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罗在下一个瞬间再次召出了白玉将军,君临于古爪的后上方。
而向前飞出去的古爪看到了从身后而来的耀眼白光,心绪微微一抖,飞快回头查看情况,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凌厉的刀芒。
被罗所召出的白玉将军,在显形那一刻,就朝着古爪斩出一刀。
以那长刀的长度,自然不可能追上向前飞去的古爪,但从刀身之上所疾射而出的气斩,却追得上古爪。
古爪先前的攻击不算处心积虑,但也是略有算计,只不过被罗以精妙的应对方式所躲过去。
那时,古爪并没有觉得可惜,但也完全没料想到罗在闪过自己那致命一击后的反击会来得这么快。
就好像是,在躲闪之前就已经考虑好要怎么样反击了。
“该死!”
刀芒临身而至,古爪没有任何躲闪空间,只来得及将念力调集到身后。
轰!
刀芒轰在古爪后背之上,重如千钧的力量作用到他的全身,令他急速坠向地面,砸穿了一栋建筑的楼顶地板,直入黑暗的建筑内部。
暂时旁观的贾尔斯几人,以及保险起见而退出一段距离的几个魔兽,皆是惊讶看着这一幕。
随即,几个魔兽看到罗几下踏步,就将吸收了枯萎的十角握在手里,心头皆是一震,暗道糟糕。
“万物相生相克吗……”
罗微笑看着十角尾蒂上的黑色珠子,他可是亲眼看着这一颗只有拇指甲大小的珠子,是如何渐渐变成黑色的。
准确来说,应该是液态的枯萎被吸入这颗珠子里,才会将珠子染成黑色。
“是储存,还是消化呢?事后拿给希拉鉴定一下,应该可以得出结果。”
白烟字体没有给出信息,但罗不急,心情愉快的将十角收入黑猫空间里。
他暂时不确定被吸入尾蒂珠子里的枯萎,是会被十角消化掉,还是单纯的储存。
不过,无论是被消化还是被储存,罗都觉得无所谓,毕竟枯萎的存在太棘手了,哪怕可控性极强,也犹如玩火一般,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底下不远处的楼顶上,三个魔兽凶狠盯着悬停于高空的罗。
“打下他!”
那三个魔兽毫不犹豫的蹬地而起,化作三道流光,径直冲着罗而去。
他们没有空域能力,只能凭着弹跳之力去攻击罗,不过他们也看得很清楚罗是如何做到悬停于空中的,知道那种举动相当耗费念力。
最关键的是,悬停在空中时,需要将大部分的念力集中在大腿以下,那么做会导致上半身的防御力大大削弱。
“这就是弱点所在!”魔兽在心中如此想着。
罗冷静看着由下往上的三个魔兽,并没有攻击的打算,仅是踩着空气阶梯向上,避开了三个魔兽所发起的升空攻击。
相比于在空中行动自如的罗,那三个魔兽对于空域的控制能力基本为零,在弹跳攻击落空后,只能憋屈的跌落地面。
罗就这样在空中轻轻踏步着,冷漠俯视着向下坠落的三个魔兽。
念力大部分控制在大腿之下,能够在空中自由行动且变向的同时,上半身的防御力和攻击力会大幅度削弱。
就是这个原因,罗才没有趁势召出白玉将军攻击那三个魔兽,因为念力分散也会使得白玉将军的强度大大降低,而魔兽又是皮糙肉厚,所以攻击是无意义的。
也就是说……刚才那轰在古爪后背上的刀芒,实际上并没有对古爪造成太大的伤害。
罗如是想着,视线从那三个魔兽身上挪开,旋即望向被古爪砸开的黑洞。
贾尔斯所透露的情报里,就饱含着古爪防御力惊人的特点。
以贾尔斯的进攻性,放眼人类世界,也是排得上名号的,可是据他所说,攻击落在古爪之上,根本没有对古爪造成任何损伤。
“占据空域的我,能够立于不败之地,但也难以杀掉魔兽。”罗思忖着。
简单来说,只要他待在空中,就会与来袭的魔兽们五五开。
不过,他要的不是五五开,而是干掉这群碍眼的魔兽。
便在这时,一道愤怒的咆哮声从那栋被古爪砸穿天花板的建筑内部传了出来。
紧接着,一声轰然巨响,楼顶的地板崩裂成无数碎石,向着空中飞去。
古爪从乱石之中窜出,笼罩在身体之上的念力如气焰般不停张牙舞爪着,那猩猩脸庞之上,是愤怒到扭曲的神情。
他跳到尚且完好的楼顶上,无视了从空中落下进而纷纷砸在他身上的碎石,仰头直视着身在高空的罗,无比愤怒地吼道:“我要将你的骨头活生生抽出来,一寸一寸的……”
古爪那愤怒不已的话还没说完,一道巨大的剑气霎那间印入眼帘之中,却是罗召出了白玉将军,向着他斩出一道剑气。
轰!
缺乏尖锐特性的剑气,虽然破不开古爪的皮,却能斩碎古爪的立足之地。
烟尘弥漫之际,古爪失去平衡,只留下了一道长长的愤怒余音,就再次摔进了漆黑的建筑内部里。
“白痴。”
罗冷淡瞥了眼烟尘弥漫的楼顶,旋即向着金几人所在的地方而去。
他可没兴趣去了解古爪此刻的愤怒数值达到了什么程度。
现在,他已经掌握了生杀之权——十角。
要干掉现场的魔兽,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
某栋迷宫建筑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道道散发着微光的眼缝,就这样闯入三名士兵的眼中。
面对着未知之物,三名士兵的身体颤栗之际,浑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呆呆盯着那数十道的眼缝。
会是什么鬼东西?
为什么没袭击他们?
乱七八糟的念头,皆在这一刻涌现出来。
奇怪的表现,不由让金凯瑞察觉到了异样,而他不是念能力者,看不到被圆笼罩之后所显露出来的眼缝。
正当他心生警惕又准备询问情况时,一声巨响从建筑外面传来,惊得在场五人都是微微一颤。
隐约之间,他们感觉得到灰尘从天花板上簌簌而落。
释放圆的寸头士兵经受惊讶,没能继续维持住圆,而少了圆所覆盖的光芒,那在黑暗中显露出的数十道眼缝也随之消失。
可是,那一幕已经镌刻在三名士兵的脑海之中。
“是、是什么东西?”背着诺曼的士兵,以有生以来最轻的声音问道。
寸头士兵嘴唇嚅动之间,欲哭无泪的低声说道:“我被吓到了,没控制着圆进一步向前延伸,所以只扫到了表面,除了光滑外,我判断不出是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