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伟伟说得没错,老头子,赶紧的,你也别藏着掖着了,把那药酒拿出来让禹老也尝尝,又能解馋又能滋补,你们啊,喝这个正好。”
“对对对,老婆子你看我这记性儿,禹老哥,你稍等等啊,我这就去给你拿去。”说着秦衞国就要站起身往屋子里走。
而一旁的秦晓伟则按住自己父亲的身体,笑道:“您啊,还是陪禹老坐着吧,有事儿子服其劳,拿酒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这个小辈来得好。”
说完,他又拦下想跟着一起去的女友,转身就朝着自家屋子下面,当初装修时特意由地下室改造而成大酒窖走去。
之前考虑到二老本来就喜欢喝酒,所以这家伙特意弄了不少空间里酿造的葡萄酒、白酒混在了老刀把子酒坊出产的那些产品中。
而这一回,他之所以让自己的父亲拿药酒出来,除了是好客之外,其实也是想着趁机做点手脚。
一来,是想着之前答应了女友帮禹逸迢一把,这二来吗,也是想着趁机将酒窖里的酒来个大换血。
所以,等他下到酒窖之后,顺手就把大给反锁了起来,然后顺着那一排排的酒架和胖肚酒坛走过去,挥手之间就将这些东西全都收进了自己的空间之中。
等一圈走下来将所有的酒都收完之后,将后续工作交给敖伍去搞定的这家伙,居然还有闲情逸致从空间里拿出杯刚酿好的葡萄酒细细品尝了起来。
也就是五六分钟之后,刚刚好将手中的葡萄酒给品完,秦晓伟翻手将还留有余香的酒杯扔进空间,然后又开始绕着酒窖转起圈来。
又是一圈走下来,原本消失不见的那些酒瓶、酒桶还有酒坛都一一重回原位,丝毫看不出一点被人动过的痕迹。
满意地看了一眼面前的酒架和酒坛子,秦晓伟这才从架子上拿起一坛用红绸布封口的灰黑色小酒坛,转身离开了酒窖。
刚走出屋子,看到院中气氛正热门的饭桌,秦晓伟笑着加快脚步走到跟前,将手中的酒坛放桌上一放,笑道:“来,禹老,尝尝我爸这秘制的药酒。”
随着外层的红绸布和内层的封盖被打开,顿时一股子带有丝丝缕缕药味,却醇厚悠长的独特酒香藉着徐徐微风之势,快速地四溢了开来。
与之前纯净如水的自酿土酒不同,等这回的药酒徐徐倒入杯中之后,却呈现出类似琥珀一般温润通透的色泽。
看着面前这酒,禹逸迢很是讶然。
要说这用各种秘方泡制的补酒、药酒他也没少喝过,但能有这样的品相却实属难得。要不是那缭绕在鼻尖的淡淡药香,他更觉得这酒更像一种名叫鹅黄的名酿。
熟悉唐宋诗词的人都知道,曾经有一种琥珀色的白酒在那个时代非常流行。
杜甫的《舟前小鹅儿》中说道“鹅儿黄似酒,对酒爱新鹅”;白居易则有“炉烟凝麝气,酒色注鹅黄”的诗句。
而陆游的《游汉州西湖》中所言“叹息风流今未泯,两川名酿避鹅黄”,还有《城上》中“鹅黄名酿何由得,且醉杯中琥珀红”的诗句都记载有这种酒。
而到了现代,经过一番考研之后,这种琥珀色的神秘白酒才终于被确定为古时四川汉州,也就是今天的自贡市,出产得一种名为“鹅黄”的酒。
“来来来,禹老哥,之前那酒喝多了虽不上头,但对身体也没好处,而这药酒则是不同,我先敬你一杯,祝老哥的身子骨越来越硬朗。”举起酒杯的秦衞国笑道。
“谢谢老弟和大妹子的盛情款待,来,大家一起走一个。”感受到这浓浓的好客之情,禹逸迢赶紧端起面前的酒杯,说完就一仰脖将杯中之酒给倒进了嘴裏。
琥珀色的酒夜要比普通的白酒显得粘稠一些,让这酒喝到嘴中,除了那融合了药香与酒香的醇厚之外,还多了一种如丝般顺滑的口感。
