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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泽没有说话，就是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他。

顾思瑶再一次叹气，若是可以她也不希望会变成这样，但事实就是事实，无法改变。

不过沈从泽这样护主，温晴又是她的朋友，自然不希望他们因为自己而生出什么嫌隙。

“是我们对不起你。”

顾思瑶拍拍他的肩膀转身就走了。

“不怪老板。”

沈从泽从来没有想过怪谁，当时第一时间就想着护着林总，连生死都没有想到。不过在昏迷的瞬间，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陪在温晴身边走下去。

但是现在活下来了，自己却成了一个残废，第一时间并不是欣喜可以站在温晴身边，而是，这样一个自己真的可以配得上那么好的温晴吗？

他害怕。

顾思瑶见他还是这样，想了想就说道：“沈从泽你真的喜欢温晴吗？”

沈从泽的左耳受伤听不见了，所以在听得时候微微侧头、听到她这么问，面瘫脸终于露出一抹纠结：“喜欢。”

“那你……”

“正是因为喜欢才会害怕。”沈从泽脸上浮现有些怪异的笑容，但是带着苦涩。“所以，才会这样犹豫不决，我喜欢她，爱她，想给她最好的，而这样的我……”

“等等。”

顾思瑶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这是不是你的想法，两个人在一起的话难道不是互相理解吗？不然你谈恋爱是干什么的，就是两个人相互扶助，互相倾诉，互相帮吗吗？什么事情都是一个人扛，你把对方当死人啊。”

“你这种说法就是自私的想法，整天说我怎么样怎么样，自我感动而已。”

“你若真的喜欢，就摊开了说，别让人担心痛苦，还觉得自己牺牲的好伟大。”

说完之后，她又郑重的说了一声：“除了你耳朵和手指，你其他的部分又没有受伤。”

“女人，一个看脸，一个看……能力，你既然都有，还怕什么呢？”

说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沈从泽原本阴郁的心情在看到她的视线的时候，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但是也因为这句饱含深意的话，他豁然开朗。

“谢谢夫人。”

“不用谢，不管怎么样你们帮我照顾好林先生，我……可能要出一趟远门。”

“记住，先生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我们明白的。”

不等沈从泽说话，站在一边当成背景板的路明海就开口了。

“嗯，一般的训练你已经不适合了，这些是我给你制定的。你好好练，我不在的时候这里是最重要的，若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宁杀勿错。”

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她的语气之中夹杂着杀意。

路明海微微一愣，他见过很多面孔的顾思瑶，但是这种不带一点点感情的样子却最震撼。

这一瞬间所爆发出来的杀意，压得他们都喘不过来气。

“是！”

路明海已经不再是刚刚退役的那个正义十足的人了，这么长时间经历了这么多，自然也就明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