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秘的歌声(2 / 2)

“苑悠,你快撒手,妍看起来快晕倒了。”

眩晕中,海野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简直有如天籁啊!多么温柔、善解人意的海野啊,总是将我从灾难中解救出来。

被海野从伊苑悠手中解救出来后,我决定老实待在他身旁不走,那样会比较有安全感,而且不会遭受“魔爪”的攻击,呜呜!

“你……真的……要加入他们吗?”艾哲幽怨的声音忽然传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我抬起头,在撞上艾哲眼神的瞬间,我的心揪了起来。那种受伤的眼神,还夹杂着一抹无奈与心酸,让我不知所措起来。

这,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要露出那种被伤害了的表情?我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了吗?

这可不太妙,他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让我很有负罪感。

和艾哲做了这么多年青梅竹马的朋友,我自认为还是非常了解他的。然而,他现在的这个样子,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说被吓到了一点也不假。

“妍刚才已经说了会加入,我相信她不是开玩笑的,对吗?”海野温柔地问道。

那充满期待的温柔眼神,淡蓝色的眼眸清澈无比,当然也别有一番深邃的感觉。海野这样的表情,让我想拒绝都说不出口了。

完了,两面夹击,我该怎么办?答应这个人,那个人会怎样?答应那个人,这个人又会怎样?

天啊,我,我该怎么办啊……

“既然都答应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小妍,欢迎加入我的组合,哈哈哈!”伊苑悠一把扯过我。看到她抬手就要揉我的头,吓得我赶紧逃到海野的身后。伊苑悠“魔性大发”的时候,还是有点可怕。

显然,伊苑悠对我的反应很不满,她说道:“喂,小妍,别以为躲在那家伙身后就没事了。”

唉,伊苑悠威胁起人来还真是恐怖啊!长得那么美艳那么妖娆,可熟悉之后才发现,她的性格完全就像个男孩子嘛!恐怕,那些喜欢她的男生们知道后会吓一跳吧。

说到这个,艾哲也是,完全就是人前人后……

咦?艾哲呢?

环顾四周,我才发现艾哲已经不见了,当然一同不见的,还有晓晓。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没留意到。不会出什么事吧,艾哲刚才的样子很不对劲。

我的心裏开始忐忑起来,从没见过艾哲那样的状态,真的让人有些担心。不过,有晓晓在身边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是啊,现在只要有晓晓在就可以了。

“算了,这样也好……”我忍不住轻叹了一声,心中有那么几分无奈和感伤。不悦和酸涩的感觉,从心底深处不停涌出。

“什么这样也好?”海野奇怪地看着我,一脸茫然地问。

“啊?没,没,没什么。”我衝着海野慌忙摆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蒙混过去。

望着参天的大树,从树叶的间隙中透出的光点,会聚在一起显得那样斑驳。坐在大树底下的我,正望着上空发呆。几天了,我都没看到艾哲,当然自从介绍晓晓给他认识后,我就基本不常和他碰面了。

起先的那种失落感,也渐渐习惯了。这算是好友之间的冷战吗?总觉得来得有点突然,唉!

“小妍,我有话想跟你说。”一个声音突兀地出现在耳边,吓了我一个激灵。

“啊!”我忍不住惊呼出声。这人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忽然大声喊我,是故意想吓我吗?

我抚着胸口,定了定神,抬头看去,竟然是艾哲那个家伙!他怎么忽然出现在这裏,他不是应该和晓晓在一起吗?

“你,你干什么啊?”我有些生气地问,心裏却暗暗因为他的出现而窃喜着。

唉,我真是没救了!

“伊苑悠的那个组合,你真的要加入吗?”艾哲幽幽地问,不满的情绪呼之欲出。

唉,他果然又是来说这个的。我加不加入,他就那么在意吗?应该说,他究竟在在意什么?这是我的事情,他管那么多做什么?况且,之前我已经很明确地表过态了。

“没错,我都答应了。”我语气生硬地回答。

海野和悠悠力邀我加入,我怎么都想不出拒绝的理由。扪心自问,我是真的很喜欢和他们在一起。不做围观的看客,改做其中一员,似乎更好。

“是因为什么?难道你真的……真的……”艾哲满脸愁云地看着我,漂亮的眼睛里掺杂进点点的阳光,让我有一瞬间的失神。

这家伙在装可怜吗?不行,我不能被他的样子给骗了!

