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姐……”
胡来想问却不敢直接问,只是在王坚走后慢慢挪到“萱姐”的身边,用手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你有那能耐么?”
一句话,直接把胡来后面准备好的话给顶了回去。王坚刚才堪比超级赛亚人的战斗力他是全程见识过的,特别是把对面那个恐怖的小婊子摔到桌子上那一下,快到根本让人看不清,要是别人也就罢了,可这小婊子多少也算是个高手,跆拳道也是正儿八经的黑带级的,等闲三五个壮汉靠不上边的。这么一人,就被刚才那土包子像抓小鸡似的给弄了,要去触那家伙的霉头,恐怕没有三五十个人是不行的。
“以后做事带点脑子,这样的奇葩单纯得很,用强的不行,就用骗的。”
“骗?”胡去哼了一声,撩起袖子:“让我去找几十个弟兄,分分钟让他吃不了今天中午饭。”
“呵,口气不小。”萱姐以极不屑的目光看了胡去一眼:“你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不是看在你哥的份上,我早就让你滚蛋了,小混混而已。”
“我……”
胡去刚想逞能,就被胡来一把抓住了胳膊,由胡来代为道歉:“萱姐,我弟还不懂事,你别怪他。”
胡来的心现在可是怦怦跳,要是往常胡去敢这么跟这小婊子讲话,早就被赏了几个巴掌,还得被各种侮辱。今天不知道小婊子发什么骚,心情显得非常好,似乎根本没空搭理胡去的胡言乱语。可就算是这样,要是太过分的话,胡去少不得要被折腾,而且自己还得被连坐。
不过正如他猜想的,萱姐今天的心情似乎真的很灿烂,她不但没搭理胡去的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反而轻盈地从桌子上跳下来,把身上的衣服拉到肚脐眼以上的位置打了个结,露出白白的肚皮:“怎么样?够清纯么?”
不得不说,虽然“萱姐”的死鬼老爹林五儿长得奇丑,可到底是有个漂亮媳妇,女儿倒也出落得亭亭玉立,如果不是性格残忍又多变,恐怕早就成了京城里那些名门望族争抢的好媳妇了。
稍微变装之后,瞬间像女大学生似的林亚萱顿时青春逼人了起来,她连看都没看胡来和胡去,穿上外套,吹着口哨就钻出了办公室。
“哥,这贱人……”胡去捏着拳头,手指甲都快扣进肉里了:“我恨不得先奸后杀了她!”
胡来叹了口气,小胡子翘了翘,拍着胡去的肩膀:“本以为林老头死了,我们这些老臣子能分点好处,没想到最后还得被这么个小丫头骑在脑袋上。”
“你还让我忍多久?不如咱们出去吧,凭你的人脉和我的那票兄弟,走到哪都是条龙!”
胡来摇着头,轻轻拍着胡去后背不知在哪蹭上的白灰:“再忍忍的,你不是想把那小婊子先奸后杀么?”
“哥……你打算?”
胡来往老板椅上一坐,就地打了个转,看着外头正在发动汽车的“萱姐”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沉声说道:“快了,这次赌拳,她输定了,到时候她就是你的了。”
而对此毫不知情的林亚萱则在三月寒风里打开了车窗,沿街寻找着王坚的身影,表情充满了期待。
至于王三爷,他正蹲在一个卖烤红薯的炉子旁边,一边跟卖红薯的大叔闲聊一边等着返程的公交车。本来想要去的最后一所学校也因为在那操蛋的俱乐部耽搁太长时间的关系只能作罢,毕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人家再煮下去,那骨粉汤都快成果冻了。
就在王坚所在的公交车发动的一瞬间,“萱姐”的车也刚刚到,找了一大圈,愣是没找到王坚的人。气得她脸都绿了,咬着下嘴唇坐在车里呼哧呼哧直冒粗气。
“喂?胡来,那人的简历还在你那么?给我查!”
气急败坏的“萱姐”让胡来去查王坚,胡来当然很认真地应付了下来。不过当电话挂上之后,胡来轻佻地吹了声口哨,扔了根烟给胡去:
“干活了,萱姐让你去查刚才那孙子。”
“哥,你还叫她萱姐啊?”
“叫,当然得叫,你也得跟着我叫,人家现在想捏死咱们还是轻轻松松的,咱俩就是两条狗。”
胡去一听就笑开了花:“那咱们萱姐不得马上变成狗操的了?”
“不过那家伙,我倒是真希望能跟着我混,绝对是个人才。”
“那你还打电话给那狗操的?你这弄得我不明白啊。”
胡来哈哈一笑,用力地拍了一下胡去的脑门子:“你啊,路还长着呢,好好学着点。”
被人当话题谈论的王坚,一路上都觉得鼻孔微痒,他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但是他认为可能跟公车上站在他前面那个老娘子身上浓烈的劣质香水味有关。这味道……跟刚才那个王坚看着不顺眼的小娘们身上的味道一比,那就是大粪比茅台,虽然总有变态喜欢大粪味,可正常人大多爱茅台……
回到小区之后,王坚发现他“家”门口停着四五辆车,有两部公家车有两三辆极高档的私家车,公车是别克和奥迪,而私车只有一辆标志是大B张俩翅膀的宾利王坚认识,其他一部标识是粪叉子的和另外一部两个大M重合在一起的车,王坚压根就叫不出名字。
不过这些嘛,跟王坚关系都不大,他只是瞄了两眼,就打开了“家”门,取出已经晾干的蚯蚓,放在一个一次性饭盒里,反身走上了那老头的家。
还没等王坚敲门,老头家的门嘎吱一声就被打开了,门后的老头完全没有了平时老顽童的样子,满脸严肃正经,俨然一副老学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