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这个声音王坚很熟悉。当他听见这个声音之后,他突然像一只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似的整个人都贴在玻璃墙上,近似怒吼地喊道:“你会很惨的。”
“当然,每个人都会为自己干的事付出代价。只是恐怕现在还不是时候。”
话音落下,外头一束灯光亮起,就像话剧舞台上的那样,喀秋莎站在光束的中间,躬身向王坚行礼:“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对不起了。”
王坚眯着眼睛看着她:“你知道你现在正在干什么吗?”
“当然。”喀秋莎抿了一下嘴:“而且我还知道可能的后果是什么,可我是个赌徒,我决定赌一把。”
王坚用拳头砸了砸玻璃:“你认为这个可以困住我吗?”
“我认为可以。”喀秋莎微微一笑:“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对吗?”
其实王坚知道自己的情况,一向百无禁忌的他,现在浑身上下酸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别说砸开这厚厚的可以用来当坦克装甲的复合材料了,恐怕就是搬上两罐煤气恐怕都得欲|仙|欲|死。
但他还是打算诈一诈喀秋莎,不过很显然……他并不是很成功,沙诺娃完全没有把他的威胁当成一回事儿,丝毫没有紧张的情绪。
“你知道吗,针对你的基因毒素,其实是大小姐研制出来的,但她最后却把这些东西全部销毁了。而我也只是听她无意间提过一次而已。只不过我没想到效果会这么明显。”喀秋莎呵呵一笑:“你也应该知道,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大自然总是相生相克,剧毒的砷化物、氰化物你不怕,但这些东西却是你的克星。我想除了大小姐这样被你蛊惑的人之外,恐怕没有人会想到用奶酪来打倒世界上最强悍的男人。”
其实这话说的连王坚自己都有些忍俊不禁。毕竟他还真是被乳酸给干翻掉的。这个问题甚至于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平时他很少喝牛奶,更不会去碰酸奶。因为小时候他一碰这俩玩意肯定拉肚子。特别是如果喝那种发酵的酸奶,他甚至会突然感觉呼吸困难以及胸闷心慌。
可就这么点连他本人都忽略的小问题,却被沙诺娃发现并最终成为喀秋莎制服王坚的武器,这裏头那么些千丝万缕的东西,其实真的很值得玩味。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王坚双手撑在玻璃墙上,眼睛一直盯着喀秋莎:“这对你来说没有意义。”
“为什么没有?”喀秋莎摇摇头否定了王坚:“只是你认为的,好好在这休息休息吧。”
王坚用力的砸了一下玻璃,但并没说什么废话,他知道在现在的情况下,他说什么都没有用。他不知道喀秋莎要干什么,也不知道她将对自己对沙诺娃干什么,更不知道她会对天然二他们干什么。
总之,现在王坚就是像这玻璃柜似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清楚,除了自己这一幕三分地是亮堂的,外头漆黑一片。
喀秋莎的光幕熄灭,脚步声渐渐离开,而王坚在看到远处一扇门开了一下又关闭之后,他默默地坐了回去,只是死死的咬着牙关。
“好久不见。”
突然之间,很久很久没有看到的老虎兄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老虎兄看上去壮实了不少。
“你又来了。”
“是啊,你虚弱了,我就强壮了。当然出来了。”老虎兄伸展了一下四肢,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啧啧啧啧,你现在也终于尝到被关在笼子里的味道了?是不是感同身受啊?”
王坚微微一笑:“你已经忽悠不了我了。”
“不不不,我才不忽悠你呢。”老虎兄呲了呲牙,在狭小的空间里转来转去:“这裏还不错嘛,还能自己烧开水啊,看来人家还挺优待你啊,没把你扔到水牢里关起来。”
“想个办法吧。”
“我?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跟你的认知是共通的,你以为凭你现在这德行,能有办法?”
“那我的身体什么时候能恢复?”
“我个人感觉,最少三天。不过……三天是不是有点长?”老虎兄眯起眼睛,冲鼻腔里呼出一团白气:“我们要尽快,尽快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