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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冰凉彻骨的感觉,仿佛是当头棒喝一样,将叶欢颜从浑浑噩噩的梦魇中生生的拽了回来。
她猛地睁开眼,直起身子来,手脚冰凉,脸上苍白如纸。
陵雳扶着她的肩膀,正气咻咻的指着盛安然大骂,“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要干什么?”
盛安然冷哼了一声,“你不是要我把她弄醒么?这不是醒了?”
叶欢颜颤抖着盯着她手上的纸杯子,再低头看看自己满身狼藉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别以为有我哥给你撑腰你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我陵雳可不把你放在眼里,”
说着,陵雳便一个健步走上前,扬起手就是一个巴掌。
盛安然原本要躲,也躲得开,偏偏在陵雳抬手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瞥见门口方向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躲避的动作顿时变了方向,脸颊上生生的受了陵雳那一巴掌。
“啪”的一声,在空旷的休息室里回荡。
“陵雳……”愠怒的声音自门口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混合着这余音未散的巴掌声,将这休息室变得格外冰冷。
话音未落,陵雳已被拽开,一抬头,便看到陵寒火冒三丈的样子。
“谁教你随便动手打人的,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吗?”
陵寒从未这么疾言厉色的对她过。
她咬了咬嘴唇,只觉得鼻子一酸,也顾不上解释,愤愤道,“你被这个狐狸精迷了眼睛了,哥。”
说完这话,转头便跑出了休息室。
盛安然缩在陵寒的怀中,神情十分委屈,小声道,“她是你妹妹,我没想到她真的会打我……”
叶欢颜扶着沙发站了起来,吃力解释道,“不怪陵雳,她只是为我出头。”
陵寒眉头一皱,“为你出头?”
此时,他才注意到叶欢颜的头上脸上身上都是一片水渍,礼堂里原本就温度低,此刻她的一张脸已经冻得发青,肩膀也在不住的哆嗦。
叶欢颜见他看着自己,目光怔怔的样子似乎有几分关切,顿时心中一暖。
盛安然咬着牙,往陵寒的怀中靠了靠,委屈道,“寒,我晚上还有通告,脸上要是肿了的话恐怕不好解释,那些记者又要乱说了,过会儿仪式结束了,你陪我去看医生吧。”
叶欢颜望着陵寒,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就好像以前很多次一样。
半晌,冷冽的声音在休息室里响起,熟悉的语调,熟悉的声线,“肿了不好处理,现在就去。”
他揽着盛安然,冰冷的目光掠过叶欢颜的身上,走之前只丢下一句听不出任何温度的话,“这里不需要你,滚回属于你自己的地方去。”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想听不清楚都难。
直到陵寒的身影消失在休息室的门口,叶欢颜才醒悟过来,身子一软,好像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一样,跌坐在沙发上。
原来自己本不该对他有任何期待。
葬礼过后,陵东钰一家回美国,叶欢颜身子不舒服也就没去送,临走前,陵雳把脖子里的一根项链卸下来塞到了她的手里。
正色道,“这是我妈咪在泰国寺庙里求的平安链,你带着,希望宝宝可以平安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