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大胆而放肆的举动让马道成的心提到了嗓子口，再看二号，倒是一脸淡定，对沈牧摆摆手：“坐。”没生气就好，马道成看气氛还好，便推门离开，领导私下里的谈话不用记录。沈牧大大咧咧做到二号对面，张口就问：“您老叫我有什么指教？”二号说：“你把四大魔神放走有什么意图？”没人是笨蛋，以二号的智慧，很轻松的分析出沈牧放走魔神定然另有隐情，只是他对修行人的信息渠道并不多，无法猜到沈牧的目的。沈牧说：“没什么目的，他们帮了我，我放他们自由，就这么简单。”“就这样？”沈牧点点头，表情很是诚恳，看起来不像是说谎。二号却冷冷哼了一声：“威胁世界的四大魔神被你放走，你还能这样轻松？我且问你，他们日后作乱，你能做什么？”沈牧想了一下，认真道：“倘若他们日后做乱，以一敌四，我能杀掉其中一位魔神。”“然后呢？”“我被他们分尸。”二号一口气顶上来差点没憋死，他喘了好几口粗气才将心中的怒火压制下去，缓声道：“你无有能力压制四大魔神，为什么将他们放走？你这是置十四万万人于风口浪尖，你在拿所有人的性命开玩笑，你这是不负责任的行为。”沈牧来之前也做好了被骂的准备，所以低着头挨训，一言不发。等二号发泄完了，沈牧这才腆着脸上前给二号送茶，捶背：“领导，你听我说，其实……”不知沈牧和二号说了什么，二号听完后，一改之前的愤怒，虽不能说眉开眼笑，但心情好了许多，看沈牧的眼神也变了。不像刚才那么气愤，而像是看到一个顽皮的后辈一样。“你啊，整天不让人省心，既然你这么肯定，那就去做吧，放开手干的同时注意影响，一切还是以维稳为主。”沈牧站起来，嘿的一笑。二号转头看向成小凡，问道：“这就是你的小秘书？我看过她的资料，小姑娘很不错啊，根正苗红。”他不掩饰欣赏之色，成小凡很是激动，能让国字号的领导记住，这得是多大的荣耀啊。战争城市的等级虽然不低，但下面的人却一直没有一个明确的行政等级，成小凡虽然是战争城市的大秘，但也没有行政等级。而之前，成小凡不过是银行行长的秘书，远不是能面见国字号领导的级别。成小凡很是激动：“都是领导栽培。”二号笑道：“我记得你是学金融的，中财大的学生，说起来你和我儿子还是同学哩。”沈牧不明白他忽然扯这个做什么，但听起来不想是什么好事，别是想挖墙角吧。他上前两步，恶狠狠的说：“我家的墙角可不是那么好挖的。”二号笑容不减：“你只是她的老板，总不能限制她的自由吧。做工作还是看个人意向的嘛，发改委老罗缺一个秘书，我看你很合适，你想不想过去重操旧业啊。”成小凡一脸兴奋的同时又有些犹豫，沈牧转过脸看二号，不是很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二号有一句话说对了，小凡给他做秘书确实专业不对口，她的专业是金融，那里才是她的老本行。二号笑眯眯的：“有什么想法尽管说，不要有压力，我只是给你一个参考意见，你要是有想去的部门，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成小凡震惊了，二号这句话说的可有分量，部门任意选。她悄悄看了看沈牧——她知道这份宠信不是给她的，而是看在沈牧的面子上。成小凡简单想了想，说道：“我是党员，我服从组织的一切安排。”二号哈哈一笑，沈牧撇撇嘴，心里有些不爽，但也不好说什么。二号给成小凡安排新的岗位，不仅是奖励成小凡之前的贡献，更是对他的宠幸，身边的秘书步步高升，他又岂能差了？果然，接着就说到沈牧了，二号对沈牧的奖励不是官职，也不是钱财，而是一章批文，观气门的任意使用权。批文上的墨迹已经干涸，看起来是之前印制出来的，看来上面早就想好给沈牧奖励。沈牧拿到批文，无比欣喜，华夏没有私人拥有土地的，只有使用权，但是这张批文下来，观气门的山头就属于沈牧了。当然，这只是上面一个态度，这张纸并不能正式拿出来给别人看。而这样的例子其实还不少，大门派所在的山头都有类似的条文，毕竟人家在山上住了几百几千年都有，比很多朝代都要老，没道理给人家没收。沈牧小心翼翼的将批文收起来，同时为二号的睿智而点赞。到底是大领导，知道他最想要什么，这张纸对于沈牧来说可比几十亿还要好。两个有功的人都得了奖，办公室内的气氛很是和谐，二号嘴角一勾，微微一笑，说道：“我这里还有个事情交给你做。”“您这是趁热打铁，不，是趁火打劫啊。不过我高兴，您说，什么事情，能做我就帮您做。”二号将电脑推给沈牧，沈牧扫了一眼，表情淡然道：“这件事情，我也在查，等我查出眉目，一定给您一个交代。”“我等你的好消息。”事情都办完了，沈牧拉着成小凡离开。等在外面的马道成看到两人出来，赶紧上前问道：“领导和你们说什么了？”沈牧把脸一板：“保密条例没学吗？”马道成撇撇嘴：“平白无故你吓唬我做什么？”沈牧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们立了功，不能公开表彰，内部解决。”马道成的八卦之心上来了，问道：“什么奖励？”“两张纸。”这时，三人走到车库，马道成没明白沈牧说的两张纸是什么东西，沈牧已经带着成小凡离开了。“哎，两张什么纸啊？”离开红墙，沈牧的欢笑表情不见了，脸色很冷。成小凡知道沈牧为什么事情而担心，宽慰他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沈牧笑道：“这句安慰人的话还不如不说呢，我现在感觉更难办了。”成小凡撇撇嘴，不理沈牧了。二号给沈牧看的是一张图片，卫星拍摄的海面照片，海面有黑蓝两色，蓝色是海水，黑色是聚涌在一起的黑色生物，也是沈牧非常熟悉的生物，鬼鲨。沈牧曾以为鬼鲨是黑雾搞出来的东西，但黑雾被小怪物吞噬后，这些鬼鲨并没有消失，数量反而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