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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想着沈然会对他说什么,却只听沈然对他道:“电话响了。”
“嗯。”陆城只得先接起电话。
“喂,老大,我们这里查到顾离就是他的本名,他的清晰照片我一会儿给你发过去,还有他的电话……不过再具体的恐怕没法操作了,这个得往上报了,这人怎么了,他干什么了,需要通报么?”
胖子的办事效率还是一流的,尤其是在信息侦查和检索方面,嘴里就像连珠炮似得,一连串地往外蹦。
陆城没法不夸他,“……嗯,真及时,辛苦了。”
“嘿嘿……老大你查这人究竟要干啥,需要我帮你拟个通告么?”虽然在观察陆城的情绪方面胖子还做不到像小美那样细腻,但在做事的积极性上真是没话说。
“那个人……现在还不用。”陆城现在还无法向他的同事解释,他要寻找一个暂时还没有犯罪的嫌疑人。
挂上电话,沈然已经重新在查看顾离的信息了。
“顾离的现场演奏在乐队演出期间受到了包括首席在内的极高评价,他的独特之处在于,除了对古典乐曲的熟稔演奏之外,还具有自己独特的创作天赋。《留声机》杂志这样评论他道:‘毫无疑问他有着与众不同的才华。顾离显示出一种独有的风格,同时兼有令人难忘的技巧和天生的演绎能力……’
在英国皇家乐队期间,他就开始将古典音乐结合现代元素进行创作和阐释……”
网页上还有许多关于他的成绩表述,沈然往下翻去,接着停在了一行字上:“这是他首次回国亮相,表演将于九月十日在申市举行。”
他指着这行给陆城看到:“原来这是他回国后的第一场演出,就是这一场,这些原来都是为了这次演出写的宣传稿吧。”
陆城看过后,也大为感慨:“按这么说,他原本在国内就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仔,可能在家里早年有接触过音乐,总之,后来阴差阳错才出了国,在国外混出了些名声,这好不容易可以回国发展了。而且还是在小有名气以后的回国首秀,所有的人,包括他背后的推手,团队,应该都做了大量准备,怎么,说取消就取消了?”
仔细推敲下来,整件事情的确透着古怪和不合理。
沈然则皱眉道:“这么说,刚才我们所听到的就是他在国内唯一的表演了?我们是唯一听见他演奏的观众……”
听沈然这么说,陆城心里不免生出一种唏嘘来。
这个古怪的演奏家,带着一种神秘,匆匆地来了,又为什么离开?
“我们必须快些找到他。”沈然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距离顾离离开剧院已经过去了快二十分钟的时间。
好在他们现在除了知道顾离的身份之外,还有一个电话号码。
“这是他对外公布过的一个联络方式,可能是他自己的电话,也可能是助理,这要看他的习惯和团队了。”
说完,陆城就忐忑地拨打了号码。
电话是通的,然而,没有人接听。
两人都掩饰不了一丝失落的情绪,一同叹气。
不算是意外,只是不太顺利。这是他们目前唯一直接能联系到顾离的方式,断了这个线索,又只能迂回地摸索了。
不过陆城没有气馁,他很快就转换了策略,这是他在工作中形成的习惯,绝不在一个线索上吊死,一旦线索被阻断,就要立刻转向别的方向,寻找突破,不停留,不放弃。
“别着急,”他安慰沈然道,“这是我的私人号码,也许他看到了不会理会。一会儿我看情况,让从胖子他们警局那儿打过去,也可以看看他对警局来电的态度。再不济,就直接追踪定位他的号码。”
沈然知道,在这个诺大的城市,只要陆城想帮他找出这个人,就没有办不到的,只是,他心里仍有担心,这一回自己是不是真的胡闹了,虽说让陆城去定位他的位置,倒也不是太出格的事,但毕竟不符合程序……
陆城说出了这几种办法,他反倒犹豫起来。
“或者,我们就先用个笨办法吧……”犹豫过后,他说道。
“笨办法?”
“找个人来问问看吧。”
啊?
到街上去问么?
就在陆城以为沈然真要用这个办法的时候,沈然拦下了一个路过他们身边的工作人员。
那是一个约莫五十来岁的保安。
沈然见了他立刻上前着急道:“我的劳力士手表不见了,保安大哥,帮我找找吧?那表值几十万呢!”
保安一听劳力士,纵使是对腕表再不了解的人,听到这个牌子也会自然地联想到它的价值,尤其是当沈然报出了一个不菲的数值范围,保安立刻警觉起来。
“什么手表?你要保管好自己的财物,我们这里没有义务帮你看管。”他双手缚于身后,说话,生怕背上莫须有的责任。
沈然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抓着他的袖口,急切地道:“您这里有没有监控录像啊,我的表刚才就是在这一带不见的,可能这附近有什么人把我的表给顺走了。”
陆城算是看明白了,他就是冲着监控去的。原来这就是他说的,找个人来问。这样一来不用去路上大海捞针地询问,同时也不用陆城现在就亮出身份,说明来意。
这其实是个折中的办法,一点也不笨。
“监控……啧,好好说话,别拽着我!”保安似乎有点犹豫,毕竟如果能通过监控排除自己的责任,或许就不用被人缠着,也不用担心领导知道了以后问责之类的事情。
现在沈然这样直接地拽他衣袖,让他十分担心这个行为越界的年轻人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如果在这里闹开就不好了。
保安抬起自己的胳膊,警告沈然,沈然就像一个耍赖的顽童,拽着袖口不放。
这时候有第三只手从他们之间伸了出来,牢牢抓住了保安的手臂,令他不能动弹,也不能去碰沈然。
“嘶……啊。”保安立即知觉到了上臂传来的疼痛,那是肌肉被人死死扣紧,扎进肉里的疼。“谁啊,放开!”他还来不及看清对方样貌,就已经疼得喊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