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坚顺着天然二说的看过去,透过这个女孩手臂裸|露在外的皮肤,王坚可以清晰地看到她手上手臂上的龙爪,配合上她脖子上的龙鳞,几乎可以确定……这个看上去机灵可爱的小姑娘,就是龙虎鹤龟狼蛇里的龙!而如果按照泥菩萨对王坚所说的话,龙是唯一在武力上能跟虎斗的,而……这小姑娘最多算条小龙,王坚可是成年虎,这本能的害怕是避免不了的。
“阿……阿……阿妈。”王坚甩甩脑袋,把那些奇怪的问题甩掉,对老太太说道:“您先回去休息吧,我明天会去找您的。”
老太太当然是舍不得的,但是自己的身体到底是有些吃紧了,而且自己明天白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干,毕竟她玩命来这一趟,可就是正经地打算权利移交的,这东西可草率不得,给儿子铺路自然是得小心再小心的。
“明天再说,我会有重要的事宣布。”老太太可不是什么小家碧玉,人家可是大家闺秀出身,而且掌权许多年,对控制情感可比王坚这个毛头小子在行许多:“我先去了。”
王坚闪出一条路,老太太看了他几眼,然后被玲玲缠着走向了外头,而老太太身后的那些人在经过王坚的时候,几乎是逐一给王坚来了个鞠躬,不光是这些保镖,而那些高层也逐一对王坚鞠躬。
这一下,那些媒体的镁光灯可是刷刷地闪成了一片,王坚顿时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
甚至还有人想要采访王坚,但是却被小金的保镖和助手全部挡在了外头。不过即使是这样,王坚这张本来就足够出名的脸现在更被镀上了厚厚的一层金粉。
在回去的路上,王坚坐在车里,看着外头直发呆,连小金在用脸蹭他,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喂喂,你又怎么了。”小金见调戏不成,十分不满地戳了戳王坚的腰:“你在想啥?这太明显了,人家要移交权力了,哥们你要火了!”
王坚还没答话,反倒是天然二替王坚说道:“阿坚在想爸爸。”
不得不说,天然二真的是很了解王坚。现在的王坚还真的是在想老木匠,想他为什么会这么残忍地负了一个又一个,但却又要教导自己珍惜眼前人。这么矛盾的事,为什么会发生在武王三一身上。
当然,老木匠已经去了,真正的原因也只能随着他常伴黄土。但是可以想象,老木匠当年究竟承受了怎样的一种纠葛和煎熬,终身不娶不嫁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特别是老木匠这样的一代奇人,这可是需要莫大的勇气和毅力才能面对那孤独苍白的一生。
还有,王坚觉得自己这个阿妈真的是可怜,真的真的可怜。如果说天然二的老师是一个被抛弃的人,但是她却事业有成,功成名就。而且同时还是一个有着美满家庭的慈祥老祖母。
可朱长龄呢?她就像老木匠一样孑然一身,从她手上的念珠和身边人拿着的佛像就可以看出,她这样一个让人惊艳的美人就这样长守青灯古佛一本经书从青丝守到了白发。
这是一种怎么样苍白的等待……王坚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他突然觉得那个年纪的人的爱情似乎真正地才能用信仰来形容,这种学都学不来的坚定,让王坚既佩服又心酸。
“话说,这个老太太年轻时候一定是个超超超超大的美女。”小金夸张地比划道:“眼角的那颗朱砂痣,在面相学上来说,这可是最最悲情的泪痣,有这种泪痣的女人啊……一辈子都要为情所困。真是可怜。”
天然二也点点头,不无感慨地说:“她年轻的时候真的是好漂亮,我看过照片的……我觉得比雯雯都漂亮呢。”
“不可能吧……那不是仙女了?”小金惊呼道:“这不现实!”
“真的真的。”天然二突然神秘兮兮地说:“而且阿坚的爸爸也好帅好帅,比阿坚帅很多很多。他和年轻时候的老太太站在一起,只能用天作之合来形容啊!”
王坚呵呵一笑,缓缓掏出钱包,从里头拿出一张已经过塑封好的黑白照片:“这是我老爹年轻时候唯一的照片,是我收集遗物的时候找到的。”
其实王坚大部分时间都不忍心去看这张照片,因为这张照片就像一根刺一样提醒他“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哇!哇!哇哇!”小金拿过照片之后尖叫不止:“天呐,这简直就是东方的马龙白兰度!”
说着,小金瞄了瞄王坚又看了看照片:“你看看你……一股扑面而来的泥土香味。”
“说我土就土么,别拐弯抹角地说啥泥土清香……”王坚摸了摸脑袋:“我承认,我真没我老爹帅……但是你也不用这样啊!”
“难怪会有女人对他痴迷到那个程度,你看这深邃的眼神,你看这优雅的气质……天呐。”
而天然二看了一眼王坚,并笑着说:“杜拉斯的《情人》里有一段台词我特别喜欢: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时间摧残的面容。”
小金眉毛一挑:“你是说我肤浅咯?”
“我只是说一个人是不是值得等是不是值得爱,比外表更重要是他更深层次的东西。你我和阿坚都熬不过时间,当我们七老八十的时候,爱情或许已经不是爱情本身了。”
王坚摸了摸头:“你好深奥……”
而此刻的沙诺娃正坐在沙发上对喀秋莎发脾气,可喀秋莎却浑然不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跟自己下着国际象棋,面带沉思。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喀秋莎微微抬起头:“Cyan的权利移交,我们必须要进行干扰,不然这会成为我们最大心病。”
“我问你的是,你为什么要去找他们!你这是要玩死我啊!”
“你紧张咯?你在紧张什么?”喀秋莎笑着坐在沙发上仰起头看着沙诺娃:“你还不肯正视你的心么?你对那个王坚有超越一般的好感。”
沙诺娃愣了愣:“你放屁!不要给我说这些没用的,他只是个玩具。我有过很多玩具!”
“这个或许不同。”喀秋莎还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模样:“你就不能想想怎么狙击Cyan的权利移交吗?”
“不,我要让他做大。”沙诺娃摆摆手:“还有,你凭什么说我喜欢那个黄皮猪,你这是在转移话题!”
“好吧,做大也好。但是你确定你以后能控制住吗?”喀秋莎悠哉地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当你发现他已经大到不受你控制之后,你会怎么办?”
“不可能,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以后我的私生活你不用管,更不允许去猜测我的想法,你根本没根据,我是高贵的种族,不可能会去对一个玩具产生感情。”沙诺娃指着喀秋莎:“还有,我不允许你再去找王坚。”
喀秋莎一直看着沙诺娃,看得她头皮都发麻了,胡乱地摆手道:“下命令,让加藤狙击Cyan。”
听到她下达这样的命令,喀秋莎才满意地笑了笑:“你的能力其实非常棒。”
“又跟你没关系……还有,你不要只穿一条内裤坐在我的垫子上!我忍你很久了!”沙诺娃已经快被这个怪女人给逼疯了:“我会生气的哦!”
喀秋莎挑了一下眉毛:“艾达的男人是个很有趣的人,你说我把他骗到手之后会不会很好玩?”
沙诺娃一听,不屑地笑了笑:“就你?做梦。”
“是么?你的态度和艾达如出一辙。”
沙诺娃勃然大怒:“滚!给我滚!”
喀秋莎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沙诺娃面前,吻了她额头一下:“你是我见过的最最可爱的女孩子,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