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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在顾篱落那双寒眸的凝视之下，李芬神色顿时有些不太自然。

“什么旧账？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顾篱落冷笑着逼近，目光紧锁着李芬，一字一句，如同泣血般问道：“没关系，我来提醒你。比如我们来说一说，五年前你们是怎么陷害我怀了别人的孩子，又是怎么将我逼到早产。而你李芬，在医院的时候又是如何对我一个孕妇大打出手，以至于我血崩临产。在我求你帮我叫医生的时候，你是如何骗我签下离婚协议书却又狠心离开的。”

她每问一个问题，脚下就逼近一步。

“这么多年，每一次想起我那可怜的孩子，我就恨不得扒你的皮喝你的血。”顾篱落冷笑道：“你竟然还敢来找我？李芬，你是等不及想要给我儿子偿命去吗？”

“你，你……”李芬被她逼得连连退步，顾篱落的每一个问题都问得她心惊胆战，刚来的时候身上那股泼辣劲儿也早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惧和战栗。

为什么，当年那个软弱可欺的顾篱落会变得这么可怕？

被她那双黑亮的眼神一盯，李芬就浑身发凉，好像死神在向她索要因果代价似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篱落，你别想血口喷人。”李芬缓了好几口气，才平静下来，瞪着顾篱落道：“我告诉你，五年前是你婚内出轨生下野种，那都是你的报应，你别想安在我身上。”

“是吗？”顾篱落不屑一笑，盯着李芬道：“既然如此，那你怕什么，抖什么？”

“谁……谁说我怕了？”李芬硬撑着道，“顾篱落，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你有证据吗？”

“李芬，你是不是真当我没有证据？”顾篱落扯了下唇角，冷声道：“五年前，你以为我真的只藏了那一只手机吗？早就知道你们不会善罢甘休，所以该有的录音和视频监控，我一个不少的全都保存下来了，就等着有朝一日跟你们算总账！”

“啊！”李芬吓了一跳，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在地上，她抬头看着如同凶神一般的顾篱落，颤抖着本能道：“不，不可能……你的手机明明被我摔了，你怎么可能还有证据？而且如果你有证据，为什么这五年来你毫无动静，偏要选在在这个时候回来？”

总算逼她说出来了。

顾篱落笑了下，后退一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道：“你说对了，当年我是没有证据，不过现在我有了。李芬，我们刚才的对话内容我已经全都录了下来，这下你还有什么说的？”

“顾篱落，你诈我？”李芬气急败坏，跑上前就想从顾篱落手里抢手机，“你个小贱人，你竟然敢套我的话，你录音了又怎么样？我五年前能毁了证据，五年后照样能毁了你的证据。”

顾篱落冷笑一声，利索地将手机放进了口袋里，单手架住李芬的手腕，另一只手稍一用力，就将她推了出去。

“李芬，五年前我腹中有子卧床难动，才给了你可趁之机，你以为如今我还会任你宰割吗？”

李芬被推得后退了两步，颤着手指着顾篱落，骂骂咧咧地又冲了上来，活脱脱一个泼妇，“顾篱落你个贱人，把手机给我，你个狐狸精，别以为录了几句话就能怎么样，我今天非撕了你不可！”

顾篱落眼眸骤寒，还好她提早让女儿躲进了大厅，不然若是让女儿听到这些话，还不知道她会有多难过。

眼看着李芬和顾篱落纠缠在一起，躲在大厅里的顾柒柒一边担心地看着，一边急急忙忙从书包里掏出手机，给薄瑾修发了视频电话过去。

薄瑾修正在开会，突然接到顾柒柒打来的视频电话，还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