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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暮雪装了一脸很淡定,很不屑一顾的表情道:“你错了,他根本就不是寡人的意中人,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小天兵,你想用他来要挟寡人是行不通的,他在我心中连半点,哦,不对,是连零点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一的份量都没有,那个人质根本无用,我劝你还是赶紧将他放了吧,寡人也许可以网开一面,将李婧交给你。”
“装,你就便个劲的装,哼!我又不是没亲眼见到,你和这个男人卿卿我我地坐在火堆边上,一起看书,那样子就算傻瓜也知道你们关系非浅,他要不是你的男朋友,莫非还能是我的?”金鼻白毛老鼠精确实不是那么好骗的人,哪怕张暮雪表现得再镇定,她还是看了出来了,那个男人对她有多么重要。
这时候,被吊在树上摆着奇怪造型的李婧突然开口了:“喂喂,我说,你们自顾自就这样吵起来了,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哇,义母,原来你能说话啊?我还以为你被他们打成了重伤,根本无法开口。”金鼻白毛老鼠精大声道。
李婧没好气地道:“你们见面就开吵,然后各种威胁对方,还吵崩之后拿绳子把我吊来吊去的,你们有给过我说话的机会吗?”
众人:“……”
李婧道:“别吵了别吵了,其实你们两边没必要这样吵啊,我们都是一伙的啊。”
“一伙的?”金鼻白毛老鼠精明显不信:“哪里像是一伙的?你现在被他们五花大绑吊在树上,你居然给我说你们是一伙的?母亲大人,你是因为生命受到威胁才这样说的吧?”
李婧大汗:“没有啊!乖女儿,我没有被她怎么样啊,本来我们就是一伙的,好好的来陷空山找你,你突然抓走我们的人,惹怒了这位……咦?这位究竟是谁来着?”只要一牵涉到天庭的事,李婧的脑袋就无法思考,忘忧印的效果依旧存在着,她的脑子里存不住任何关于天庭的事,哪怕有人拎着她的耳朵对她说“你面前这个女人是玉帝”,她只要一转头立即就会忘掉。
李婧抛开了张暮雪是谁这个问题,改口道:“就是因为你抓了唐森,惹怒了她,友谊的小船才说翻就翻啊!我们一路起来其实一直都是相亲相爱的。如果不是因为你乱搞,我也不会被吊在这裏……”
“不可能,这玉帝一看就是邪恶无比的坏皇帝,母亲大人,你是不是在天庭公干的时候惹怒了玉帝,被她罗织罪名下了天牢,如果是的话,你不用顾虑,直说出来,我现在手握重要人质,能将你换出来,还有……义妹哪咤呢?怎么没见到她?”金鼻白毛老鼠精大声叫道。
李婧突然感觉一阵头疼:“哪咤是谁?哎呦,我的头好疼,好像要想起什么,但又完全想不起……哪咤究竟是谁来着?”
金鼻白毛老鼠精的表情变得无比严肃,她冷声对张暮雪道:“邪恶玉帝,你好狠的心,用了什么古怪的神通封住了母亲大人的记忆?骗她以为她和你是一伙的。实际上,她正在受到你们的迫害对吧?还有我义妹哪咤,莫非她已经被你们害死了,所以现在连人都交不出来?”
这个问题还真难回答,张暮雪沉着脸道:“寡人没有迫害过李婧,她被另一伙人用忘忧印封印了记忆,必须找到那一枚打伤她的玉印,才能恢复记忆,至于哪咤,寡人也不知道她在何处,你问我也没用。”
“一派胡言!”金鼻白毛老鼠精不高兴了:“你是玉皇大帝,天下有什么事会是你不知道的?别给我说不知道哪咤的下落,那样的谎话连三岁小孩都不相信,我反正只管找你要人,你要是交不出人,就休想接回你的男朋友。”
李婧叫道:“哎呦,乖女儿别闹了,你把唐森放出来,我也会被从树上放下来,咱们坐在一起来慢慢来聊聊,再一起去找你说的那个什么叫哪咤的人吧。话说哪咤究竟是谁?你们为啥要把我和她放在一起相提并论?”
李靖这古怪的样子,实在是让老鼠精放心不下,她心裏暗想:母亲大人一定是受到了他们的精神控制,天庭有许多神奇的法术,篡改母亲的记忆肯定是小菜一碟,他们不交出义妹哪咤,只带了母亲来,肯定是因为母亲比较容易控制,而义妹哪咤的身体是由莲藕变化的,抵抗精神控制的能力比较强,如果带了哪咤出来,就会揭破他们的奸谋。
有了这样的想法,老鼠精说什么也不肯就这样相信了李婧,她摇头道:“总之,我手上的人质必须要换母亲和哪咤两个人,你要是不把哪咤也交出来,我说什么也不答应放人。”
张暮雪也是郁闷得不行,别说加个哪咤,就算再加一百个哪咤,只要换得唐森的安全,她也是千肯万肯,但她根本就不知道哪咤在哪里,怎么交得出来?手上缺乏筹码,只好想别的办法,她装出凶狠的样子道:“你敢,你要是不放唐森,我就把李婧摆成十八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