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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三点,miss里。
陶杳杳还提前了五分钟,可她到的时候,傅以江已经坐在窗边那里了,她走过去坐到他对面,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学长,来得有点晚了。”
傅以江笑笑:“没事儿,是我来早了。”
这时有服务员过来问他们要点什么,傅以江说:“我要一杯蓝山。”然后问陶杳杳,“你呢?”
“卡布奇诺。”
“咱们很久没见了吧。”傅以江说话的语气神态还和大学时一样,让杳杳听了感觉又回到了大学时和芷言一起在广播站的日子,他是站长。
“是啊,我工作之后就没怎么见过了,学长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优雅成功。”杳杳笑着,心想就是你的眼神不太好,一直没有发现喜欢你的人。
“你呀,这嘴是越来越厉害了,想当初咱们社团新生里面就属你最能说。”许久没见从以前的事开始聊起是一个很快能拉进距离的好方法,他俩都深诣此道。
杳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哎呀那时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在学长学姐面前还敢卖弄,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脑抽。”现在怀旧攻略也进行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该进入正题了,她把话锋一转,“对了,学长说有事儿问我,不知道是什么事?难不成是你们杂志社想开娱乐版面?”
“不是,是私事。”傅以江看着对面的陶杳杳,深深觉得这丫头是越来越厉害了,“是关于芷言,我有点儿事想问你,我记得你们一直是很好的朋友。”
果然!陶杳杳暗自在心里比了个大大的yes,就说她的第六感准吧。
“芷言呀,芷言怎么了?”她眨巴眨巴眼睛,装的什么也不知道,就等看他怎么问了。
“我昨天在中央大街碰见芷言了,跟她在一起的人是华都的盛城西,他说他是芷言的……”傅以江顿了顿才接着往下说,“未婚夫。”
“咳,是么,他是这么说的?”
我嘞个去!未婚夫!
杳杳听见这三个字的称呼为之一振,心想这盛城西牛啊,在情敌面前宣告主权宣告的够彻底的啊,威武霸气,必须赞一个!
“嗯,他亲口说的,而且我是在卡地亚的专柜看见他们的。”傅以江点头。
哎哟喂,这大过年的净是开年大戏啊,这都挑上钻戒了?!
完了,她彻底兴奋了,如果当事人不是她最好的朋友,估计她分分钟就能写出一篇精彩绝伦的报道,发出去绝对轰动全城,到时候楚嫣然估计电影也不拍了就得赶回来。
行呀温芷言,这么大的事儿都不跟我汇报,太不够朋友了!!!
“所以学长你找我出来就是想问我他俩到底是啥关系?”陶杳杳试探着问,傅以江的回答直接影响到她的答案。
她想如果他只是纯属好奇,那么她就随便瞎编一个敷衍他,可要是他是真心的话,她考虑为芷言谋个福利,推她一把。
“是的。”
不行,他这个回答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还得再试探试探。
“学长,有件事儿我得先问问你,芷言她一直喜欢你,你是知道的吧?”这么久了,她终于能当面问他这个问题了,她一直觉得傅以江是知道的,就是没有表示。
傅以江一愣,他没想到她会问的这么直接,“是,我知道。”
“那你呢,那你是怎么想的呢,这么久了,你要是对她没感觉就应该给她个准话儿断了她的念想,别老这么吊着。”亲耳听到答案的陶杳杳瞬间有些火大,他真的什么都知道,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也自知理亏,抱歉的说:“这的确是我不好,我一直把她当妹妹,她也没明说过,我也不好说。”
“她那天是想向你表白的,可你却放了她鸽子,不然她也不会……”她一个激动就差点说漏嘴,意识到不妙的她急忙捂住嘴。
可是已经晚了,傅以江是多么精明的一个人啊,陶杳杳到底不是他的对手,一开始装装淡定还能唬一阵子,后面就不行了,他追问道:“不然怎么了?”
“咳,这个等一下说。”陶杳杳喝了口咖啡,“那你现在来问我是想怎么样?你如果不喜欢她你知道了这些又能怎么样?”
傅以江知道,不表明态度她是不会告诉自己的,“是,我以前是只把她当妹妹,可我最近发现,自己对她的感觉有点变了,我想我应该是喜欢她的,只是我才发现。”
天呐,陶杳杳差点儿栽倒,今儿个这是怎么了,劲爆消息一个接一个,是想考验她的小心脏健不健康么,又是未婚夫又是钻戒最后竟然还来了个告白,温芷言这丫头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学长你……开玩笑的吧?”她实在是不敢相信,芷言七年的暗恋,终于要开花了。
他知道说出来是有些难以相信,其实连他自己也这么觉得,可是有些事就是这么的匪夷所思,她在自己身边七年他都没有感觉,才刚一离开他就发现自己已经动心了。
陶杳杳在心底想,呵呵,男人就是贱,守在身边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现在人家走了是别人的了,才知道追,早干嘛去了?!
傅以江无奈的摇摇头:“我也希望是玩笑,可是不是。”
妹的,这傅以江装起情圣来还……真tm像!陶杳杳暗自默念,宝贝儿啊,你的好日子就要来了,这个福利姐们我一定帮你谋到,不要太感谢我!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杳杳把去年平安夜那天芷言原本要跟他表白却被放了鸽子,之后一个人去酒吧喝酒碰见了盛城西,以及后来发生的种种,“你看,如果当时你去了,不管你接不接受她的感情,现在在她身边的人都不会是盛城西。”
“……”傅以江没想过事情会是这样的,那天他看见了她的短信,平安夜约人出去,这暗示再明显不过,所以他选择了无视。
这叫什么?自作孽吗?
那是不是可以算作是他亲手把芷言推到了盛城西的怀里……
突然间,他觉得头很疼,像是要裂开了一样。
回去的路上,陶杳杳那句“他们有过约定,互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不要让她一个人扛起所有的事。可如果你不能接受她,那么就不要再去打扰她,时间长了,她总有一天会忘掉的。”一直在他的脑子里回响。
谁来告诉他,他究竟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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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城西这别扭一闹就是两三天,这几天里他俩有过的交流就仅限于——
芷言:“早,你醒了?”
盛城西:“嗯。”
芷言:“伯母叫你下楼吃饭。”
盛城西:“嗯。”
芷言:“要睡了么?”
盛城西:“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