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澄翻着手抄本问:“哪些是你自己写的?”
白鹭没好气:“你还有完没完?”
刘云澄面不改色:“陈教员,注意你的态度。”
白鹭被那声陈教员噎的一愣,愣过之后彻底火了:“一本都没有,全都是我找别人写的,要开除我吗?”
刘云澄原本只是想给他个教训,让他引以为戒,可他完全不把这份工作看在眼里的态度让本就担心他接任不了总教员职位的刘云澄更加不确定了,他微皱着眉道:“明天我们就要出发去公司了,如果你这种态度那我有必要重新考虑总教员的接替人选,工作能力固然重要,但如果你不能端正自己的态度,认真对待这份工作,那我只能……”
白鹭嗤笑,打断道:“我知道你瞧不上我,你打心里认为我当不了这份差,不用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屁话,你现在就可以给老板打电话,把你的想法照实告诉他,但在打这个电话之前你得想好对策,白泽肯定要走,他混了大半辈子才混出个家来,你们凭什么逼的人家妻离子散的给你们卖命?”
“这和君浩是否继续留任是两码事,我们现在谈的是你的工作态度!”刘云澄怒其不争,不由自主的加重了语气,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我不相信你在部队里也是这种态度,你是不是觉得远离了硝烟前线,什么都像玩游戏一样无足轻重?你是不是从始至终都没把这份工作看在眼里?”
“我在你眼里就是个不务正业不求上进的混子,你已经给我定性了,再说什么都是废话。”
“你的意思是我妄下结论冤枉你了?!”刘云澄多少有点这样的想法,但他看人不会只看片面,白鹭不是没有优点,客观来说他的优点远比缺点要多,可他现在被这混球气狠了,没法客客气气的跟他摆事实讲道理,这混球就不是个让人和他讲道理的人。
“没有,你既明智又认真,你对工作的重视我这辈子都比不了,可很多事会物极必反。”白鹭俯下身,拍了拍刘云澄的脸,“你呀,太把工作当回事了,你以为事业成功了你就成功了,可你忽略了你成功的同时丢了多少东西。”
刘云澄拍案而起,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怒色:“陈楚城!”
白鹭不以为然的笑笑,转身走了,终究不是一类人,再怎么凑都凑不到一起去,算了,就这样吧,老子不玩了。
转天一早,司机将四人送到了当地的火车站,四人随后踏上了登机城市的列车,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直达d城的只有普快没有动车,这一趟行程大概要□□个小时。
刘云澄定的软卧,放好行李刘云澄就拉开被子躺下了,白鹭拿出本漫画书,躺在下铺看漫画。
路希从包里翻出零食,问他们要不要吃,两人跟哄小孩似的说:“乖,你吃吧。”
说完了话车厢里就是一静,两人的异口同声引来一种莫名的尴尬,刘云澄转过身,面对墙壁拉上了被子,白鹭用漫画书遮挡着半张脸,全都不说话了。
路希假装什吗也没感觉到,抱着零食回了杜君浩的铺位上,拿了湿纸巾擦手,手擦干净了打开两样零食跟他爸一块吃,来时路上父子俩就察觉出对铺的两人冷战升级了,现在多半没心思观察他们是不是父子关系不纯洁,大家就随心所欲一点吧。
刘云澄昨晚给前妻打了个电话,想借这次回去开会的机会见见女儿,他前妻又像以往那样推三阻四,并没有因为父女俩已经半年多没见面了而宽容些,虽然到最后他还是说服了前妻,争取到了与女儿见面的机会,可心里也没有多痛快,他女儿才满三岁半,这么久不见说不定都不认识他了,他越想心里越难受,昨晚没能休息好,今天又为赶车早起,所以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刘云澄一觉醒来的时候路希还在杜君浩铺上,爷俩面对面的坐在床上玩扑克,也不知道路希的脑袋怎么长的,明明想事很通透,可下棋输棋,打牌输牌,输了就被弹耳朵,他还特有骨气,一边被弹一遍跟他爸强调别让他,他要靠自己的实力赢,于是刘云澄光瞧见他被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