而且我是真的想加入,一点都不是开玩笑的,也不是纯粹因为赌气。可是看艾哲这么难以启齿的样子,似乎并不是想问我这个。

“其实……”艾哲犹豫着开口了。

“I see your smile. All the memories I hold dear……”忽然间,一个声音闯进我的耳朵,我身上的毛孔似乎都因为这个声音张开了。

“闭嘴!”猛然间窜进我耳中的歌声,惊得我立马勒令艾哲住嘴。屏息聆听着从远处传来的歌声,我努力分辨着那是否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声音。

刚才那个声音是……幸的歌声!而且还是那首歌,不会错的,一定是他!

“Darling,you know I will love you, Until the end of time……”

歌声还在继续,为了确定这不是我在幻听,我特意拉着艾哲问:“你听见了吗?歌声。”在看到他满脸疑惑地点了点头后,我快速循着声音找去。

奇怪的是,今天明明不是星期四,而且也不是晚上,怎么会有那个歌声?我总觉得,那歌声是在指引我,它有一股魔力,一种神奇的魔力。

是上天知道我在寻找幸,所以指引我去找他吗?如果是,请不要再让我扑空了,我已经不能再承受失望的打击了。

“呼呼呼……”我一口气冲到天台,还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找遍了所有的角落,都没有看到一个人。而且来的一路上,我也什么人都没看到,他不可能就这么凭空消失。但问题是,真的没有啊。别说人了,连鬼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喂,我真怀疑唱歌的是不是就是你啊?”南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杀了出来,除了我,对这个声音这么执着的,恐怕只有他了。

“你,你觉得我喘成这样,还能唱出那样的歌吗?”我瞪了南方一眼,没好气地说。

他也没再说什么,晃动着手上的棒球棍四处察看着。

“果然还是没人,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南方嘀咕着。

我有些泄气地说:“每次来都差一步,难道真的是幽灵吗?”

我说的幸确实是真人,可是这几次发生的事情都太诡异了,诡异到让我不得不胡思乱想起来。

“可能吗?就算是幽灵我也要把他揪出来,然后暴打一顿。”南方挥舞着棒球棍,恶狠狠地说。

这个人,还真是暴力。不过,他的反应速度还真快,每次都只比我慢一步,比起我来,执着程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在你暴打他之前先找我,好让我看看本尊究竟是什么样。”我好笑地说。

“那没问题,只是……”南方无聊地挥着手上的棒球棍,看着远方叹了一口气,“我感觉这辈子都逮不住他……”

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感觉,这辈子都无法看见那个人了。我多想看到他啊,哪怕是一次,只是一眼也好呢……

“徐贞妍!你的男朋友被人抢走了?”

“扑哧……”一个女生突然冒出来对我这么一说,吓得我将刚喝进去的水喷了出来。

我被呛得直咳嗽,满脸通红地问:“咳咳咳……你,你说什么呢?”

“啊?你不知道吗?”那女生一脸诧异地望着我,好像在看外星人一样。

知道?我应该知道什么吗?不过想一下,今天一大早从宿舍一路走来,总觉得大家看我的眼光很奇怪,不,应该说是诡异。

“森艾哲!森艾哲啊!你不知道吗?”那女生继续夸张地瞪着眼睛。

“我知道他啊,我和他是青梅竹马的朋友啊。”我很窘迫地点了点头,不知道这个女生到底在激动什么。

那女生很激动地拉着我,一屁股就坐在我的桌子上,一脸惋惜地说:“我知道你一定很难过,不过没关系,我们都比较支持你。”

“啊?”

她到底想说什么?

“虽然你不算漂亮,身材也不是很好,但是比起那个只会装可爱装可怜的女生,我们都更支持你。你们说对吗?”那女生回头扬声一问。

“没错!”教室里的女生们异口同声地回答,那气势吓得男生们都一愣一愣的。

奇怪,这些人唱的是哪一出啊?怎么在一夜之间,都变成我的后援队了?

“其实……我真不太明白你们在说什么……”我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如实说。

“不,没事的,我们理解你。”那女生用一副英雄惜英雄的模样看着我说,“失去一个森艾哲,还有千千万万个比他更好的男生等着你呢。就让他和那个‘秦香莲’好去吧,我们支持你!”

“那个……”等等!她说什么?艾哲?秦香莲?是秦晓晓吧。那两个人怎么了?好像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一头雾水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啊?你不知道吗?”那女生万分诧异地看着我说,“听说秦晓晓向森艾哲表白了,而且似乎对方也接受了。”

秦晓晓向艾哲表白?艾哲还接受了?

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而且……如果是真的,那就太不可思议了,艾哲居然会接受秦晓晓!

