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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篱落疼痛的过程中,南宫翡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直到最后她缓缓睡了过去,他才起身离开。
客厅里巫雀、皇甫执药和暗鹰三人一人一个沙发沉默对坐着。
确切的说是巫雀冷着脸始终沉默,皇甫执药是想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暗鹰则是望着顾篱落的门口,眼神复杂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巫雀开口,问的是暗鹰:“你跟顾篱落应该很熟了吧。”
暗鹰不知道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迟疑着点了点头没多说。
“那么……你怎么看她?”巫雀问道,“除了她是你当家喜欢的人之外,你怎么看她?”
她突然有点想知道,除了带着有色眼镜的南宫翡,其他人都是怎么看顾篱落,以及看她巫雀的。
暗鹰抿了抿唇道:“在鹰部众人心里,顾小姐和‘当家主母’之间,是可以划上约等号的。”
起初他们之所以对顾篱落多几分注意和照顾,是因为南宫翡的原因,不过几年下来,他们对顾篱落的了解越多,就越觉得只有她才能配得上他们当家。
只是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一个薄瑾修来,命运弄人,他们这些局外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那我呢?”巫雀指了指自己说,“你应该知道我和南宫翡是有婚约的,他也承诺了这件事过后会娶我,到时候我就是南宫家的女主人。”
顿了顿,她看着暗鹰问出自己心底的问题:“你服我吗?或者你觉得其他人会服我吗?”
暗鹰看她一眼,这一次他沉默的时间有点长,长到巫雀都能从他的沉默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时候,听见他低沉的声音说:“鹰部的人,永远追随当家。”
换句话说,只要是南宫翡承认的人,那么不管她是谁是什么身份,南宫家都会尊她为当家主母。
巫雀苦笑一声,听从命令,和真的从心底里服从,绝对是这种不同的说法。
而暗鹰的态度,也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
巫雀没再继续问什么,暗鹰却迟疑了下,开口道:“巫雀小姐,我多嘴一句,您想要得到别人的承认,就得先认可别人。在抱怨别人对自己不好之前,也要先想想自己对人家够不够真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您应该比我懂,当家不是个狠心的人,您应该也看得出来他其实心很软,只要您愿意,您其实可以得到的,会比您现在以为的要多得多。”
巫雀微微怔愣,会……得到更多吗?
这个“更多”里,也包括南宫翡的心吗?
暗鹰点到即止没有再多说,皇甫执药对他们年轻人的话题不感兴趣,只是听到这里,才忍不住插了一嘴道:“我要是南宫翡我也喜欢顾篱落不喜欢你,你看看你做过什么好事吗?不是欺骗就是伤害他最重要的人,真不知道你是爱他还是恨他。”
巫雀冷眼扫他一眼:“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你拔,拔完他更讨厌你。”皇甫执药有恃无恐道。
“你……”巫雀气急,站起来就要给皇甫执药一点颜色瞧瞧。
就在这时,南宫翡开门出来了。
他出来的一瞬间,客厅里的几人都站了起来。
本来想要找皇甫执药麻烦的巫雀也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南宫翡。
南宫翡没看她,而是看着皇甫执药,冷声道:“她睡着了,接下来需要怎么做?”
“睡了好睡了好,什么都不用做,睡醒就没事了。”皇甫执药连声说。
南宫翡点点头,朝暗鹰使了个眼色道:“到我书房来。”
“是。”暗鹰应声跟过去。
“砰”的一声书房门关上,整个过程中南宫翡都没有看巫雀一眼,好像不知道这个客厅里还有她这个人似的。
扫了眼巫雀难看的脸色,皇甫执药觉得自己还是识趣点离开的好。
只是他刚一动,巫雀就冷声说:“你还是留在这里吧。”
“啊?可顾篱落不是已经没事了吗?”皇甫执药满是疑惑,人都没事了,还要他留下做什么?
巫雀抿了抿唇,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南宫翡的书房,沉声道:“留着吧,省的万一再出点什么差错,他以为是我又动了什么手脚。”
皇甫执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巫雀的意思。
他留在这里,就相当于一个人证。
巫雀知道南宫翡信不过她,所以才会让他也待这儿。
皇甫执药打量着她道:“其实你这丫头心眼儿也不坏,就是从小到大有什么话都憋心里,所以大家才会以为你是个女魔头,南宫翡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你要是错过了他,想要再找一个可就难了。”
“你话怎么这么多?”巫雀又羞又气,让这疯老头留下是为了给自己作证,可不是想听他唠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