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原以为的片刻分离,竟成了永别。
待我采药回来,太子哥哥竟躺在地下,已经与我阴阳相隔。”
我听着曦儿低低啜泣声中道出的往事,竟有如梦境。
我一直以为威震四国的大西国太子西阳麒,是如大西国国诏所言,因病离世,没想到他竟是遭人暗算,死在我北龙国国土之上。
曦儿声音哽咽,泪眼滂沱,啜泣了许久,她才幽幽的说:“任谁也想不到,将我最爱的太子哥哥推入绝境的,竟是我。”
我不解的望着她,不知她为什么这样说。
她凄然一笑,“你一定知道,释飞瀑的父亲和兄长,是在四年前的春天,在与东赵国一战中,战死沙场。
在那一战中,北龙国大军中了东赵国的埋伏,被东赵国引入一个山坳,乱箭齐发,伤亡惨重。
虽然释飞瀑父子三人,在紧要关头,都在重重包围中冲了出来,可是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箭伤。
箭伤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东赵国所用羽箭之上,都涂了见血封喉的剧毒“飞梨花”。
释飞瀑的父兄箭伤较深,虽然冲出了埋伏,最终还是毒发身亡。
释飞瀑却只是被箭擦伤了手臂,加之内力深厚,只是昏死过去。
他的战马,通识人性,知道主人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驮了他奋蹄疾跑,直跑到镜湖湖畔,释飞瀑才从马上跌落。
好巧不巧,正遇到在那里游山玩水的我。
该着释飞瀑命不该绝,那“飞梨花”是我师父亲手研制的毒药,普天之下,除了师父和我师兄妹三人,无人可解。
我将他手臂之毒,一口口吸出,又细心照料,每日为他运功逼毒,足足耗了半月光阴,他才痊愈。
我却怎么也想不到,我一时善念,竟成了我的师父和太子哥哥的催命符。”
她停止了倾诉,纤弱的身子,偎在我的怀中剧烈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