话,最好还是尽快联系年轻一辈的高手吧!”“这件事情我会马上着手进行。”齐宕贤点了点头,满脸凝重,“换做几十年前,塞北势力绝对不会如此猖狂,但是近些年来,中原古武势力的确有些得意忘形了,特别是在位居高位,手里掌握了部分权利后,对于古武的修炼更是停滞不前,也不怪塞北势力心生不满。”齐宕贤讲完,赵桃夭紧接着说道,“不管怎样,对方就算不同意控制伤亡也没关系,上面也不是摆着看的,大不了就是逼得上面动手罢了。”听到赵桃夭说这话,沈牧转头看了赵桃夭一眼,赵桃夭的身份对他来说,一直都是个迷,赵桃夭不解释,沈牧也从未深究过,现在想想,赵桃夭的来头,似乎也大的惊人啊?在提起逼上面动手的时候,赵桃夭说话的语气竟然给人一种“大不了就撕破脸皮打一架”的感觉。沈牧也是被赵桃夭这话给逗乐了,“难道你就不怕被塞北势力戳着脊梁骨说做人不地道啊?”“在这种事情上,从来就没有地道不地道一说,几十年前,塞北势力还不是被中原势力合伙打了出去?到最后塞北势力还不是一样龟缩在长城以外?”不得不说,赵桃夭说的这些话,还真是那么一个理,听的沈牧一愣一愣的,竟然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最后还是齐宕贤帮沈牧解了围,“这笔账可不是这么算的,几十年前,上面对古武势力还抱着一种很含糊的对待态度,但是现在已经有了明确的规章制度,想要钻漏子借助上面的力量,绝对不可能。”看到赵桃夭欲言又止,齐宕贤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即使是你,也不行。这种事情,关乎重大,不是你一两句话就能解决的。”“胡大哥替穆肃容转达了一句话!”扫了赵桃夭和齐宕贤两人一眼,沈牧沉声道,“以穆肃容的意思,只要我能在年轻一辈的高手交锋中存活下来,他就可以阻止塞北势力的侵入!”听到这句话,齐宕贤脸色瞬间变了一变,随即一拳砸到旁边的松树树干上,一拳下去,松树树干直接传出一声闷响,树枝上的积雪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看到这一幕的沈牧诧异的张大了嘴,赵桃夭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赵桃夭说齐宕贤是高手,沈牧刚开始还不信,现在看来,不信不行啊!“狗r的穆肃容!”咬牙切齿的吐出这样一句话话,齐宕贤这才恨恨说道,“如此说来,岂不是你非得要和人斗个你死我活才行?”看着额头青筋直跳的齐宕贤,沈牧没由得心中一暖。赵桃夭则是一脸不解的看向齐宕贤,脸上带着丝丝茫然。瞥见赵桃夭的表情,齐宕贤继续说道,“按照对方的意思,小牧不死,塞北势力就会后退,可换个角度想,塞北势力会怎么看待小牧?”“拦路石?”抻着脸点了点头,齐宕贤走至沈牧身边,重重的拍了拍沈牧的肩膀,“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深陷危险之中的,我现在就去找姓穆的,想要对我孙子下手,先问问我的拳头再说!”看着齐宕贤满脸不爽的暴躁模样,沈牧急忙上前拦住他,“我已经答应他了!”“你为什么要答应他啊!”听到这话,齐宕贤猛的一拍大腿,满脸愤恨,“那个家伙明摆着就是想要让你成为塞北势力的公敌,到时,所有的塞北势力青年都选择挑战你,你觉得你能坚持几轮?两轮?还是三轮?”“我觉得这应该是胡大哥的主意。”沈牧默然道,“就像胡大哥说的那样,现在的我已经迷失了,放着绝好的天赋不去使用,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一生都可能会一事无成。”顿了顿,沈牧抬头看向齐宕贤,神情显得格外坚毅,“按照现在这个势头继续荒废下去,我可能一辈子都只能达到这个程度,所以,是时候挑战一下自己的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