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能混饭吃的手艺,小小年纪有这手艺,肯定比自己当入殓师要好。
但是……我怎么那么吃醋呢……
看着台上的师徒俩变脸加唱本,斗的有来有回,秦昆就觉得膈应。
那特么是我儿子啊!还没叫过爸爸呢,成天师父长师父短的,在家里光说他师父了,自己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今天的重点是这裏的秀场,开心点。”杜清寒不太通人情世故,但看得出喜怒哀乐,于是安慰道。
“对啊,开心点,有了儿子还不值得高兴吗?”
秦昆旁边,一个道士坐下,秦昆吐出瓜子皮,头都没回。
“徐法承,你站着说话不腰疼。问你一件事,三仙海国回来后,那个2000年前的你几乎所有人都忘了,你自己记得不?”
秦昆提起旧事,发现徐法承没回答,猛然停住抖腿,微微转过头。
“是你!”
徐法承双眼古井无波:“是也不是。”
秦昆忽然出手掐向对方脖子:“敢来我面前放肆!徐法承呢?!”
一只手掐去,对方屈指一弹,手背一震,秦昆五指被震开,但是另一只手,早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徐法承后颈!
“秦上师,想干什么?!”饮火鬼豁然站起。
黑无常拍碎茶杯:“姓秦的,想打架吗?!”
两声毫不掩饰,茶楼看戏的人都望了过来!
“我靠!又是表演!快看啊!”
“嘿,这次剧本有意思,今天惊喜还真多呢!”
“别吵吵!”
“看……那是什么?!”
秦昆身后,马烈喷着响鼻,粗气打在黑无常脸上:“就凭你们?还嫩了点!”
剥皮叼着草枝,揪住饮火鬼衣领:“跟谁喊呢?”
徐法承身后,碎骨鬼、人烛鬼、雷桃鬼也纷纷向前一步。
“来来来!憋了好久了,有一个我收拾一个!”
碎骨鬼浑身骨骼作响。
“特么的,想叫板是吧?我们怕过谁?!”
人烛鬼浑身蜡油流出,地上烛芯冒出,几十根蜡烛燃起。
水和尚双手合十,一口吐沫吐灭一个蜡烛:“莹莹之火,敢与皓月争辉?”
他指了指脑后的佛月,眼中鄙夷。
吊死鬼落在碎骨鬼旁边:“你先把我收拾了试试!”
大舌头略略略地挑衅起来。
雷桃鬼抖着枝叶,他不擅长嘴炮,旁边无头鬼也不擅长嘴炮,两只鬼差像是凑数的杵在那。
徐法承冷笑打开秦昆的手:“我就是我,秦昆,你眼拙了。”
秦昆也不反驳,五指一抓,徐法承忽然发现体内一些丝线被抓出。
这是……
晶莹剔透,五彩斑斓。
裏面是徐法承的前因后果,命运转折。因果线和无数人的因果交汇在一起,成了一个网,却梳理的乱而有序。
怎么回事!秦昆什么时候有了这般神通?!
“大罗道茧!你怎么学会的?!”
徐法承失色,大罗是大罗金仙的大罗,罗就是网罗一切,大罗无量,包诸所有。
传闻庄周梦蝶时,悟到大罗无量,结茧化蝶,摆脱桎梏,但那特么是传说啊!除了庄周没人再做到过,都以为是编的故事。
凭什么秦昆身上有抽丝剥茧的本事!
“你果然是你……”
秦昆没有回答,而是看着那因果丝。
徐法承是徐法承。
2000年前的徐法承仍旧是徐法承。
没有变过!不存在两个人之说!
奇了怪了!
难不成这也是徐法承因果线的一个分支,而不是另一个他?!
秦昆松手,那些晶莹的丝线缩了回去,望着徐法承惊愕的面孔,秦昆忽然一笑:“我就说嘛,这样才对。吃了没,我请你撸个串?”
“秦昆,你先解释一下刚刚的事!”
“你是知道我的,莫名其妙会一些本事,可能都是天赋吧。”
秦昆臭屁的一笑,带头离开。
“小汪怎么办?”杜清寒插了一句。
“让他师父管着!”
秦昆笑容收起,变得脸黑起来,瞪了一眼面前的饮火鬼、碎骨鬼,二鬼打了个哆嗦,立即让开路。
“你们要打一边打去,我和徐法承吃个饭。”
秦昆撂下一句,带着杜清寒和徐法承走了。
茶楼,好多人眨了眨眼。
鬼差也眨了眨眼。
“还打吗?”
“还打不打啊!”
“我们都等着呢!”
几个鬼差下不来台,才觉得普通阳人这么可恨,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打个屁!”
黑无常骂了一句,一跺脚,化为黑雾消失原地。
看客惊愕。
接着马烈一众也化为青烟消失。
“我靠……这特效绝了啊……”
“习惯就好。”
今晚所有人都被震撼的不轻,所以谁也别感慨了,现在是歇息喝茶的时间,别想那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