等等,我心裏的那股波涛汹涌的酸涩感是怎么回事?我应该高兴的啊。从一开始,我就知道秦晓晓想接近艾哲,一定是因为喜欢他啊。可是,当这天真的到来的时候,我还是无法接受。我竟然还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心裏很难受。

“全世界都知道了,你还不知道啊?可恶!没想到艾哲是那种见异思迁的浑蛋!”那女生义愤填膺地替我打抱不平,而我还处在震惊中,一时间还没消化这个大新闻。

艾哲要和秦晓晓交往了?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原本什么事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我的艾哲,居然什么都没说……

不对,前几天他似乎找过我,是要对我说什么来着?不是要追问我加入悠悠他们组合的事情吗?

因为我听见幸的歌声,就抛下他一个人跑了。

“可恶啊!”我还真是白痴。当时因为听到幸的歌声,就丢下他一个人跑了,难道说他那天来找我就是要说这件事?

“那个家伙……”我有些愤恨地咬着牙。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之后他就再也没来找过我了?

我是不是该去找艾哲问问?最起码也该为没有好好听他说完话道个歉。只是,我有点害怕,莫名地害怕。

我在心裏不停地想着,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去面对?接受吗?可是我知道我的心很排斥,发自内心地排斥他们两个在一起。

但……那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吗?艾哲他……有了别的寄托和依靠……

整整一天,我都在不安中度过,走在路上灵魂好像飞升了似的,脚步变得轻飘飘的。

我是不是该主动去找艾哲呢?这个问题困扰了我一整天。

忽然,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艾哲?”我有些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真的是他!这会不会是上天的安排,故意给我机会让我向他问清楚?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只能顺应天意了……可是,为什么我会浑身僵硬,为什么心会跳得这么快?我在紧张吗?奇怪,和艾哲说话,我为什么要紧张啊!

深呼吸,深呼吸,我要镇定,镇定……

“艾哲……”我大声喊了一句,艾哲回过头来,在看到是我之后,缓缓向我走了过来。

这时,另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妍。”

咦?这个声音是……海野?

我回头一看,惊得我下巴差点掉下来。

海野此时正站在我的身后,而他那头银色短发不见了,变成了黑发。

艾哲也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变化极大的海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反应。

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才最终确定这个人是海野没错。

“你……”我不可思议地指着海野,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咦?怎么今天的海野看起来有些奇怪呢?不仅换了发色,还有别的一些什么。我总觉得有些不太对,是哪里不对劲呢?

忽然,我大叫一声:“你怎么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

没错了,是校服,还是我们学校的!

“我不是说过我是这裏的学生嘛,只不过一直休学在家。”海野笑眯眯地看着我,估计是觉得我夸张的样子很好笑吧!

他好像是这么说过,那么今天……

“你今天这么穿,是……”我依旧没有适应地上下打量着他。

“我准备复学了。”海野一脸轻松地说。

“复学?”我惊得张大了嘴巴,下意识地看了旁边的艾哲一眼,他也一副吃惊的表情。

“嗯,我仔细想过了,决定重新振作起来。”海野轻抚着那头黑发,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我要恢复真正的身份,回到这裏继续学习。”

真正的……身份……

我迅速跳开,和海野保持一段距离,十分警惕地看着他说:“不要告诉我其实你是什么卧底啊,或者是FBI啊,又或者是什么外星人啊,我会无法接受的。”

“哈哈哈,不是啦。”海野轻拍着我的头,他爽朗的笑声让我有些失神。

他居然会这么笑。以前的他,笑起来总是很小心翼翼的样子,今天居然……这个人真的是海野吗?我好怀疑啊……

“我特意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海野忽然很认真地看着我。

“嗯?什么?”我疑惑地对上他的眼睛,问道。

“那就是……”海野凑近我,冲我神秘一笑,随即直起身子,深吸了一口气,随着双唇的张合,从他的口中流出了熟悉的歌声,“In this world you tried. Not leaving me alone behind……”

这个是……是幸!是幸的歌声!

为,为什么?海野为什么会唱?他为什么有着幸的嗓音,怎么会……

“The memories ease the pain inside. Now I know why……”

看着歌唱中的海野,一瞬间,他和几年前站在台上的那个人的身影完全重合了。同样的白色衬衫、黑色的休闲裤、随意的球鞋,还有那慵懒的姿态,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就和当年台上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像一个傻瓜,我惊讶得无法说出一个字。

我仿佛再度感受到天使的降临,这一次天使与我这么接近,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在原地僵了不知多久之后,我的灵魂终于归位了。

“幸……”不等海野唱完,我就扑了上去,紧紧抱住海野高兴得要命,“我,我终于找到你了,终,终于……”

“啊啊,我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有一个人一直在寻找我,甚至为了我考进这裏。真的是……非常不可思议呢……”海野笑着说,语气里全是宠溺。

找到了,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

我的追寻,我的梦想,我一直想见的人,居然一直就在我身边!

