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城西以为她会说些什么,至少要解释一下,可她没有,就那么坦荡的迎着他的目光,一秒两秒,最后竟然是他先绷不住了,再这么对视下去他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
一把抓过她交握放在膝上的手,力道大的将毫无准备的芷言拽了起来,不顾她的挣扎大步往外走。
陶杳杳在盛城西来的时候就已经一副蓄势待发做好了看情况不妙就撸袖子上的准备,等了半天这两人也只是眼对眼的看着,没什么实际行动,她都快要放松下来的时候盛城西突然就行动了。
还好她平时工作练出来了,当即反映过来,大喊一声:“诶盛城西,放开我姐们儿!”然后冲了过来。
盛城西腿长步子大,芷言被他拽着几近小跑,昨天在图书馆他走得不急还没什么,可他现在明显气极了,手的力气很大,握得她手腕痛。
路过柱子边上的时候,盛城西自然看到了倚在那里看好戏的贺晋北,对着他向身后使了个眼神,意思是——后面那个交给你了,给我拦住。
从小一起长大,默契杠杠的,三哥的意思晋北一看就了,回了个眼神——交给我吧!
盛城西有晋北解决后顾之忧,径直拉着芷言往外走。
陶杳杳追上来,却从旁边闪出来一个人,名晃晃的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来不及刹车,直直的往那人胸前撞去。
晋北眼疾手快,伸手撑在陶杳杳的头顶上,就这么愣生生的摁住了。
陶杳杳和芷言一样,一米六三六四的个头儿,晋北则和盛城西一样,一米八五八六的大个子,这个姿势对于他来说轻轻松松的事儿。
任陶杳杳怎么挣扎挥手蹬腿都够不到他分毫。
他今儿个可是穿戴考究,怎么能让这个不认识的丫头拳打脚踢把他完美的造型给破坏了呢,门儿都没有!
谁知道这医院里有没有蹲点的狗仔,他每一次上镜必须保持最完美的瞬间。
陶杳杳被他摁着头顶,张牙舞爪半天也没反映,他还是那么精致清爽,她自己倒像个披头散发的泼妇,这个世界太不公平!
杳杳泪目,姐们儿我尽力了,你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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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城西拉着芷言走到他的车边儿上,秘书在那里等着,见老板出来,急忙拉开车门,盛城西把芷言塞进车里,自己坐进去关上车门,秘书则尽职的背着身守在外面。
“盛城西,你让我下去!”芷言手脚并用挣扎着。
“老实待着!”
饶是优雅如斯的盛城西也怒了,箍着她的双手,长腿卡着她的脚,将芷言禁锢了个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她挣扎的累了,渐渐不动了。
盛城西看她停下了,松开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对芷言说:“你知道你父亲所在的厂子破产了吗?”
一句话把她问住了。
爸爸,厂子,破产?
她爸爸是个机修工人,在厂子里工作了一辈子,她知道爸爸有多热爱这份工作,如果厂子破产倒闭了,爸爸就失业了,这对爸爸会是怎样的打击,她不敢想。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们居然瞒着不告诉她,她还没有毕业,学费生活费都是靠爸妈为数不多的工资付的。
看着她迷茫的表情,他接着说道:“那个厂长携款逃了,工厂就宣布破产倒闭了,所有的工人都失业了。”
他顿了一下:“我把那个厂子买下了,你答应我的提议,我会把厂子交给你父亲管理。”他的话语里不带一丝起伏,像是在叙述一件极为平常的事。
她将信将疑,看了他一眼,拿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
多希望,他在骗她。
电话是妈妈接的,一听是她的声音高兴的问她马上过年了什么时候回来,她和妈妈聊了两句,假装随口问到了爸爸单位的事,妈妈立马不说话了,在她的追问下才告诉她实情,还一直说没什么大事不告诉她是不想让她担心。
可她听得出妈妈话里的勉强,爸爸是个什么脾气她清楚,失业在家一定是郁郁寡欢。
挂了电话她极力平复着情绪,半晌才看向他,终于妥协。
“我答应,你的提议。”
他这么千方百计费尽心机步步紧逼,不就是想让她妥协么。
她承认,他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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