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直接把刑天和老爸带回鬼船,而是那个天坑的通道里,从天坑里跃出时,我已经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我哥和恶鬼们站在甲板上,我哥见我回来立刻迎了上来,担心地看我:“怎么样?顺利吗?”我拿出了天眼之瞳,得意地转了转。我哥露出了放心的神色。随即,我爸扶着刑天从天坑里跃出,刑天挣开老爸的手,双手环胸又不耐烦地“哒哒哒”用脚点地,跟兔子似得。他全身金血斑斑,即使已经伤痕累累,但依然满脸的烦躁:“我还没打够!”后瀛老哥惊讶地看着刑天呆叔身上的伤,宛如无法想象他伤成这样还能站着。老爸拿下帽子无奈地担心地看着他:“你已经伤成这样,幸好小岚她动作……”老爸话还没说完,刑天呆叔居然直接倒在了地上,“怦”一声,彻底不省人事。“天!”老爸急急上前,刑天呆叔身上开始金血横流!好奇怪,为什么大家看到他身上的金血不奇怪?我不由看向自己的手,我的血也是金色的。“他伤太重了,小岚!水!”老爸朝我伸出手,我恍然回神:“哦哦哦。”我从包里取出了万能神药农夫山泉。老爸拧开瓶盖开始浇在刑天的身上,后瀛老哥看地莫名,他还不知道农夫山泉的神效。“不够不够!”老爸是真的急了,可见刑天呆叔真的伤地很重。我直接从包里提出大桶的!自从知道农夫山泉的神效,当然要备多一点,我几乎把整个超市都搬空了。老爸看见我手里的大瓶也是一愣,看两眼接过拧开瓶盖再次浇在刑天的身上,这才止住了他的血。恶鬼们远远看地惊呼连连。“呼……”老爸长舒一口气,擦擦额头的汗,尽管刑天伤那么重,但是老爸却毫发未伤,我之前看到刑天用巨大的身体保护着老爸,刑天呆叔其实真的是一个很单纯的孩子,易怒易喜,打起来像疯子,但依然会护住自己的兄弟。这让我很感动。谢谢你,刑天呆叔,护住了我最重要的老爸。“这个白痴伤地很重,小岚,幸好你动作快。”老爸抬脸看我,眸中是深深的欣慰。我疑惑地看老爸:“老爸,刑天叔叔的血为什么是金色的?”“小岚,真神的血是金色的。”老爸还没解释,后瀛老哥已经作了回答,我疑惑地看我哥,老爸扛起了满身金血的刑天呆叔:“瀛儿,你跟小岚解释一下。”老爸交代完,扛起刑天呆叔匆匆走了。在他们离开的那一刻,恶鬼们蜂拥而至:“快快快!是真神之血!”“是真神之血啊”他们冲了过来,挤在了一起,趴在地上的金血边就要舔,一个个屁股翘地老高。“你们想死吗!”我哥厉喝,恶鬼们伸长舌头呆呆抬起脸,我哥沉沉看他们:“神魔相克,你们是恶鬼,你们碰下神血试试!”恶鬼们惶惶不安地看向彼此,你推我,我推你,其中一个胆子大一点的伸手去摸地上的神血,金色的血沾在了他的手指上瞬间冒烟。“啊啊”恶鬼痛地直甩手,其它的恶鬼们也吓得跳起。我哥抬手拂过空气,神血一滴滴漂浮起来,他随手又将地上空了的矿泉水瓶吸入手中,金色的神血一滴不漏地进入瓶子,开始盖瓶盖。我疑惑看他:“那为什么伏苏的血是红色的?”“因为那不是他的真身。”他说完一顿,疑惑看我,“你不知道?”我可以说震惊地看他:“我知道啊,我知道他的神力被封印了,但是,连真身也被封印了吗?!”后瀛老哥摇摇头:“不是封印,是放在了神界,一般你在仙域见到的真神之子,他们都不会把真身带到仙域,也是为了以防在任务失败时真身受损,所以,我们有两具身体。”我哥伸出手,手腕向上,丝毫不在意地伸出另一只手,手指在手腕上一划,手腕上已经流出了鲜红的血液。“看。”我哥给我看的时候,伤口已经慢慢愈合,“一旦我们回到真身,神力的封印解除之外,我们的神力才会完全恢复,你囚禁的风凌灿应该已经是真身了,否则,他不会独自一人守护魔界天眼。”我恍然点头:“我听干爹说过,他们的神力被封印是因为那些老东西……呃,不,是现任的神族担心他们当中有人谋反。”“不错,是这样的。”我哥的话音变得低沉,脸上也带出了丝丝不屑,“哼,那些老东西怕我们夺权,所以封印我们一部分神力,也让我们和真身分离,哼,说起来,我比轩辕辰伏苏他们幸运,不用在仙域替他们出生入死,轩辕辰,伏苏和风凌灿他们为他们卖命,常常重伤,不带真身也是为了在他们战斗中真身不伤,因为,伤了神身……可能就……”后瀛老哥拧起了眉,脸色多少变得有些凝重。我懂,因为神身只有一副,就像我,夏小岚的身体要变成神身不知猴年马月,运用神力时还要掐着点,不然随时会爆。可是,自从我取得天之目的神身后,神力可以尽情使用,更是发挥地淋漓尽致,不再受到任何束缚,一个字:爽!做夏小岚时,夏小岚敢跟神族叫板?敢威胁神族你们不老实分分钟灭了你们的儿子吗?但是天之目可以。看那些神族眼中流露出的畏惧和愤怒的神情,怎是一个爽字了得?忽的,感觉身体一阵无力,整个人开始犯困,我知道,是因为刚刚又吸收了神身,有点累了。“总之,只要神身不毁,若是在战斗中另一具身体被毁灭,神魂可以迅速回到神身中,若是没有了神身,神魂会一时无处可去,易被人捕获封印。”老哥说完看向我,“所以,也不能说那些老东西们限制我们的神力,他们有时候离开神界,也会把真身留在神界。”“哦……我明白了,真身是神魂的传送点,可以马上把神魂传送回去!如果没有了,灵魂不能传送回神界,只能任人宰割了,是不是?”我哥笑了,摸了摸我的头:“不错。”我在他温柔的触摸中,困倦地,慢慢地……闭上了……眼睛……