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白、滑、活色生香,任看任摸。谢胜伸出手轻轻摩挲,嘴角含笑道:“送给你!”
史绣儿见他递过来一尊拳头大的玉石娘子,忙接过细看,这才发现那玉石娘子眉眼极似自己,不由问道:“这是?”
“我早前得了一块玉石,拿小刀雕出来的,你看看像不像你?”谢胜献宝似的说道。
“是很像。”史绣儿有些爱不释手,一时怕摔了,忙放到案台上,笑道:“原来你还会雕刻东西啊!”
“我会的东西可多了。就是不做将军了,凭手艺也能养活你的。”谢胜自得,又自夸一句道:“能嫁一个像我这样的夫婿,你拣到宝了。”
史绣儿在烛影里回眸一笑道:“你就爱自夸!不过,我喜欢!”
“绣儿,你真是我的知己。”谢胜伸出手抚在史绣儿脸上,拇指移向下,摩挲在她唇边,深情凝视。
史绣儿被他瞧得心跳,半垂了头,嘴裏问道:“你以前真没喜欢过别人么?”
说起这个,谢胜忽然气愤,哼哼道:“我自然没有。你却有。”
“我哪儿有?”史绣儿愕然。
“你喜欢过祖父,当时还想和大嫂她们一起嫁给祖父呢!要不是祖父认了你们为义孙女,没准你就成为我祖母了。”谢胜怪叫一声,斜了眼道:“祖父有什么好?你们一个两个都喜欢他。”
啊,咱能不提这茬么?当时还不是逼于无奈出的下策么?史绣儿暗汗,大婚之夜,提什么前事啊?
那个是自己祖父,要是别人,早收拾他一顿了。谢胜耿耿于怀,突然又想起顾东瑜来,那小子也插过一脚,虽然咱家绣儿没瞧上他,但要不是他做着后备,绣儿能这样有恃无恐?因开口道:“还有顾东瑜那个小子。”
这是算旧账?史绣儿暗汗,决定堵住某人的嘴,让他忘记前尘往事。
下一刻,谢胜被推到床边,嘴巴被封住了,果然忘记了要问的事,只热情反应。
另一头,谢腩送了范晴进房,挥退了婆子和丫头,见范晴羞红着脸不敢抬头,便用手指托在她下巴上,逼她抬起头,嘴裏笑道:“啧啧,那会都敢献身了,这会正式拜堂成亲,怎么反羞涩起来了?”
范晴伸手捶打他,低声解释道:“我到现在也没明白,当时怎么就敢那样?”
“非但敢那样,还很大胆。令我回味无穷。”谢腩见范晴睫毛扇动,脸如桃花,娇俏异常,一时心如擂鼓,再次忆及初次亲热的情景,喃喃道:“你那次却是喂我吃了一个药丸,莫非你自己也吃了一颗,才那么……”
“没有呢!”范晴轻声道:“那天晚上事儿太多,也没怎么吃东西,只喝了一些酒,后来喝了解酒汤。”说着突然惊叫,“我记起来了,喝了解酒汤后,身子就开始发热,当时以为是天热所致,莫非?”
“解酒汤?”谢腩脸色一变,“这么说,原来有人要算计你,幸好你遇上我?”
范晴使劲回想当时的事,半晌道:“事情太久,却想不起来了。”
谢腩搂了她道:“虽说是成全了我们,但敢算计你,我定要好好查查,叫那下药的人吃不了兜着走。”
“嗯!”范晴见谢腩一副以后会保护她,不让别人欺负她的模样,心头一暖,主动凑上去,大胆的亲了亲谢腩。
谢腩见范晴崇拜地看自己一眼,接着主动亲上来,心中一荡,再无暇他想,一把搂了范晴,温柔的反亲过去。
却说谢腾和姚蜜两人浅浅相戏了一会,终于记起还没喝交怀酒。
谢腾执了酒壶斟酒,递一杯在姚蜜手心裏,自己端了一杯,两人环了手臂,偎着脸,互相凝视,慢慢凑了酒杯在唇边,缓缓喝下酒。
谢腾低头喝完酒,搁了酒杯,回身看着姚蜜,灯下美人如花,一时只觉心口乱跳,再嗅得她的气息,心神俱醉,身子酥麻,只侧头深吸一口气,左手一探,挡腰搂住姚蜜,一个旋身,已是坐到案前的椅子上,耳语道:“小蜜,你真美!我要……”
姚蜜呼吸又热又烫,忽然忆及初次相见,谢腾把她按在案上,后来拿茶壶嘴捅她的事来,一时向后探手,抓了茶壶,一把捅进谢腾嘴裏道:“你以前欺负过我呢!”
谢腾正说着挑逗的话,嘴裏突然被塞了茶壶嘴,却趁势吸了一口茶,这才把茶壶嘴推出来,反塞进姚蜜嘴裏,语带双关道:“你帮我含着。”
姚蜜脸色酡红,含着茶壶嘴轻轻一吮,侧头瞟向谢腾,自有无限风情。
姚蜜这么一觑,谢腾差点把持不住。烛影里,姚蜜星眸迷离,含着茶壶嘴的唇瓣艳红艳红,呼吸间,一股异香漫在周围。
见谢腾手足发软,姚蜜轻笑,把茶壶嘴从嘴裏推出来,问道:“我初次和你相见时,砸碎了一个茶壶,你真把那茶壶嘴收起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