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大雪压弯松枝(1 / 2)

梦见狮子 小狐濡尾 1605 字 4个月前

白翡丽追着那道一闪而过的人影进了小书房,又见那条黑影消失在了阁楼的黑暗中。他抄起小书房桌上那个玩具手电,也追上了阁楼。

阁楼中除了天顶泄下来的灯辉,一片静谧,了无动静。

白翡丽屏息。他唯恐有什么人闯了进来,开了手电,照向床两侧的暗处。

什么东西也没有。

床是低箱床,床底自然不可能藏人。他又拉开柜子检查了一遍,仍是什么也没有。

他的目光落到床上。

这个人整个儿窝在被子里睡着,被子外只露出了一团饱满的头发。

他望着这一条大鱼似的被子,慢慢坐在了她的床边,伸手去扒她的被子。

他把她的脑袋扒了出来——她紧闭着眼睛,就好像是熟睡着一样。那一双凤眼的眼角危危上挑,脸颊到脖颈白生生光致致的。

被子被褥还有她穿的衣服都是雪白的,他却看见她肩膀下面露着一点淡蓝。

他两根手指夹住那一点蓝色,一点一点地往外抽。抽了一截抽不动了,他便更用力地抽。

余飞终于装不下去了,猛然睁开眼,两只爪子死死抱住围巾,叫道:“这是我的!我的!”

她长发蓬松,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死盯着他,像只凶悍的小老虎一样。又长又粗的发丝散落在白生生的脸颊上,说不清是天真还是风情。

白翡丽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低下头,在她脸颊边上亲了一下。

余飞脑子里“轰”的一炸。

他挪了挪位置,在她雪白的腮帮子上又轻轻地亲了一下,然后不自然地抬起头来,目光不敢直视余飞,脸上忽的泛起不自然的红晕。

余飞死死地瞪着他。

他讪讪的,低着头,带着伤痕的右手仍紧抓着围巾。但他在犹疑,在斗争,在不确信。他的手指抓着围巾,一紧,一松,但始终用力抓着,没有放开。

他忽的头别向一旁,打了个喷嚏。

余飞突然握住他凉凉的右手,按在了自己胸口。她身上健旺而富于生命力的热量透过薄薄的衣料传了过去,附带着年轻女人微妙而温柔的曲线所带来的触感。

他呼吸一滞,终于是整个人都俯了下来,左手撑在她枕头边,去吻她的颈子。

余飞在那一瞬间忽而想明白了恕机的话,心动的时候幡是落不下来的,你又怎么拽得住它呢?过去她或许想得太远太多了。在“筏”的那个晚上才是对的,她喜欢他,那么不问过去,不思未来,只在当下。

她猛一翻身,把白翡丽压在了身下。她划拉着他那双流丽似春|水一注的眼睛,嘴唇与他离得那么近,低哑缠绵着嗓子说:“你怎么这么凉,是不是感冒了?我给你暖暖呀——”

她的脚趾勾着他的裤腿,很快她的肌肤就熨帖上了他的身体。他似乎不甘心处于被动的位置,很快又翻过来压住了她。他吻她的嘴唇,吻她如天鹅般仰起的脖颈,吻她洁白的胸膛,如鹅羽般光滑的双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