我一直都不知道,原来海野就是幸,幸就是海野!他们两个是一个人,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吗?

我原以为再也不会相见了,其实幸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始终陪伴着我。我们一起经历了不少的事情,还成了朋友,这已经远远超乎了我的想象。

“幸……呜呜呜……”因为太高兴,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弄得海野和艾哲两个人手忙脚乱,一个忙着拿纸巾给我擦眼泪,一个忙着不停地安慰我。

“我的幸啊……呜呜……”我不管不顾地任由眼泪流着,实在是太高兴了,没想到我和幸的相遇会是这样的方式。

因为我们正站在学校人流量最大的马路上,所以引来许多人的围观,就连老师都被引来了。

“怎么回事?你们谁欺负同学了?”老师一来,衝着海野和艾哲劈头就问。

“不准你对幸那么凶!”身为“受害人”的我反过来保护“始作俑者”,老师愣愣地看着我,一头雾水。

“才没人欺负我呢,我是太高兴了,所以想哭。”我一边抽泣,一边傻笑着。

瞬间,老师脸上的表情就变成了“无语”,打发走围观的人以后,老师自己也离开了。

看着身旁的海野,不,是幸,我笑得合不拢嘴。真的是太好了,我真的找到幸了。

苍天开眼啊,太棒了!

“幸,我找你找得好苦,问谁都说不认识你。”我使劲擦去脸上还挂着的泪珠,咧嘴笑着说。

“那是当然的,我之前跟你说过啊,我来的次数不多,后来又休学了。”海野耸耸肩,微笑着看着我。

对哦,好像是这样。当时,他还说他有很不堪的过去。到底有多不堪呢?那段不堪的时期,就是指之前在仓库演出吗?

“当年我在仓库演唱赚钱,尝到了甜头。没想到也结交了一些不太好的人。最后被人摆布,不停地演唱,整天在外面混。”海野轻描淡写地说着他的过去,即便如此,听起来还是很辛酸。

“原来,让我追寻着的你,当时是这样生活的。”我嘀咕着,心裏五味杂陈。

我还以为当时的海野是乐在其中,很开心地演唱着呢。原来,在我崇拜他的时候,他是过着那样的生活的。这样想来,我不禁更加崇拜海野了。在那样的情况下,他还能唱出那么动听的歌,真的非常了不起。

“我也很诧异,你居然会崇拜上那时的我。”海野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难道真的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我满头黑线地看着一脸得意的海野,真想一巴掌拍上去。原来他也会开玩笑,我真的要对他改观了。

“开玩笑的啦。不过,我真的很惊讶,原来我也有粉丝。”海野的脸上笑开了花。

“你不知道吗?当时那些捧场的女生都是衝着你去的,我起初是被拉去围观的。”我吃惊地看着他。

海野恢复了温柔的笑脸,冲我点了点头,说:“知道是知道,但她们应该都是衝着我的面孔而来的。我记得,当时全场只有一个人听得投入,就是你。”

啊?我?他当时就注意到我了?是真的吗?

“那场人不多,因为大家都很兴奋,就你闷闷不乐,所以在台上一眼就能看到。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看起来最不乐意的人,偏偏是听得最入迷的人。”海野回忆起来。

“这么说来……你很早就认出我了?”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海野不否认地点了点头,还摆出一副“我很了不起吧”的模样。

有这样的人吗?明明知道我崇拜他,还故意装作不知道,现在倒好,居然还摆出一副强势回归的模样,真的很欠揍啊。

我忽然想起什么来,问道:“等等!难道悠悠和你也是串通好的?不然她怎么说不认识你?”

“大家只知道我叫‘海野’,‘幸’这个名字他们都不知道。所以,不认识是当然的。”海野解释道。

如果告诉伊苑悠,我一直在追寻的人,其实就是海野,她会是怎样的反应?

以她的个性,估计会拎住他的衣领,大喊着:“海野幸,我宰了你!居然让我家小妍苦苦寻找了这么多年!”

“那每周四的歌声是……”

“那个啊……”海野有点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因为我不想放弃唱歌,所以每个周四都会去学院的一个被废弃的广播室练歌。我以为那里已经不连接任何喇叭才去的,没想到在天台上还留了棵‘独苗’。”

原来是这样,可怜的我啊,不知道爬了多少次天台……

“咦?艾哲同学呢?我刚才好像看见他在这裏啊。”

被海野这么一说,我才回过神来,看了一下周围,才发现艾哲果然不见了。他什么时候不见的?是我太兴奋了,完全没注意到他吗?

不对啊!我找艾哲是想问他有关他和秦晓晓的事情的,居然让他给溜了,可恶!

话说回来,艾哲和秦晓晓之间,难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