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熊的胸膛被刺穿的那一刻,天不怕地不怕的鲨,第一次感到害怕了。
她意识到这个入侵者的不简单,考虑到鸽一时还带不走那个女人,就只能纠集其他同伴来对付这个入侵者,以及要尽快通知鸽。
这是她的念头,但当罗施展远程念弹,以及展现出比她还要快的速度,一切都将惘然。
随着双方的距离越拉越近,她回身射了数支黑色或者白色的念箭,皆是被罗轻松碾碎。
无计可施的她,在被罗近身压倒之际,只能用尽全身的力量发出一下尖叫声,用来提醒同伴们。
此时,监狱里的警报不停响动,这代表出了事故,但是,即将离开监狱的旧清凛队却无动于衷,若不是那传递到地下船坞的震动,熊和鲨本来也是不会去往地面的。
然而,突然而至的尖叫声,令所有整装待发的成员神色微变,那个声音,他们怎会不知道是谁?
“出事了。”
位于潜艇内照看人造士兵的鹈和鹰骤然间对视一眼。
那是鲨的尖叫声。
那么,究竟是怎样的变故,才让那个家伙尖叫?要知道熊可是跟着她一起。
建筑走廊内,罗打倒鲨,并且挖出了她的心脏,捏在手里,丝毫不介意鲨放开嗓子尖叫。
吸引过来多少人都无所谓,从打算硬闯的那一刻,罗就不打算善终。
罗用力捏着心脏,鲨那为了提醒同伴而发出的尖叫声,顿时变成了因痛楚发出的惨叫声。
鲜红跳动的心脏被指尖重重压迫变形,却怎样都不会碎裂,为鲨带来了难以言喻的痛楚。
这种疼痛,似乎远比她那黑色的念箭还要痛。
她曾经付诸他人身上,进而为此取乐的痛楚,终有一天回到了她的身上。
罗捏了三秒,随即放开,而鲨的惨叫声渐渐停歇,她躺在地上,香汗淋漓,蜷缩成了虾米。
“我来找一个人。”
罗半蹲下来,看着被紫色短发遮掩了半边脸庞的女人,说道:“她的穿着有点特殊,戴帽子戴口罩,只露出眼睛。”
听到罗简单的描述,鲨神情微动,瞬间就想到了被鸽看重的桑比卡。
罗一直盯着鲨,那脸上细微的变化,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看来你知道,这就好办了。”罗问道:“她在哪?”
“哈哈!”
鲨晃了一下披头乱发的脑袋,忽然咧嘴大笑,露出一口尖牙利齿。
“你说的是那个女人啊?我知道,那真是一双极好看的眼睛,可惜已经死了。”
话音刚落,鲨又是疼得不停惨叫,因为罗用上最大力量捏着她的心脏。
“再问你一遍,她人呢?”罗心裏满是沉重的担忧,脸上神情却如凛冬般冰冷。
“死了。”
鲨忍着痛楚说道。
罗缓缓松开了心脏,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道:“尸体在哪?”
没了痛楚,鲨又是露出笑容,冷漠道:“大卸八块全喂湖里的水母了,连根毛你都找不到了,哈哈!”
罗面无表情的起身,低头俯视着蜷缩在脚边的鲨,那细微颤动的眼眸,彰显着主人情绪的不平静。
鲨斜着头,神经质的猖狂笑道:“我挖了她的眼睛,拆了她的指甲,断了她的手指,剥了她的筋……啊!”
用极快语速所说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自己的惨叫声打断。
她在说谎,但那黑色念箭所造成的痛楚,却比她所说的这些残酷刑罚还要强烈。
“你用不着这么刻意。”
罗捏得心脏几乎就要变形,而鲨痛得只能不停惨叫,呼吸开始有了停顿的现象。
“咔嚓!”
罗一脚将鲨的喉咙踩得稀巴烂,令那惨叫声戛然而止。
“要是桑比卡有事,我会让这监狱的所有人陪葬。”
冰冷无情的话语,对于意识渐渐模糊的鲨而言,就像是市井混混最没营养的威胁一样。
罗转身离开,但施加于心脏之上的力量,始终没有半点松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