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张道人突然捻须问道:“老道记得,是将你送于用道友了,按理来说,你受了他的心血,在化婴成形时候,应该变成他的模样才对。”
闲云老道连连点头,这件事情,他老人家也是知之甚详的。
记得当时还曾劝过萧文秉,不要收留蝶仙,要么拿它炼丹,要么制造法宝,再不济杀了之后,下酒喝了,也要比冒着天劫危险的好。
只是萧文秉并没有答应,是以才一直保留着。
可是,如今天动一过,怎么这只蝶仙不但容貌变了,就连性别也变了,真是颠三倒四,莫名其妙。
血?萧文秉和凤白衣同时恍然大悟,若是以血液的数量而论,萧文秉的那一滴鲜血,又如何能够与凤白衣的那一口心头之血相比。
蝶仙化蛹,破蛹成形,就在最后化形的要紧关头,吸纳了凤白衣的一口鲜血,自然是要顺应潮流而有所改变了。
既然明白了其中道理,萧文秉心中暗自庆幸,这口血喷的好啊。
如今蝶仙化做凤白衣的模样,看上去是多么的赏心悦目。若是出来的,是自己这个大男仔,嗯……
虽然也不至于比人家差,但是起码没有眼福可以享了……
在闲云老道等追问之下,萧文秉于是将凤白衣受伤吐血之事说了一遍,当然。关于某人鲁莽出击,连累他人,以及神器挡灾之事,那是一个字也没有提及。只是大自己如何英勇无敌,如何奋不顾身,如何机灵多变。
他刚刚经历天劫,所说的话自然是有着一定地可信度,一众老道听得是摇头晃脑,吹嘘不已。
唯独凤白衣在一旁恼怒万分,这家伙如此颠倒转折,大言不惭,偏偏他的口才又是极好。说的话丝丝入扣,让这些不知情人士难以分辩。
不过,只要一回想起刚才的那番场景了,凤白衣脸上的殷红一片,再也没有任何心思去戳穿某人的胡编乱造了。
过了片刻,当萧文秉满足地停下了自己的高谈阔论的时候,远处的陈善吉早已指挥门中弟子将四周清理了个干净,只留下了这一声地方依旧是狼藉一片。
他做事机警,懂得灵活应变知道,一看围在这裏的众人身份特殊。就特意在远处划了一道警戒线,不许任何人进入。
这也是他们能够在这裏谈论了许久,却不为惊扰地原因。
看看差不多了。天一宗主豁然大袖一挥,道:“没事了,大家散了吧。”
他的身份何等尊贵,此话一出,一众才道不敢怠慢,一一离去,就连张道人也不好厚着脸皮继续呆在这裏了。
唯独闲云老道对这番话置若罔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过,他与萧文秉关系不同,倒也无人为奇。
看看附近没人了,天一宗主地目光在萧文秉的身上飘过,长叹了一声,道:“真是天助我也,想不到经此一劫,萧长老晋升金丹,这套三才五行大阵可算完美无缺了。”
“不错,这一次扑捉……把握又大了三成。”闲云老道笑眯眯的道,只是当他说到地之灵之时,声音不免含糊不清,显然对待此事,这位老人家已是谨慎地到了凤声鹤唳的程度。
天一宗主的目光凝望到凤白衣的身上,过了片刻,他突然皱眉道:“凤长老,天雷宫的雷术虽然是当世第一绝学,但是天雷入体,未名有损,要楷贫道助你一臂之力?”
凤白衣昂首,断然拒绝道:“宗主好意,白衣心领。”
天一宗主苦笑摇头,从道袍中掏出一物,道:“可惜凤长老的仙剑毁于这场劫数,嗯,我们天一道门,尚有几把珍藏,凤长老不忍随老道一观。”
凤白衣摇头道:“弟子善用雷剑,道门之中,怕是并无此物。”
“这倒也是。”天一宗主缓缓点头,道:“既然如此,三位长老就请好生修养,至多二月,便是宝物出土之时了。”说罢,他一个缉手,就要离去。
“宗主请候。”萧文秉在他的身后骤然叫了出来。
“萧长佬何事?”
“请问宗主,手中那是什么东西?”萧文秉疑惑地打量着天一宗主手中地那一片类似于残铁一样的方片,询问道。
天一宗主哑然失笑,道:“此乃凤长老手中仙剑的残片,被天雷劫轰吉,是以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