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个自信满满的拜火教胡人去了屋子里,并未杀掉对方。想必已经死了。前几次斗命,我曾见过他的法术,还算不错,长生玉的主人,现在怕是也受了重伤,我们现在就趁乱出手,取那个年轻人性命!”
二人身法鬼魅,隐藏在鬼潮中,还未走两步,一个好奇地声音传来:“二位老祖宗,干嘛去?”
二人僵住。
猛然回头,两条胳膊,搭在了他们的肩上,一道烟喷在他们脸色。
礼貌的微笑,野性的眼神,未曾看到半点受伤的样子。这个人他们见过,狻猊玉的主人,那个开船的年轻人——秦昆!
秦昆叼着一根烟,半睁着眼皮打量着二人,都是华夏人,比起那个拜火教护法要顺眼许多。
“你……和那个胡人拼斗,居然没受伤?”汉朝供奉,是个老头,胡须抖动。
秦昆哑然一笑:“瞧您说的,他好像能伤到我似的。”
老头咽了咽口水:“某乃大汉太卜,你这后生,在老朽面前也敢放肆轻佻?!”
秦昆不屑:“你这从九品的小官,也敢拿国号压我?”
太卜只是太常卿的属官,太常官居九卿,太卜就不够看了。
老头大怒:“乡野刁民,也敢藐视朝廷威严?”
秦昆嗤笑,弹性空间里摸出灵侦总局的证件,在老头面前弹了弹:“看清楚级别,副局,放在你们那也得是从八品,一把年纪了,芝麻大的官都敢逞威风。”
秦昆收起笑容,一记爆栗砸在老头头顶,老头眼底带泪。
官职小可不代表本事小,朝廷的供奉,可是为皇家卜筮驱邪的,官职小,也自由,还能披上一层官袍虎皮,当年江湖方士吃不饱穿不暖,谁不想为朝廷做事?
秦昆目光转向唐朝供奉,唐朝供奉是个中年人,僵硬一笑:“后生,看得出你本事不错。我们认栽。”
这时候,已经不是服不服软的问题了。
对方能不动声色地出现在自己后方,搂住自己脖子。他就能悄无声息地杀掉自己,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啊!对方明显留了余地,自己又怎么敢鬼迷心窍,继续跟这种人斗命呢。
老头硬气地转过头,中年人尴尬地在笑。
秦昆捏着两张脸掰了过来,恨铁不成钢:“都是道上的老祖宗,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跟人斗命,也不挑些软柿子,非得找上我?”
老头硬气道:“老朽可不是针对你,但凡开船的,都找了,现在为止,只有一艘船开走而已。”老头似乎还有些得意。
秦昆又是一记爆栗打在老头头顶,老头泪眼滂沱:“你干什么?”
“鬼迷心窍抢我长生玉,我揍你都是轻的!”
“士可杀不可辱!”
“合着还是我错了?我就得把长生玉拱手让给你你才满意?”
老头正气凛然:“那也不是不可以。”
秦昆又是一记爆栗,打的老头蹲在地上开始哭。
秦昆转头看向唐朝供奉:“听说,你们跟人斗命,还能自动退出?”
唐朝供奉鹌鹑一样点着头:“是……是的……”
“这样,你自己走,我不拦你。”
唐朝供奉苦着脸:“我得为国续命,不能……”
秦昆一脚踹在他脸上:“少给我扯淡,长生玉是为自己续命的,当我不知道?”
唐朝供奉连滚带爬,爬着爬着,化为一缕清风消失不见。
哭泣的老头怔住,猛然抬起头:“后生,我是不是也能走了?”
“不行。”
老头一脸悲愤:“为什么?”
“你得帮我找找其他人的下落。要不然我打你一身伤回去。”
秦昆说着,点了一根烟塞在老头嘴裏:“选择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