没有之前所喝土酒入口的浓烈,也不如喝完土酒后回上来的清雅悠长,但却有种让人意想不到的清凉与爽口在舌尖扩散开来。
更让人惊讶的是,随着那含而不露甚至根本不像是酒的独特韵味顺着食道滑落胃中时,却蓦然地转化成一团热流顺着四肢百骸缓缓流淌开。
感受着那仿佛沐浴着初升朝阳一般的温暖,不光是禹逸迢为这种特殊的韵味与感受久久沉醉,就连一旁的秦衞国与范雪芳喝完之后,也是满脸的愕然。
“这酒……”感受到这药酒与自己之前所喝的味道与效果迥然不同时,他不由衝着自己的儿子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开口问道。
早就有所准备的秦晓伟,没等自己父亲把话说完,就藉着倒酒的机会递了个眼色接口道:“爸,这酒喝了对身体很有好处,以后你和妈记得天天要喝啊。”
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秦衞国还是按下了心中的疑惑,笑着说道:“好好好,以后啊,我每天都跟你妈喝上几盅。”
而一旁范雪芳则没有管那么多,反正在她看来,自己的儿子还能害自己不成,更何况这身体就仿佛泡在温泉里一样,舒服得让人忍不住想睡上一觉。
这种好像骨头都轻了三两的舒爽感觉,她可从来没在其它酒上体会到过。所以,一口酒喝完,她笑眯眯地说道:“放心吧,伟伟,我会督促你爸的。”
至于对药酒方面也算是颇有心得的禹逸迢,虽然惊讶这种药酒的效果,但到也并没有多想。毕竟以他的年龄阅历这世间奇人异事无奇不有。
就好比自家奇芳阁敝帚自珍了多少年的那几个秘方食一样,谁又敢保证这药酒不是有着更久的历史渊源,所以,好酒当前喝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嘛。
“秦,这也是酒吗?我能尝尝吗?”顶着一脸的嫣红,眼神也渐渐蒙胧起来的安吉尔,指着三位老人手中的酒杯,说道。
“安吉尔,很抱歉,这酒是专门给老年人喝的一种……一种能使身体更健康的酒,我们年轻人喝了不见得有好处,可能还会有害处。”
虽然提取了空间之中邪龙关于鸟语的全部记忆,但秦晓伟还是酝酿了半天,才将这酒是专给老年人喝的药酒,年轻人补过头反而不好的意思给转述了出来。
就在安吉尔似懂非懂的关头,突然就见一个人从秦家大院的门口就闯了起来。
之所以说闯,主要还是这位走路的速度实在不慢。
“咦?王大哥,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听我爸妈说你家不是来客人了吗,正好,快坐,一起喝一杯。”瞧着眼前这位,秦晓伟笑着招呼道。
在跟秦爸秦妈还有安馨一一打过招呼之后,王杰这才苦着个脸说道:“木头,这酒我还是不喝了,到是我爸让我来跟你说个事儿。”
“说事儿?什么事儿?”看着对方那明显有心事的焦急脸色,秦晓伟不由一愣,随后说道。
“这个……”看了看桌上的其它人,王杰欲言又止地说道。
眼瞅着这话可能不太方便说,一旁的秦衞国则开口说道:“伟伟,大狗子,有什么事儿你们进屋说吧,我们吃我们的,别耽误了你们的正事。”
虽然不知道什么事儿搞得这么神秘,但秦晓伟还是从善如流地跟桌上的众人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将王杰给拉到了屋子里。
等两人刚迈进房门,苦着张脸的王杰就焦急地说道:“木头,不好了,有人来家问我爹买那《种田秘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