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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篱落看着他举起的杯子,顿了顿微微一笑,也拿起了面前放着的那杯:“好啊。”
“落落!”
南宫翡挡住她的手,对她微微摇了摇头。
“呵,翡儿,你未免也太小看为父了,难不成到了此时此刻,你还怀疑我会在你们的杯子里动什么手脚吗?”南宫礼轻笑着说,那语气,那眼神,仿佛一个老父亲在拿宠溺的眼神看一个幼稚的孩童。
南宫翡冷哼道:“不无这个可能。”
南宫礼一噎,叹了口气状似难过地摇了摇头道:“儿子,你这话可是让老爸太伤心了。”
南宫翡嘴角微抽,要不是顾篱落还在旁边,他绝对已经转身走人了。
如果可以发个朋友圈的话,估计南宫翡此刻最想发的一条就是——论有个气死自己的老爸是什么体验。
“阿翡,没事的。”
感觉到南宫翡的火气,顾篱落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道:“别生气,不过是碰个杯而已。”
如果说南宫礼是那个能让南宫翡炸起来的火药的话,那么顾篱落就是浇灭大火的清泉。
只要她一句话,南宫翡就能顷刻间散去所有的怒火。
他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
顾篱落将他的那杯递到他面前,微笑着说:“这么重要的时刻即将到来,确实值得我们共饮一杯,不是吗?”
看着她递到自己面前的杯子,南宫翡抿了抿唇接过去。
三只酒杯碰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在这个满是鲜花的花园里,像极了最后的宁静祥和。
这一天的南宫礼当真是什么都没做,就单纯的和两人聊了会儿天,这样反常的他让南宫翡直到离开都心里不安着。
顾篱落却没有什么感觉,她是做好了觉悟才来这里的,所以心中早就做好的最坏的打算。
回到住处以后,顾篱落照例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做着自己最后一件设计出来的衣服。
因着这可能是她最后一个设计,所以每一分每一线她都十分细心。
南宫翡想了又想,还是去找了一趟巫雀。
巫雀对他的到来倒是不怎么意外,不等他开口就说:“王的身体更差了,我想他可能是出于这个原因,才会想要和你多一点相处,如果你非要觉得他有什么阴谋的话,我也没有办法,我只能说至少我觉得,今天的他是没有想利用你什么的。”
南宫翡沉默了片刻后说:“你曾答应过我,会保住落落的性命,我还可以相信你这个承诺吗?”
巫雀看他一眼,这还是继前两日两人争吵过后,南宫翡第一次同她这样心平气和的讲话。
她唇角勾着一丝苦笑,说:“是不是只有顾篱落,才能让你这么低声下气的跟我说话?”
南宫翡紧抿着唇不语。
“阿翡,你知道你父亲为了这一刻,等了多少年吗?”
巫雀长叹一声,眼神复杂地看着南宫翡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最后实验不成功,他会有多大的遗憾?他快死了啊,你难道忍心看着他到死都完成不了最大的心愿吗?”
“不要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南宫翡并没有被她的劝说打动,冷硬着脸,义正言辞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你们做的从来就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哪怕再多的苦衷,都无法战胜头顶的光明。”
巫雀微怔,她张了张口,似乎想要再解释些什么,但在南宫翡凛然的目光下,终是沉默下来。
良久,南宫翡听见她低声说:“你放心好了,我巫雀说过的话,一向算数。”
听见她这话,南宫翡才松了口气,点点头道:“多谢,我的承诺也始终有效。”
话外之意,只要巫雀能保住顾篱落一条性命,事了之后,他就会娶她。
巫雀苦笑一声,点了点头轻声嗯道:“我知道。”
说完该说的话,两人转身各自离开。
一个继续准备着最后的实验,一个回到书房和暗鹰商议最后要做的事情。
在这最后两天里,所有人似乎都很平静,平静得像是在过人世间最后两天的日子一样。
以往白使总是忙得脚不沾地,可这两天他破天荒的,每天晚出早归,一日三餐一顿不落的和千絮一起吃。
只有兄妹俩的餐桌上,却放着三副碗筷。
看着那个空碗筷,千絮微微笑了下说:“虽然少了一个人,但我依然觉得现在是我过的最幸福的时候。”
白使看着妹妹,勉强笑了下,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说:“瞎说什么,以后这样的日子多得是。”
千絮轻笑,摇了摇头说:“哥,你不用骗我,我虽然糊涂了很多年,但到底这么大了,还不至于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